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每次考试老师都会调整全班的座位防止作弊,可他们俩却总是考一样的分数错一样的题,老师甚至把他们分开到两个教室,还是这个样子,巧得吓死人。很快,同学们就开始笑他们是一对,谁知道笑着笑着,两个人没有互相嫌弃,竟然真的谈恋爱了。
朦胧又真实的感情,躲着家长躲着老师,但让辛苦的三年高中变得很美好,直到填选志愿时产生了分歧,一个想去北京,一个要来上海。清歌考虑的是自家弟弟,上海比北京离家近,想让他以后来上海念书工作有个依靠,而徐缙的父母则一定要儿子去北京学医。
最后他们都实现了各自的心愿,只是清歌独自来到上海后,弟弟因为成绩不如意,复读一次依旧不理想,在家乡的普通大学念完书,进了村委工作,而清歌来到上海开了眼界后,就不想回去了。
遇见顾小天的事,没必要对徐缙说,想来他也不见得愿意听。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徐缙深情地看着清歌,慢慢靠近她,“我有机会留在北京实习,可还有个机会是能来上海,我就想你可能还在上海,我就来了。没想到真的遇见了你,这么多年我想联系你又不甘心,我真是混蛋。”
“呵……为什么不甘心。”清歌醉眼迷蒙,“因为我不愿跟你去北京?”
“清歌……”徐缙凑上来,那晚在医院看到的女人的确狼狈,以至于走到面前他才认出来,可转天清歌就变漂亮了,被这座城市熏染了洋气,她还像是从前的尖子生,在哪里浑身都透着精英气质。
眼看着,男人的唇就要吻上来,清歌体内升起一股躁动,忽然手机响了,李阿姨和家里的电话是设置永不静音的,她一把推开徐缙,拿出手机接电话。
“小薛,你怎么还没回来,欢欢没事,我就是担心你……”
李阿姨像亲妈似的,可就算是雇佣关系,除了一然一家外,总算也有个人心疼她了。
“阿姨我很快回来了,你早点睡吧,我会轻一点的。”清歌说着,挂了电话,从皮夹子里掏出几张人民币放在桌上,对徐缙说,“各付一半,不够的你贴补吧。”
她要走了,徐缙坐着没动,两人目光交缠,可薛清歌到底是走了。
外面的风很冷,清歌的围巾不知道是不是丢在酒吧,她懒得再转回去拿,跑到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毫不犹豫地往家里去。
徐缙喝完最后一口酒,打算结账时,看到了遗落在沙发角落的围巾,他似乎有些高兴,大概是因为又有机会去见清歌了。不过实习医生很苦,他休息的时间屈指可数。
由于韩可欣的亲自造访,公司和银河的合作正式提上了日程,新的一周上班,一然难得地又穿上了挺括的套装,今天她就要跟着白纪川去拜会银河。
出门时蒋诚为她别上胸针,帮她把不方便开车穿的高跟鞋放在副驾驶,叮嘱道:“这双鞋子太高了,你上下楼梯要小心。”
一然笑眯眯的:“放心,我穿着高跟鞋能跑八百米。”
蒋诚嗔道:“不要骨头轻。”
两人各自去上班,车子缓缓开出小区,王梅正好买菜回来,站在小区门前,儿子媳妇一个也没看见她,她叹了口气往里走。
已经熟悉起来的邻居也买菜归来,看到她就凑过来几个,说道:“王阿姨你儿子家有两辆车子啊,这开销大的,一个月光养养车子好几千块吧。”
王梅骄傲地说:“我儿子年薪几十万了,儿媳妇一个月也万把块,养两部车子算什么。“
阿姨们一个劲地恭维:“他们这么有出息,你福气好啊……”
但突然就有一个人冒出来说:“他们不要小孩吗,现在这种小年轻,钱赚得多了,就讲究享受生活,很多都不生小孩的。”
边上一个阿姨连连点头:“这几年我们小区里小毛头越来越少了,国家都开放二胎了,他们反而都不肯生了。”
王梅听得心里很烦躁,虽然儿媳妇怀过一次,可好好的说没就没了,既然她不承认自己在外面搞人,那就是故意打掉,故意不想生喽。越想越气,摆脱那些老阿姨后,王梅立刻冲回家去,要给亲家打电话兴师问罪。
一然到了公司后不久,白纪川的电话就来了,他直接在楼下不上来,让一然和林伟下去。
第三次坐老板的车子,因为有林经理在,一然没再坐副驾驶,但坐在后面反而能更清楚方便地看到白纪川,他开车稳稳的,特别笃定。
原本,拜会银河谈合作什么的,该是市场部的事,但市场部老大的位置一直空缺,hr也不着急找,小艾说大老板的意思,是想在公司内部提拔,又或者把市场部和销售部合并,总之一切好处都指向白纪川,大老板亲自找来的人,真是爱得不得了。
一然看着白纪川的侧面,心想她还真是跟了个很不错的人,短短不到三个月,她跟着白纪川学了不少东西,大开眼界。
这时前方路口跳了绿灯,前车突然不走了,车身蹦跶了几下,像是熄火了两次,然后从车窗里探出一个女人的脑袋,困恼地前看看后看看。
林伟说:“我去帮她一下。”
林经理小心地下了车,跑到前面去,站在车窗边指导那位女士,白纪川没来由地转头看了眼一然,眼睛里像是在说:你们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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