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看上去正在认真听他说话,脸上也是完美的公式化微笑, 但其实魂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安久,你有空吗?”白路的经纪人突然出现,打断了安久的走神。
“有事?”安久正在想后天晚上的晚餐该吃什么。
穿书后他不用再操心那些处理不完的文件和永远都在拖后腿的队友,平时闲着发呆就背背台词或者想想晚上吃什么。
经纪人也是满脸无奈:“你能不能帮我劝劝白路, 之前拍的那部剧要开播了, 他居然向我请假要去寺庙里烧香。”
白路当初说要从歌手转型演戏就被黑粉嘲讽, 他自己怕也演技不好会辜负粉丝, 于是压力越来越大。
“让他去呗。”安久完全不担心那个憨憨的心理健康, “烧个香求心安, 这又不犯法,拦他干什么。”
刚剪辑完那会儿单玉就三天两头跑到庄园说他有多满意, 话里话外是下次还想让他演的意思, 但单柏宁嫌他烦, 干脆把单玉的银行卡停了,不让他再跑到庄园骚扰安久。
好像也对,经纪人哽住了,他是想让白路别那么紧张,既然请假烧个香就能让白路心安的话也没什么关系。
但经纪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刚想开口质疑,那边工作人员已经布了好景,导演赶紧把安久叫过去拍剧照。
因为之前迟迟没有找到演员的人选,导演已经把男三的戏份都移到了中后期,今天安久拍个剧照就可以走了。
半路上安久接到了夏安的电话,说是把能联系上的都叫了一遍,但是他们中愿意回来的却没有多少。
这些人大多已经开始重新投简历找工作了,接到夏安的电话后都不肯相信他,害怕再被骗一次。
安久想了想:“你现在是住在咖啡店里吗?”
之前夏安说他的证件都不见了,单薇看他这张脸就觉得这小子多半是离家出走的叛逆男高中生,说什么都不愿意收人,夏安无奈下只好找了安久已经证明自己成年了。
但这件事也不能怪单薇,毕竟夏安这张脸,说他刚满十六都有人信。
“在。”夏安胆战心惊地环视四周后咽了口唾沫。
“这两天你想办法把他们约出来就好,地点就在你打工的那家咖啡厅,我来说服他们。”到嘴边的肉,安久才不会让它有机会跑了。
“哦哦,好的。”反正夏安是真的没法子,他本来就不怎么擅长和人交际,更别提把这些已经彻底心灰意冷的同伴劝回来这种高难度任务。
放下电话听筒,夏安松了口气。
他抬头看着店里的装潢发愁,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刚应聘成功单薇就激动地拉着他,详细地介绍了自己店里的各种装饰品是在哪家寺庙或者道观开的光,还把每个能保佑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店有人上门才奇怪。
有钱人果然都会很演,这个人和他查到的完全不一样好吧!
但是安久为什么会介绍他到单薇的店里打工啊,难道安久他发觉了什么吗?
夏安心脏像是被揪起了一块,巨大的恐慌自心底涌出,他迅速回头四处张望,确定附近没有人在监视他,又在店里到处翻了一遍,电视里常出现的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也没有出现。
难不成,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不对不对,不可能这么巧的,一定有阴谋,如果不是安久的话,难不成是单柏宁,难道那天一开始他就露出了马脚,或者干脆安久找上李华其实就是单柏宁的计划?
那他现在岂不是很危险,夏安觉得自己现在很慌。
他是不是该放弃这里换个地方躲着,毕竟这个国家这么大,那些人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他们。
可是想跑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夏安叹了口气,没钱好难。
……
安久打着哈欠到回了庄园,刚下车的时候,他条件反射一激灵,觉得周围似乎有人在盯着他看,但是环顾四周却一无所获。
单家的庄园不可能会有闲杂人等靠近,安久有点疑惑,难道自己又神经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天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他最近好像又开始过度敏感了。
上辈子也经常有这种情况,因为常年神经紧张压力过大,安久有一段时间精神衰弱敏感,甚至开始被迫害妄想,总觉得有人在监视自己,平时喝杯水都会担心被人下了毒,后来看了医生才好转。
看来电视剧要开播了,他也不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啊,安久无奈地揉揉自己的额头,其实他还是有点儿羡慕白路的,羡慕这只傻金毛可以毫无顾忌地向身边的人撒娇。
……
进门后安久发现单柏宁今天居然又在家,不由得惊讶地问他:“单氏这么快就破产了?”
正在喝茶的单柏宁差点喷出来,诚恳地发问:“我是有哪里得罪你了吗?”
否则安久为什么要突然咒他。
“那倒没有,不过你没有工作吗?”安久记得很清楚,张姨和钱叔都经常吐槽单柏宁从前简直是个工作机器,还时不时满世界飞,最长的记录是整整半年都没回过一次家。
“单竹乐还在公司顶着,有处理不了的他会联系我。”
单柏宁对把自家废物表哥拉过来当苦力这件事没有一点儿愧疚,就算是单家人,也别想在公司挂闲职领工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