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会自己作死。”
一青由纪耸耸肩,冲表情难看的稻森然轻蔑的唾一口唾液:“两条疯狗。”
稻森然扭曲着表情怨毒,仿佛一条随时都会冲出来的毒蛇。木村千名毫不畏惧的看着自己的男友,看着这个让她每天夜晚都会为了伪装情深意切而呕吐的人渣,垃圾,脊梁挺的挺直:“这是你和山田健斗杀死了柊却让柊的死以自鲨结案应该付出的代价。”
鲤阳坐在座位上,对回来的千手扉间道:“所以我才喜欢看各种冤魂索命的故事,如果夜野柊能自己复仇杀死那两个凶手,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千手扉间不置可否:“但地狱不可能允许这种制度。”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可怜啊。”
稻森然认罪了。
并不是因为幡然悔悟,而是因为证据确凿。他戴着手铐被押上警车,仇恨与怨恨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依然没有认错。
——不过没关系。
“反正他也活不久了。”
江户川柯南投来隐蔽实际上存在感极强的目光。
安室透给出恰到好处的反应:“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还看出来了什么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不会以为辱骂神明还会一点儿事情也没有吧?虽然只是一点点小小的惩罚,但遇到那浑身的罪恶,就会迅速油沾到火迅猛燃烧起来,然后!砰——
“安室,反正今天咖啡厅也不营业了,要不要一起去参加远月学园的冬日祭?”
“远月学园?那个很出名的料理学校啊……”
安室透思考了一下,便答应了,不过要等他与榎本梓收拾完有些糟糕的咖啡厅以后了。
这没有问题,正好枫糖味的华夫饼还没有吃完。
安室透看着侦探回到了盆栽后面的座位上,明明是凶杀案但对尸体不感到恐惧的小学生还呆在咖啡厅里,对上他的视线时拿出了竭尽全力的无家可归的可怜,让公安感到好笑的同时也在感慨现在的小学生真是无所畏惧:会是故意挑了那个位置吗?
即使有人会去质问‘既然是名侦探一定在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想要杀人了吧,为什么不去阻止’也能有正当的理由回答,‘因为我这个位置盆栽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到’。
“大哥哥,你刚刚的推理好厉害!”
江户川柯南扒着桌子边缘大声装可爱,双眼亮晶晶充满不服输的虚假崇拜:“才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案件的真相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我是神。”
鲤阳深沉。
“因为我是神的替身。”
月鲤深沉。
……你们原来是中二病吗。
柯南抽了抽嘴角,不死心:“欸?难道没有什么锻炼推理的诀窍吗?”
“没有。”
鲤阳/月鲤:“因为神明/神明的替身无所不知。”
“这、这样啊……”
好臭屁的小鬼,江户川柯南尴尬的干笑,正巧社团活动结束的毛利兰推门而入:“梓小姐,咖啡厅在这个时候就休业了吗……咦,柯南?你怎么在这里。”
“毛利叔叔出门了,门锁着我没有钥匙。”
江户川柯南幽怨看着社团活动都结束了不靠谱老父亲依然还没回家的青梅:“所以就来咖啡厅等小兰姐姐放学了。”
“诶?爸爸不在家?”
毛利兰惊讶的眨眼:“他去哪里了啊!”
那我怎么知道。
江户川柯南腹诽,扭头看着鲤阳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发现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孩儿看着手机摆出了拒不合作的态度。
看这样问下去也不会再问出什么,柯南只能不甘心的一步三回头,被毛利兰拉着手离开了咖啡厅。
“最近很忙吗?安室。”
解下咖啡厅工作的围裙,安室透去停车场开来了自己的车。看着迫不及待窜进车后座系上安全带的鲤阳,安室透叹气,合理怀疑鲤阳就是想蹭车。
“还好吧。”
只是开了一个侦探社而已。安室透握着方向盘,想着自己收到的一沓找猫找狗的委托,痛苦猫猫们的踪迹难觅,快乐狗狗们的好骗好吸。至于自己为什么开了一个侦探社,却在一家咖啡厅打工……
有两个原因。
一,这种场所本来就是一个多样化的情报来源,楼上还正好是最近名声大噪的毛利侦探社。
二,那个该死的FBI在附近出现过!
摇晃的针织帽跳进脑海里挥之不去,安室透忍不住咬牙,发誓自己一定要揪出赤井秀一的尾巴,哪怕现在兼职着四份工作,公安、波本、侦探、咖啡厅服务生,还要提高警惕面对身患绝症被害妄想的琴酒的猜疑——
此时此景,唯有毛茸茸能给他治愈。
要加油啊,降谷零,接下来等着你的还有着更多考验,可不能因为大意被绊倒在地,摔的支离破碎。
“你这样子可不像还好的样子。”鲤阳对后视镜里安室透质疑:“你看上去一个月没有休息过一样。”
“哪里有时间休息啊。”
把握着方向盘的安室透心情苦闷:“需要我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即使我想维持正常的生活作息也有心无力啊。”
“你可小心一点,过度劳累容易猝死。”
安室透哭笑不得,他又何尝不知道呢?但为了能有一天看到组织消失,只能这样压榨身体拼搏了,毕竟,他要处理的不止是组织的事情,还有他作为公安要经手的文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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