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鹤感觉很明显,沈弈的态度和之前不一样了,他出差一趟回来,沈弈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之前玩暧昧的黏糊劲,抱着他亲的发狠,明明处处都透着喜欢的不得了的人,每天发消息说着早安晚安的人,好像都随着这次出差烟消云散了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呢
沈弈恶劣的行迹后知后觉的在傅予鹤脑海里浮现。
大抵是沉默的时间久了,沈弈唇边的笑也淡了下来,他低头看着手上的情书,塞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呲
凳子在地上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脚步声沉沉的响起。
沈弈抬起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傅予鹤:傅哥。
我真是小看你了。傅予鹤扯平的薄唇轻轻吐露了几个字,蕴含着狠厉。
他从他身边走过,带着一阵冷风。
沈弈是在玩弄他吗?
很好,好得很,可笑是他自己竟然还有几瞬被迷的晕头转向,意动过几次,被情绪左右。
傅予鹤背对着沈弈的脸色黑沉,似墨一般,眼中神情阴鸷,腮帮子动了动,他迈着大步走出了书房,嘭的甩上了门。
书房内静悄悄的,衣服摩擦的窸窣声都清晰可闻,沈弈被风吹凉还没回暖的手塞进了口袋,他偏头看向蒙着一层雾气的窗户,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啊生气了。
傅予鹤不生气,他不高兴,傅予鹤生气了,他也有点不太高兴。
这是为什么呢?沈弈不明白。
半响,他抬手揉了揉头发。
真是相当的磨人啊。
外面刮着冷风,马路上车流不息,高楼大厦楼内的人们勤勤恳恳的在工作岗位上忙碌着。
王特助!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女人穿梭在工作位之间,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清脆,她叫住了端着咖啡进办公室的年轻男人,走到他面前时还喘着气。
王特助侧过身,给她递了张纸巾,女人接过说了声谢谢,随即又问:刚才的会议,傅总怎么说?是不是我们准备的哪里不对啊?
刚才开会的时候,傅总高深莫测的坐在那,不说话,存在感却十足,负责人顶着压力介绍了他们此次的方案,结束时傅总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句散会。
傅总暂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你先放心。王特助微笑着宽慰女人。
打发了询问的女人过后,王特助端着咖啡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傅总。他把咖啡放在办公桌后的傅予鹤手边,您的咖啡。
傅予鹤神色淡淡,端着咖啡抿了一口,眉头微蹙:苦了。
我帮您重新泡一杯王特助是按着傅予鹤平日的口味来的,但傅予鹤说苦了,那就自然是苦了,他正要伸手去拿,就听傅予鹤说算了。
这两天他们傅总的心情似乎格外的不好,连带着话也少了,虽说工作效率一如既往的高,但这周身的气压肉眼可见的低沉。
傅总,您的王特助顿了顿,改口道,那位小傅先生,在前台打电话说想见您一面。
这种事,你处理。傅予鹤淡声说,不用问我。
王特助立马不再多说:好的。
傅予鹤这种紧绷高压状态持续到了下班的时间,他乘坐电梯的空隙,他看了眼手表,傅澄他们这个点应该已经到家了。
电梯还没到一楼,电梯门打开,外面是下班的公司员工,员工看到傅予鹤,纷纷道了声傅总,傅予鹤颔首,他身旁的助理让员工们进来,员工们面面相觑,低着头一个接着一个的走进来。
刚才在外面聊的欢快的气氛凝结,电梯里安静不已,眉眼交流的小动作都没有,这气氛紧张来自于他们这位年轻总裁的气场威压。
电梯到了一楼,员工们道别之后就散了。
傅予鹤坐车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他提着顺带买的小点心,敲了敲傅澄的门,里面没有回应,他打开门也没有看到傅澄的身影。
他坐在客厅,听着手机那头嘟嘟嘟的声音,一直到一道女声说:抱歉,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傅予鹤挂了电话,靠在了沙发上。
去哪了呢?
傅澄很少晚归,但身边有一个变数。
傅予鹤点了一支烟叼在嘴上。
被愚弄过后的愤怒充斥着心脏,那事已经过去两天了,然而时间也无法冲淡他对这件事的糟糕情绪还有那个叫人恨的牙痒痒的小坏蛋。
他心里憋着一团火。
傅予鹤鲜少会有这么对一个记忆深刻的时候,种种情绪波动,恰恰是说明他对沈弈上了心。
烟雾朦胧了他的脸庞,他脸上的表情愈发让人琢磨不透。
直到外面天色都快黑了,大门口才传来了开门的动静,傅澄在门口换了鞋进门,进去时,还没看到人,就先听到了声音。
回来了。傅予鹤的嗓音低哑。
傅澄看到了他哥坐在沙发上的背影,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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