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
瓦尼拉顶着一千只蚊子绕头飞的骚扰木着脸不予理会,虽然他其实真的很想缝住那张烦人的嘴,但这是DIO大人的客人——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像迪波死的那样潦草,他发过誓,他只能是为DIO大人而死。
终于到了魔馆第三层,为了表现自己走楼梯真的很累,鲤阳矫揉做作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不等瓦尼拉流利的下跪通报再等命令,几步上前推开了门——
“至少敲过门再进来,奥斯维得哟。”
后颈肩有星星胎记的男人合上书:“这飘上来的血腥味,你到底杀了我几个属下?”
依然跪在门外的瓦尼拉没有抬头:“DIO大人,他只杀死了迪波。”
什么?居然只死了一个?DIO大惊:不可能,这绝不是大型杀伤武器奥斯维得的真实水平,一定还有什么大杀器在蓄力!
什么?他不是被血呛死的吗?鲤阳大惊:我就只是不小心扭断了木偶胳膊,怎么变成人被我杀死的了?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瓦尼拉,为了在迪奥面前展露风头居然不惜来抹黑我。”
鲤阳痛心疾首指责瓦尼拉的血口喷人,殊不知瓦尼拉也在叹为观止鲤阳的睁眼说瞎话:“谁都可能遭遇意外事故,迪波也是如此,怎么就是我杀了他呢?”
虽然是我的原因没错。
可我又有什么错?我明明才是受害者,流泪猫猫头。
当然是你的错,瓦尼拉腹诽,虽然你替身的能力未知,但破坏了吊灯砸伤迪波,又扭断了木偶的四肢让迪波被血呛死,这还不足以证明是你杀了他?迪波的尸体还在二楼放着等待稍后去处理呢,这种漫不经心的冷漠态度,不愧是DIO大人看中的人,不愧是DIO大人!
看,这历史重演的一幕。
——鲤阳明明说了实话,却谁都没信。
听到转述过来的瓦尼拉心理活动,鲤阳皱起眉有些不高兴,他看向DIO,发现DIO居然也是一副不意外的表情:“嚯↗嚯↘,死于意外,果然是你的风格。”
???好家伙你居然也背刺我。
“我甚至在震惊你居然只杀了一个人。”
“为什么说的我好像是什么变态杀人魔?!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形象?”
形象啊。
DIO摸下巴:“比阴雨雾天还要湿黏让人讨厌的谁与你作对你就会暗自操控各种因素把对方灭口的混账。”
“胡说八道。”
鲤阳冷笑一声,认定DIO是怀恨在心,所以他的形象才会在DIO心中如此妖魔化:正所谓心中是什么,看到的也会是什么,DIO这种视读法律丧失了人性的吸血鬼,看他自然也只会是恶贯满盈的坏东西。
为什么人云亦云的傻瓜这么多,为什么我要被投放到傻瓜的新手村里,为什么傻瓜总是立志给我加上奇奇怪怪的人设。
难道……我也是傻瓜吗?
……
有时候做个傻瓜其实也不错。
鲤阳:突然看破红尘,没有了世俗的欲望.jpg
见自己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副猫猫没有猫猫只是喜欢玩不可能做坏事的表情,DIO撑着脸,突然说起当时震惊雾都的某狂信徒聚会,突如其来的大火烧了两天两夜。
鲤阳移过视线看他:“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因为那算你的封神之战,你这白发红眸的恶魔。”DIO叩了叩椅子扶手:“他们要想办法献祭你,结果偏就在他们所有人聚会时一把大火连只狗都没逃出来,那个地方也成了远近有名的鬼宅。”
“苏格兰场都定性了那是意外。”
鲤阳坐到沙发上,漫不经心念叨着什么‘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度’‘吃人肉的狗就算死了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总之:“嘴长着是来活着吃饭而不是死了造谣,不能凭白无故污人清白……我只能说都是巧合,一切都与我无关,你说的事情我没做过。”
“是啊,每一次都是该死的巧·合。”
DIO咬重字眼意有所指,他一直认为,他能与奥斯维得一直作对并活到最后,都是自己的三颗黑痣强运做出了抵消:“所以才会有人认为你是撒旦在世,在背后甚至不敢提起你姓名,怕被恶魔取走灵魂。”
“我居然还有过you know who的待遇,有趣,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称呼我是撒旦,竟然是这个原因。”
鲤阳撑着脸觉得可笑:“不感兴趣的人我一向不去求知他们的真实想法,所以我一直以为,【撒旦】是这些失败者对我的阴影像个无法击败的魔王,才让他们心生嫉恨与畏惧想出来了这样的代号。”
不得不说,DIO有感到被内涵。
“不说扫兴的事情了,你这里有没有吃的?我饿。”
DIO刚露出高贵冷艳又邪魅的搞事表情,鲤阳便抬起双臂在面前比出了一个大大的‘X’:“事先声明我拒绝吸血鬼食谱。”
DIO悻悻扭头:“嘁。”
“还有不能是普通的食物,我只吃高级料理。”
“你烦死了奥斯维得,在这个时候还要维持你的贵族大少爷作风吗?”
“你才烦死人了迪奥,作为长生种我喜欢享受生活有什么问题吗?我又不是你食谱只剩下人血。”
“请放心交给我吧,DIO大人。”
作为DIO的忠臣,瓦尼拉当仁不让接下了这个重任。不就是料理么,偌大一个魔馆可只有一个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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