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承太郎虽然是一个男子高中生,房间却宽敞明亮,物品摆放层然有序。贺莉抱来了新的被具,鲤阳‘噗叽’趴在桌子上,嘴里残留的鱼腥味顺着食道在腐蚀他的消化器官——他感觉他要吐。
一瓶酸奶搁置在了桌面上,难缠又警惕的男子高中生别过脸,错开了看来的视线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喝了会好受点。”
“你怎么突然间这么好心。”鲤阳扒拉过酸奶瓶,面露狐疑:“……你不是说了要揍到我承认事实吗?”
“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承太郎撑着膝盖站起,走了几步后又扭头:“我要去洗澡,你不准乱动我的东西。”
“好的!”鲤阳比出ok的手势,答应的斩钉截铁,与之相对西撒已经开始了相册大搜查。
‘虽然有些叛逆,但jojo是个好孩子啊。’乔纳森不禁流下了欣慰的泪水,鲤阳用酸奶压下冲淡了口中的海鲜味道,闻言完全不赞同乔纳森的说法:那是有点叛逆吗?
“奇怪,乔斯达的相册藏在哪儿了?”
西撒忍不住自言自语,仗着自己的幽灵体质穿墙透壁,乔纳森看着他就差掀开地板的鬣狗式搜查有些为难:“西撒,这毕竟是贺莉的家,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这有什么关系,难道乔纳森先生不想看到jojo的照片吗?”
半个身体探进木桌的西撒是好孩子吗?不是,西撒·齐贝林几乎做过所有流氓做过的事情:打架,赌博,抢劫……他只是因为祖父、父亲、还有乔纳森·乔斯达,这位值得尊敬的与祖父并肩作战的战士在面前有所收敛:“我知道您的高尚品格不允许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所以就全部交给我来办吧!”
他散发着自我牺牲的高洁圣光。
鲤阳:呵,说这么深明大义,好像推出我来牺牲的不是你似的。
呸!
洗澡途中不小心磕到了小拇指,承太郎带着叛逆少年膨胀的自尊心,带着一身湿气自然走回自己的房间——很好,小骗子并没有把他的房间霍霍到一团糟。
小骗子指着他的书架好奇:“承太郎,你书架上全是飞机和船的书诶,你喜欢船和飞机?”
“老头子送我的。”
承太郎不想多说什么,拿出作业本写今天水族馆的研究日记。比起其他同学体验打工手工制作的课题研究,选择每天去水族馆的承太郎,其大手笔怕是开学后老师都要为此惊叹空条家的财大气粗:“别打扰我写作业。”
但那是不可能的。
“承太郎,我要去洗澡,你借我一件衣服穿!”
“承太郎,你衣服好宽,我觉得我都可以当做裙子了。”
“承太郎!你留在浴室的帽子我给你带回来了!!你看我戴上去帅不帅?”
“承太郎——”
鲤阳与怒视自己的空条承太郎对视,一金一银的眼眸闪动着恶劣的笑意:“我发现了你以前的相册诶。”
他展示的相册里,小承太郎耷拉着眼睛全身写满了不情愿,穿着小洋裙,拎着小洋伞,头顶还扎了一个粉嫩嫩的蝴蝶结。
承太郎:……艹。
‘噗哈哈哈……咳咳咳咳哈哈哈……’
因为承太郎与乔瑟夫的形似程度,西撒幸灾乐祸选择吃下这份儿代餐,捂住肚子笑到缺氧,倒在地板上哆嗦着一边咳嗽一边擦眼泪:‘jo、jo……这裙子真合适啊噗哈……’
空条承太郎劈手夺过了相册,拉抽屉丢进去关抽屉上锁钥匙丢出窗外,一气呵成。
哇哦,承太郎这是害羞了吗?
从小就有女装的鲤阳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对承太郎的反应反而觉得有些夸张:穿裙子而已,小裙子多好看啊!他现在也时常会因为男装童装款式太单调想着去买各种各样的女装来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你这家伙,是不是以为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了?”
空条承太郎黑着脸气势逼人,小孩儿仰着头不为所动:“谁叫承太郎不理我,一直在写作业——难道说,承太郎是那种看上去是不良少年实际上看到老太太过马路会上前扶一把的三好乖乖生?噗嗤,好逊的不良少年哦。”
‘原来是这样。’乔纳森感动:‘我就知道乔斯达的绅士精神没有真的消失!’
目睹乔纳森对绅士标准发生断崖式滑落的西撒,感觉离jojo也能被承认为绅士的未来不远了。
承太郎屈指弹上鲤阳额头,鲤阳‘嗷’一声捂住额头,做作着三周半旋转‘啪叽’倒地:“我死了。”
承太郎:……
“等等,暂停,让我准备一下还缺少的一点道具。”小孩儿突然爬起拿来一张画画的白纸写上‘空条承太郎’,重新爬回地面,伸出手指,洗澡后依然固执戴在手上的黑色手套无法不引起承太郎的注意:希望之花——
承太郎:“……”
“笑了吗笑了吗?”鲤阳抬起脸,露出老父亲的失望眼神:“真是的,承太郎明明是这么帅气,总板着脸装严肃做什么。”
明明是个小骗子,做出长辈的姿态算什么。
承太郎转回书桌前,继续与头疼的观察日记苦苦纠缠,咬文嚼字对于一个理科男实在过于强求。
“为什么又去写日记了呀,陪我玩嘛承太郎!你一直在写日记,观察日记有那么难写吗?只有笨蛋才会头疼这种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东西吧(承太郎:-=-#)喂,喂,承太郎——好吧,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