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老老实实在研究室里呆着,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白纪川哭笑不得,给好友讲道理,“韩可欣不是普通人,她是韩靖的女儿,她对公司的管理经营,受她父亲这么多年潜移默化的影响,也许现在还手把手教过一些呢。至于如何把一家公司经营起来,把一个牌子做起来,不是刚开始能赚多少钱决定的,初期大票大票地赚钱,可是没有前景可谈,这种钱就不是赚来的,是中奖而已,甚至别人打的人情牌,看在她爸爸的份上给生意做。”
周老师很认真地听着。
白纪川又道:“韩可欣当然希望自己的公司,能长久地做下去,她对你抱怨两句,那就好像我回家和一然说客户有多麻烦一样,她跟你抱怨的时候,是把你当男朋友当伴侣,不是合伙人。我想,她跟你抱怨,不是期求你能帮他,仅仅是倾诉而已。如果不是,那也该是你去和他沟通,而不是我们在这里猜测。”
“她和她妈妈在一起,她不见我。”周子俊道。
“既然能和她妈妈联系,你要地址了吗?”白纪川问。
“啊呀!”周老师拍了自己的脑袋,“她妈妈都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我怎么不问地址呢。”
白纪川嫌弃极了:“那你还愣着干什么?”
周老师哆嗦着掏出手机,本想打电话,一想万一被韩可欣听见,她拒绝让妈妈告诉自己怎么办,这会儿总算情商在线了,给未来岳母发了微信消息。
没想到很快就回复了,未来岳母真是爽快的人,没有半句废话,直接上地址。
又回到年会所在的酒店,韩靖早就带着梁玉回家了,女儿说她困了不想动了,要在这里睡一晚再走,他们就把她留下了。回去的路上,听说周子俊找来了,韩靖叹道:“看样子不能指望他将来辅佐可欣经营公司,不过只要他们能找到平衡的相处办法,指望他爱护可欣一辈子,我还是有信心的。”
这一边韩可欣在爸妈离去后,就呆坐在窗前看夜景,微信上收到一然的消息,幸福的小女人比了个好大的爱心,说:“小欣欣,原谅周老师吧,你多喜欢他呀。”
是啊,其实她有多喜欢那个男人,那个家伙就更多几分地爱着自己,撇开公司的话,在一起这么久了,她每天都幸福得云里雾里,周子俊很宠爱她,时常让她忘记,她的男朋友还是个科学家。
那天的事,让她很没面子是真的,但真的值得因此分手?
她现在就想他了,想听他喊自己的名字。
韩可欣一把扯掉了身上的浴衣,跟着来的衣服只有晚礼服和大衣,这会儿还穿什么晚礼服,直接裹了大衣就往门外去,可是房门一开,一个木哒哒的人正站在房间门前,一只手悬在半空,像是要按门铃。
“可欣……”周老师很意外,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看着女朋友要把门关上,他赶紧伸了只手进去,硬生生被门夹住了。
听见周子俊呼痛,可欣大惊,赶紧开门抓着他的手:“疼吗,疼吗?你是不是傻?”
“好疼,疼!”周老师戏很足,总算顺利进了房间,大小姐匆忙脱掉他的西装,解开衬衫袖口,周老师嘿嘿笑着,“这么急脱我衣服吗,我不疼,你又没用力。”
“骗我?”韩可欣愣一愣,起来顿时拳打脚踢,“你骗我,你还敢骗我?”
周老师捉着她的手,一把搂进怀里箍住她的身体:“我错了,是我不好,亲爱的,原谅我,我再也不敢那么做了。”
韩可欣推开他,背过身坐在床上:“算了吧,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年里,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改了吗?我们一开始就说好,而且还是你说的,你只负责科研开发,我来管公司经营,既然如此,你去开会的时候,好好讲你的产品就是了,你给我讲什么报价?不只是我,还有公司各个部门的同事,人家辛辛苦苦的结果,就被你随随便便否定了?第一次我还能说你不懂,第二次呢?第三次呢,这一次呢?周子俊,我不想我们将来一直为了这种事吵架,你不是说分手吗,好啊,那就分手吧。”
“我只说了一次。”周老师说,“你已经说了三次了。”
韩可欣瞪着他,周老师没有畏惧,朝女朋友比了个“三”。
“我!”大小姐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就三次了?”
“年会上一次,刚刚连着两次。”周子俊数得清清楚楚,“我没冤枉你。”
韩可欣气疯了,扑上来撕扯周子俊的脸和嘴,两个人滚在床上,周老师喊着“疼”,韩可欣用力一拧,“我刚刚都没用力气。”
周子俊说:“我手腕疼。”
韩可欣愣了愣,原来他的胳膊真的被夹伤了,周子俊的手腕迅速肿大起来,也不知骨头有没有伤着,她要立刻带周子俊去医院做检查,周老师说:“你让客房服务送些冰块来就好,真的伤了骨头,我早就疼昏过去了,没事的。”
韩可欣立时打电话,很快一桶冰块被送来,得知是要敷伤口,他们又送来了更方便的冰袋,韩可欣捧着冰袋替周老师敷在手腕上,白皙的手指被冻得通红,周子俊心疼,让她去拿来毛巾,一上一下绑了两只冰袋,免得她再用手托着。
“已经没那么疼了,你别担心。”周老师说,“你看,我是真的错了,连门都帮你。”
韩可欣却担心地摸着他的手:“会影响你做实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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