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蓉儿敏锐的察觉到了齐母的心思,就觉得齐母有可能成为她的助力, 时不时的就来找齐母请安诉苦,想让齐母帮她说服安桦回心转意。
只可惜安桦并不是原主,他只是在顶替了原主之后对原主的母亲有应分的尊重, 但他可不是会愚孝的人, 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齐母的话也是不管用的。
齐母不是一个强势的母亲,否则原本的命运轨迹中,她也不会改变不了原主对齐据的冷淡态度,更不会纵容原主过于放任宠爱吕蓉儿。
所以在安桦的强硬态度下, 齐母也只能每天在他请安的时候, 软绵绵的帮吕蓉儿说两句好话,至于听不听得进去就是安桦自己的事情了。
吕蓉儿见齐母出马都没能搞定安桦,心里嫌弃齐母没用,或者是觉得齐母没真心帮她,决定自己亲自出马。
吕蓉儿怀疑安桦会对自己如此冷淡, 就是移情别恋了, 肯定是在外面养了小狐狸精。
于是她就回娘家求吕母给她支援一些人手, 去调查跟踪安桦, 一定要查出被安桦金屋藏娇的狐狸精是谁。
吕蓉儿信誓旦旦的对吕母说安桦养了外室,吕母还以为她是拿到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就信了,派人去帮她调查。
吕母并不知道这所谓的外室全是吕蓉儿自己臆想出来的, 她不承认自己失宠是自己的原因, 非要归咎于是安桦的移情别恋。
吕母做了吕家那么多年的当家主母, 手底下当然也是有人手的,但吕母手下的那点人手,想去跟踪调查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简直就是笑话。
都不需要安桦亲自提醒,原主那些亲卫军就很快把跟踪的人抓了起来。
原主那些亲卫军都是跟着原主南征北战的精兵强将,抓细作不知抓过多少,现在抓一个商人家的下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抓到人之后,稍施手段加以审讯,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审问清楚了。
负责审问的亲卫在听了一耳朵的将军家内宅八卦,尴尬的把人抓着去见安桦了,禀报道:“将军,这个跟踪者是吕家的人。”
安桦微微皱眉,问道:“吕家?难道吕家起了什么异心吗?”或者原本命运轨迹中吕蓉儿跟李桓勾搭上不是意外巧合,而是吕家的刻意设计?或者是吕家投靠了新主子,打算拿他的情报当投名状?
一瞬间安桦脑海中就出现了各种阴谋论。
结果这个亲卫尴尬的道:“将军,这个跟踪者是受吕夫人的命令来跟踪您的,想知道您在哪里金屋藏娇。”
安桦愕然的看着这个焉头搭脑的跟踪者,问道:“你跟踪本将军,是为了什么?”
这个跟踪者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启禀将军,小的是吕家的下人,是将军夫人求我家主子帮忙来跟踪将军的,因为将军夫人怀疑将军您在外面……”他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安桦一眼,“……金屋藏娇。”
安桦:“……”万万没想到吕蓉儿有这种奇葩脑回路,居然怀疑他在外面金屋藏娇?他如果真的有了喜欢的女人,哪儿还用得着金屋藏娇,直接就让吕蓉儿下堂腾位置了。
而且他也不可能在自己小世界中喜欢上哪个女人,如非必要,他是不会娶妻生子的,更不可能留下情债。
安桦对亲卫道:“先把人带下去审问清楚,如果背后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就把人送给本将军的那位岳父吧。”
亲卫应道:“遵命,将军。”
在亲卫即将带着人退出去的时候,安桦淡淡的道:“今日的事,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抓到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细作。”
这个亲卫了然,连忙点头道:“是,将军。”将军的八卦显然是不好听的,这不就被下达了封口令了。
安桦在亲卫和跟踪者都离开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都什么事啊。”
不过正好趁这个机会宰吕家一笔,谁叫吕家生了这么一个不安分的女儿来祸害人呢。
吕父正为自己仗着镇南将军府的威势从竞争对手那里抢来一大笔生意感到高兴的时候,就迎来了噩耗。
“你说什么?齐将军给我送了什么?”吕父看着前来禀报的管家。
管家颤声道:“齐将军的亲卫送来了夫人的一个陪嫁下人,据说是跟踪将军的细作,交给老爷处置。”
管家很清楚跟踪堂堂将军的细作意味着什么,这人还是吕家当家主母的陪嫁下人,如果镇南将军真的把跟踪者定义为细作,那么整个吕家都会被连累的,万一被定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全族都不得好死。
不过好在镇南将军把人送到吕家来交给吕父处置,这就说明将军没有撕破脸对付吕家的意思。但若是吕家处理的结果不让将军满意,事情就不太好说了。
吕父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整个人被吓得浑身冒冷汗,他不停的用手擦着冷汗,忙不迭的说道:“快,快把那个人带过来,还有夫人那边也叫过来。记得低调点儿,不要惊动太多人。”
管家连忙照办,很快吕母就被叫过来了,她一进来就看见脸色阴沉的吕父,和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下人。
吕母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下人跪在那里低着头,她没认出来,便对吕父问道:“老爷,出什么事了?叫管家急急忙忙的把我叫过来。”
吕父寒声道:“出什么事了?出大事了!”他指着下面跪着的那个下人,怒斥道,“你看看他眼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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