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泰国”“空头”“索罗斯”时埃德蒙多有些不悦,他想要换掉这个电视节目,但每当他试图起身去够遥控器,爱德华-弗朗总能用手指或者别的什么抹去他的理智。
随着药效发作,大脑逐渐被别的感官占领,埃德蒙多放弃了换台。
“怎么,你很关心亚洲金融危机?”弗朗问,“听说路——你的金融顾问很厉害,那他有没有提前预见到索罗斯的动作,你赚了多少钱?”
“一分没赚,穷人的钱,我花着不高兴。”埃德蒙多微||喘着回答,他用膝盖磕了磕弗朗的腰侧,调侃道:“其他人在做的时候从不关心两米外的任何事,你倒好,关心起大事来了,有那功夫不如多动动脑子或者用点力气,不然还是换我在上面骑*。”
弗朗自然不会同意交出主动权,他把他翻过来,从后面钳住了他的下颌让他抬头,然后用力,紧接着他牵起他手隔着布料感受他。很快埃德蒙多就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脑子被搅合成了乱糟糟一团,好多画面像蒙太奇那样在他眼前闪过。
“我不信,你肯定又在骗我,你在亚洲赚了不少钱,对吗?”关键时刻弗朗把自己的计划捡了起来,他有意对着埃德蒙多的耳廓低声发问,“如果我当时提的要求是要你的钱,你会给我吗?”
埃德蒙多视线模糊。“我会。”他说。
“真的吗?”弗朗继续问,“你全部的钱?”
“当然。”埃德蒙多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眼前的沙发出现了重影,“只要你开口,宝贝,我会做任何事——仅仅为了你能开心。”
“真甜蜜。”弗朗为自己可耻的掠夺计划难过了几秒钟,随后继续下去,他伸手点点他的嘴唇示意他放行,“可我还是不信,你要怎么证明自己?”
“怎么证明?”埃德蒙多重复了一遍,接着轻咬眼前的手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房子,车子,还是储蓄卡或信用卡,你可以拥有它们全部,别担心又密码锁,我的所有密码都是我的生日。”
他的声音比之前更加飘忽,听上去完全是喝醉了的表现,就连埃德蒙多心里都认为是自己喝醉了酒导致的。但只有弗朗清楚,这是他的粉末彻底生效的作用。
“——我早就经历过一遍了,亲爱的,你骗不了我,”埃德蒙多扭头给他一个自以为锐利狡黠实际上迷蒙的不像样的眼神,“我的财产只能是我的,送给你的,是你的,不给你,你不能抢。”
爱德华-弗朗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勾了勾嘴角。“是你的,都是你的。”他亲了亲埃德蒙多的鼻尖哄骗道,“只要你是我的,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
……
大概凌晨3点左右,埃德蒙多实在坚持不住选择了武力镇压,也没有回房间,他们挤在沙发上直接入睡。然而半小时后,埃德蒙多被一阵强烈的敲门声吵醒,还没等他发火,敲门的几人强行闯了进来。
带头的是瑞凡,看样子他把所有人都叫上了。
弗朗很愤怒,但在他起身向众人讨要说法前被埃德蒙多抢先一步,白发导演随便套了件遮到大腿的T恤向噪音中心走去,看上去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
“见鬼的你就想我死是不是,我才睡了几分钟,行行好——”
然而瑞凡满脸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飞快地看了眼埃德蒙多没被布料遮挡的两条腿,然后将手机丢到他怀里。“安德森说你不接电话,他急疯了,把每个人的号码都拨打了一遍。”他解释道,“相信我,我们每个人在接到电话时都是你这样的反应。”
埃德蒙多狠狠皱了皱眉又松开,他仰头烦躁的拉伸脊椎,随后用眼神向瑞凡身后的基努和詹森求证。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他翻着白眼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响起安德森抓狂的叫声。
“你他妈的去哪儿了!埃德蒙多!我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为什么不回我!”
“这是我的休息时间,我在和人上||床,你的鼻子不应该伸得这么长。”埃德蒙多捏了捏鼻梁不满地说道:“安德森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除了红色警报没有任何事能打扰我——”
安德森打断了他的话:“莱昂纳多被困在了Canudo(地名),现在谁也联系不上他。”
这句话就像是在一年内最冷的季节里再迎面被泼上一桶冰水,埃德蒙多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冻住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加上睡眠不足让他眼前一花,左右晃了晃,差点腿软站不稳。
其他人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
“发生什么了,都都?”基努问道,“安德森和你说了什么?”
“告诉我们他说了什么事,”瑞凡也附和道,“兴许我们能帮上忙。”
埃德蒙多脸色凝重,他摇了摇头。
“该死,他还是没听我的话。”他嘟囔道,“见鬼的里约,见鬼的Canudo,我说过那里是全巴西,不,全世界最糟糕的地方!”
埃德蒙多用母语骂了几句,这次是真的谁也帮不上忙,因为Canudo是他和安德森曾经生活的,世界上最大,也是最乱最危险的贫民窟。
“给我准备飞机,我必须得亲自过去带他出来,那里现在的掌权者跟我还算有一点交情。”埃德蒙多不管不顾地对着远在洛杉矶的经纪人吩咐道,“我现在就去机场,告诉他们一小时后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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