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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以为是朝堂上的局势发生了什么变故,让晋国公府急需与王家联姻,正好王家嫡幼女她也是见过的,是个很好的姑娘,她也没有什么意见:“行,那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因为袁阳杰担心拖久了会发生什么变故,就有些着急,又不好意思催促自己父母。
    安桦见了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就尽快和周氏一起去了王家拜访王尚书。
    王尚书与妻子感情深厚,两人共孕育了三子一女,这位嫡幼女是他们的老来女,格外受宠,王尚书把她当做儿子一样教育。袁阳杰才能偶尔在自己老师的书房偶遇这位师姐,进而产生了爱慕之情。
    王尚书和王夫人对自己这唯一的掌上明珠的婚事也是十分挑剔的,所以王姑娘都及笄了,提亲的人踏破门槛,婚事也尚未定下来。
    如今安桦和周氏上门提亲,王尚书和王夫人都十分惊讶,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但也没有拒绝。
    王尚书道:“晋国公,可否让我们商议一番,过两日再给予回复?”
    安桦微笑道:“这是应当的,儿女婚姻大事,是当慎重。”
    安桦又道:“不过小儿品性如何,您应该也是知晓的,杰儿是在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而且我还能保证,令千金入我袁家,必定不会有妾室让她烦心。”
    此话一出,本来还觉得袁阳杰比自己女儿小一岁多有些不合适的王夫人眼睛一亮,恨不得催着王尚书立马答应下来。
    第145章 侄子想承爵[12]
    王尚书和王夫人对自己嫡幼女的婚事千挑万选, 不就是想挑选一个好人家,让女儿后半辈子顺遂无忧吗?
    而古代女子嫁人的婆家标准,无非是看婆家的家庭条件, 看女婿自身条件,以及看婆家人的品性。
    这一切晋国公府都满足了。
    晋国公府是京城的顶级权贵,门第比王家还略高一些。即使王家再怎么自负于自家的书香门第和祖上荣光, 晋国公府祖上只是普通农民, 也改变不了如今改朝换代之后,晋国公府的权势远在王家之上。
    袁阳杰自身条件也极为优越,身为晋国公府独子,没有兄弟竞争,注定了能够继承晋国公爵位, 即使没出息也能躺在其父的功劳簿上快活一辈子。而他自己却还那么努力的读书科举, 刻苦认真,年纪轻轻就得中举人,将来必定能进士及第,前途无量。
    再看婆家人品性,晋国公府上人口极为简单, 袁家二房已经被晋国公给摁得没了动静, 袁母常年卧病在床。他们王家的女儿嫁过去只需要侍奉公婆, 人口简单, 又没有纳妾之风,实在再好不过了。
    王尚书只是略沉吟了一会儿,与自己夫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便点了点头, 也不提再考虑考虑了, 直接答应道:“既然晋国公如此有诚意,杰儿又是我的学生,他的品性我也清楚,这门婚事再好不过了。”
    安桦笑道:“那么王大人,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
    两家互相交换了信物,婚事就定下来了。
    袁阳杰得知之后,十分欢喜,只是勉强端着端方的仪态,但笑意却从眼眸眉梢透了出来。
    安桦见他如此欢喜,也算放了心:“爹娘可是答应了你老师,待你娶了王姑娘后,不得纳二色的,这才叫你老师和师母一口答应婚事的,你可不许有那些花花肠子。”
    袁阳杰情窦初开就栽在了王姑娘身上,能达成心愿,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而且他从小在父母恩爱没有妾室的环境下长大,自幼将高大伟岸的父亲视作榜样,自然也没有养出那些花花心思。
    “爹,您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对待师姐。”
    袁阳杰读书更加用功了,他希望自己在会试殿试上能有更好的成绩,毕竟能入一甲,谁想只做个二甲进士呢?
    若能考个状元,将来迎娶师姐时,也更风光一些。
    袁阳杰在心愿达成以后,对明年参加会试这件事也不执着了,打算按照安桦的安排参加下一届会试,明年先去游学。
    只是没想到的是,不等翻过年,一直卧病在床的祖母居然去了,他作为嫡长孙,需要守孝一年,明年的游学只能延迟一年了。
    袁母的死因对外说是病逝,也没人觉得奇怪,毕竟袁母都卧病在床近十年了,病死了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安桦为袁母举办了一场很盛大的葬礼,哭灵时表现得格外悲痛欲绝,刷了一波孝子名声。
    在袁阳杰刚定下婚约之后,安桦就来看望了袁母一次。
    袁母躺在床上被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的,偏偏神智清醒,感受着身体的痛苦和病痛的折磨,想活没法好好活着,想死都死不了。
    安桦来到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袁母艰难的喘着气,呼吸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负担了。
    “嗬嗬嗬……”她的嗓子眼里发出破风箱的声音,她想说些什么,但太疼了,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安桦开口道:“杰儿已经定了婚约,是王尚书的嫡幼女,宜家宜室的好姑娘,再过个几年,家里就可以办喜事了。可惜你心心念念的大孙子至今还没踏出过杏林园,大概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踏出杏林园了。”
    杏林园里关押的袁老二一家三口还活着,但袁老二和王氏已经在常年辛苦劳作中累倒了,基本上跟袁母一样是躺在床上吊着命的病秧子,袁阳俊在失去了为他遮风挡雨的爹娘以后,为了活命也不得不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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