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然见清歌脸色怪怪的,问她怎么了,清歌说:“有个人好像在跟踪你或者是你,你们小心点。”
韩可欣眉头一皱,朝咖啡馆四处看了下,招手把服务生找来道:“找你们老板来。”
从监控录像来看,那个人的确鬼鬼祟祟的一直转向一然可欣她们那边,但后面另外有顾客,是不是冲她们不好确定。
录像一直放着,一然说:“他在拍照吗?”
监控回放了一遍,降低速率,很明显地看见那个男人,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东西,对着韩可欣那么好几次。
“难道是我得罪人了,韩清吗?可不只是韩清,年前我在公司裁员,得罪了一大帮老东西。”韩可欣冷冷地说,“有几个有些手腕的,把我们的供应商都撬走了,要不是迅速找到其他供应商,我们的新产品都不能如期上市,险些亏损巨大。”
三人重新坐回来,韩可欣把她的保镖找来了,有几个大汉在不远处守着,一然和清歌刚开始不太自在,后来习惯了倒也没什么,继续聊了很多话题,特别是关于如何把韩清踢出去。
聚会结束时,一然问可欣:“白纪川是不是压力很大的?”
韩可欣道:“当然了,银河毁在我手里也不要紧,可他做不好走人的话,以后口碑就差了。”
一然哦了一声,她在家里,半点都没感受到白纪川有什么压力,相反从前在公司里,白纪川一个个项目盯着时,经常把她和其他同事弄得喘不过气。
回到家,一然把他们可能被人偷拍的事告诉了白纪川,白纪川这才露出几分紧张的神情,他一直担心韩清通过非正常手段来搞韩可欣,看样子,她或者是别的人,真的开始动手了。
一然翻出了周婕送给她的警报器,在白纪川面前晃了晃:“我有这个,万一有麻烦,我就把这个拔出来。”
白纪川提醒道:“要不要换电池。”他说着去储藏室找电池,回来时,看见一然站在客厅里,对着墙上的警报按钮好奇。
“我一直想问,这个按了会怎么样?”
“保安室会立刻接到报警,会有很响的警报铃响起来,之前对楼的警报响过,整个小区都能听见。”白纪川说着,眉头一皱,不安地瞪着一然,“没事不许乱按。”
一然很痛苦地说:“难道你没有想戳一下的欲-望吗,总归要试试看灵不灵呀。”
白纪川轻轻打开她的手,再次警告:“不许乱按。”
说完,就给一然的警报器换电池,心里觉得不踏实,果然也是会很想试试看灵不灵,心想那就自己再给一然买一个好点的,他能放心些。
“可欣说你压力很大,比她还大。”一然蹲在一边,温柔地说,“你不用天天送我上下班的,门禁什么的我是不会盯着你的,你好好忙工作,你忙的话,我肯定不会生气的。”
白纪川笑道:“我一个打工的,压力大什么?现在我有家了。”一面把警报器重新绑在一然的包上,看了看说:“你经常换包,我要再多给你买几个才行。”
一然想了想,不说了,她就好好享受吧。
开年第一天,一然刷牙洗脸后坐在卫生间的梳妆台前发呆,一动不动。
白纪川做好早饭半天不见她出来,就到房间里来看。主卧的卫生间设计,比客厅里的更精致,考虑到女主人的利用功能,有很大的梳妆台,以前都是空着的,现在不到一个月,就被一然庞大的护肤品化妆品军团占领了。
白纪川胡乱拿了一盒粉说:“要不,我帮你化妆。”
一然打了他一拳:“快滚出去。”
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上班,假期综合征连带着大姨妈,一然整个人都不好,可出门前,白纪川给了她一沓红包。
“给我干嘛?”一然问。
“给下属的,里面不多,就五十块钱。”白纪川说,“你第一次给,不要给太多,就是意思意思,开门利是。”
“可我上面还有老板啊。”一然说,”我想过的,觉得不合适,就没弄,我也就是个小经理。“
“但是老外不会讲究这些,而且他们今天还不上班吧。”白纪川道,“你自己看着办,不想给的话,就还给我。”
一然想起来:“那你在银河要给多少啊,你以前就给整个部门都发了。”
白纪川笑:“一年就一次,不要小气,大家开开心心开工,舍这点小钱,换个笑脸。”
去公司的路上,一然把红包一个个拆了检查里面是不是都有钱,不然给个空的还不如不给,可是白纪川果然细心,一点没出差错。到了公司,被亲了一口才肯下车,问起白纪川今天干什么,他果然也有应酬。
两人分开,各自忙碌起来,过年时安静的城市渐渐恢复了平日的热闹,新年新气象,一然也希望她的人生,能彻彻底底翻开新的一页。
程氏集团的大厦里,程琳斐早早来到办公室,给自己的下属派发了丰厚的开门红包,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助理来和她确认时间,中午约了丰达的总建筑师吃饭,下午和客户开会等等。
程琳斐听完,待助理出去,她自己打了个电话,和对方约了和蒋诚一样的饭店,但是早一个小时。
而今天,蒋诚还没有开工,王梅一早来帮他打扫屋子,他穿戴整齐打着领带,王梅问他:“今天不是不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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