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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训完了试图离开时却被他们拦住了。
    当这是什么地方?进来了还想出去?可别多想了,甭管你是什么人,进来了就别出去了。
    是以,训完儿子想要离开的季二老爷和季二夫人毫无意外的被拦住了。两人虽说是舍了命进来训儿子的,可所谓的“舍了命”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舍命”的。
    是以一听出不去,立时气的拳打脚踢,勃然大怒。不过,那又怎么样?他们在这里,日日都同天花作斗争,可说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了。管他姓什么,敢反抗,关起来再说!
    如此关了两日之后,季二老爷和季二夫人也“不大走运”的中了招。
    这般一来,这长安城倒不再是“一双天花”了,成了“四个天花”。只是季二公子同苏二小姐的事情非但没有因为多了两个人而消退,反而因着季二老爷和季二夫人的加入传的更离谱了。
    “老季虽然一把年纪了,可脑子还是清楚的,好在没有自己冲进去,让他家老二去训儿子去了。”
    这一日,几个老大人从渭水河畔钓完鱼回来。
    临近年关,不知是渭水河里的鱼养的越发肥了,还是他们几个练出了几分钓鱼的本事,几条大鱼拎在手里,几个老大人走在路上格外的意气奋发。
    得知冲进去两个训儿子的都中了招,几个老大人连连摇头。
    “老季家那老二当时真真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居然还让老季自己去奏孙子,真真是过分的厉害!”
    “这不孝子,我看老季这还是心慈手软了,要是我家里的,看我不打死他!”
    “打死就算了,杀人偿命,为个不孝子进大牢可不值当!”
    几个老大人边走边聊,走在最边上的一个老大人突地抬手指向不远处一座宅子前往这边看过来的人,提醒大家:“看,杨衍!”
    长安朱雀坊一代汇集了朝堂诸多重臣,杨衍的府邸也在这里,虽然同杨衍关系平平,可既然看到了,且杨衍还往这边过来了,不上前打个招呼总是不好。
    几个老大人对视了一眼,倒也不含糊,走了过去,同杨衍打了个招呼。
    “杨大人”“周大人”“方大人”……的一番见礼之后,杨衍含笑开口问他们:“几位大人今日可是要去见安国公?”
    他们几个老东西同安国公之间的交情,朝堂之上的人都知晓,是以几个老大人爽快的点头承认了下来。
    杨衍闻言便道:“巧的很,今日衍也要登门拜访,倒是同诸位大人顺路了。”
    杨衍自打入京之后便颇得圣心,再加上那位民间二皇子的关系,毕竟将来位登大宝的会是哪个谁也不知晓。
    他们虽没有掺和从龙之功的想法,可也不会明着给杨衍这等站了队的人没脸,自是不会拒绝。
    顺路便顺路嘛!
    不过如今这‘天花’的事传的这般沸沸扬扬,一句不提未免太过刻意了,倒不如光明正大提起来的好。
    是以几个老大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老大人略一迟疑之后便开口了:“杨大人,恕我等直言,虽说先时季二公子同杨大小姐也算才子才女的一双佳人,可自从定亲之后风波不断,眼下更是……倒是不知晓杨大人觉得这桩亲事还要不要成下去了。”
    平心而论,若是他们家的闺女同季崇欢那兔崽子订了亲,也要想办法赶紧退了去的。都传成这样了,但凡稍稍疼惜闺女的,哪个敢把闺女嫁给这种人?
    杨衍闻言,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淡淡道:“庚帖已换,娴姐儿也不想放弃这门亲事。想来这其中是有所误会的,待到季二公子出来之后,自会向大家解释清楚的。”
    这回答……几个老大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也不知道是杨衍心太狠,还是那杨大小姐太糊涂了,听杨衍话里的意思是并不准备变更这门亲事了。
    这杨衍……究竟在想什么?
    说实话,老季家是不错,可老季家的二房,比起“不错”来,少了个“不”字,错的离谱了。
    都这样了,杨衍还是不肯放手?这老狐狸到底图什么?
    一路得体的寒暄了几句废话,总算到了安国公府。几人客套了一番正要进门,冷不防一道人影便在此时从门里“飞”了出来,而后直直的趴在了众人的面前,痛的龇牙咧嘴,不住喊痛。
    “爹!爹!我这两日虽说去渭水河上的花船上写了两首诗,结交了两个流落风尘的可怜女子,可我当真没有惹事啊!”季大老爷哭丧着脸喊道。
    门内安国公若洪钟般的声音传来。
    “你那肖似你可惜不是你儿的侄子做了那么大的错事,你为什么不同你二弟一同去训诫你的好侄儿?”
    这话听的季大老爷脸上的哭丧气更浓了:“爹啊!那可是天花啊,指不定好了要成麻子的,我怎么能去?二弟他们进去了就没出来,也染上了呢!”
    爹是想干什么?是想要他也去染一染天花不成?不行,那可不行的!他可文弱的很,手无缚鸡之力的,要是染上天花岂不是要交待了?
    爹难道嫌弃他已经嫌弃到这等地步了吗?
    “滚远点!”安国公喝道,“老子不想看到你!”
    多日不见,老季还是那般的儒雅随和。
    爹年纪越大,脾气越大,也越发不讲道理了。这几个月他都因为二弟的事受了不知多少牵连了。季大老爷哭丧着脸,摸了摸腰间空空如也的荷包,吞了口唾沫,道:“那……爹,给我几个钱,我去朋友家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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