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话题转移速度之快,张厘米懵逼。
“我见我老婆第一眼,就想带她回家。”
谢宥笛震惊,“裕,你好流氓噢。”
“我不要脸地追她,豁了命地救她,我们认识不到三个月就去领了证。”卓裕说:“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我相信我的直觉,在重要的人和事情上,我坚信眼缘。”
张厘米听得一愣一愣的,谢宥笛懒懒道:“又在这假公济私,想秀恩爱就直说。”
卓裕挑眉笑起来,“我就这德性,忍忍啊,控制不住。”
谢宥笛作势挥拳,“我也控制不住地想要揍你。”
奔波了十来天,身体与精神一直紧绷着。农场主这暂时理不出头绪,卓裕便让张厘米回家忙自己的事,他和谢宥笛再待几天,看能否有新突破。
谢宥笛还挺兴奋的,“正好玩一玩。”
卓裕早年冬训经常遁迹于各大滑雪场,在北方待的日子比南方久。这些年虽有变化,但大致印象还在,攻略也不需要做。
晚上跟姜宛繁视频的时候提了一嘴玩两天的事,姜宛繁咦的一声,“你们在华至?好巧诶,小书也在这边拍戏。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开车过去半小时,确实很近。
谢宥笛下车后环视一周,空旷寂寥,全是石头块,忍不住挑刺:“这鸟蛋地方有什么好来的,还不如在酒店睡觉。”
卓裕提醒:“是谁跳着要来的?”
谢宥笛辩解:“我只是想来看看明星的替身是如何工作的。”
“你有没有想过,她就是明星本星?”
新仇旧恨积攒太多,尤其说他像柯基这一点尤其不能忍。哪怕盛梨书貌美,谢宥笛也不愿把她往好里想。拍摄场地还要步行五百米,已隐约能看见拍摄场景一角。
小助理等在不远处,“你们好,我带路。”
谢宥笛算是开眼界,碰了碰卓裕的肩,“一个替身,还这么大排场。”
卓裕不想搭理。
盛梨书刚结束拍摄,披着外套,笑盈盈地等在休息棚外,扭头就对工作人员说:“帅的那个,是我姐们的丈夫。丑一丢丢的那个,是我迷弟。”
谢宥笛翻了个白眼,还没说话呢。
“好好好,不是迷弟。”盛梨书哄着道:“是粉丝,粉丝可以了吧?”
到休息棚,谢宥笛再也忍不住抗议,“别随便评论我,谁是你的迷弟粉丝了。”
“不然是什么?”盛梨书恍然大悟,“我养的宠物?柯基狗子快点到麻麻这来。”
谢宥笛站在她背后,愤怒地揪起她的马尾,动作很轻,象征性地扯了扯。盛梨书反手掐住他手腕,那是实打实地真掐,“放手!”
谢宥笛疼得尖叫,“不放!”
“短腿柯基!”
“你腿才短!”
卓裕被吵得头疼,拍了张照片发给姜宛繁,“小姜同学,看武打片吗?现场直播的这种。”
姜宛繁过了两分钟回复:“噢唷?啧啧啧……”
怼完第一轮暂停休息,谢宥笛和盛梨书动作统一地都拿水喝,两人互瞪一眼,又齐齐放下水甁,结果发现还是这么一致!卓裕乐不可支,只差没说你俩凑一对得了。
盛梨书轻哼掩饰不自在,“学人精。”
谢宥笛抡起衣袖气得肺疼,委屈巴巴道,“我喝个水怎么了我?不用嘴喝难道用脚喝啊?”
眼见着又要鸡飞狗跳,卓裕岔开话题,问:“这次拍的什么剧?”
“正经剧。”盛梨书叹了口气,蔫不拉几地答。
“你怎么好像还挺失望?”谢宥笛奇怪,“正经剧不好吗?现在不都宣扬根正苗红的主旋律。”
盛梨书白他一眼,懂个屁,跟柯基聊什么梦想。
卓裕顺口一问:“这剧里你演什么?”
“那我当然是女一号。创业剧情,航空题材,我演一个女企业家。男二有事求我,但高二的时候,我暗恋他,向他表白,被他拒绝了。他如今落在我手上,我怎么会让他好过。”盛梨书口若悬河,言无不尽,“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得罪女人没有好下场。”
谢宥笛听得恍恍惚惚,“男一呢?”
“男一自然被我的魅力拿捏,不值一提。”盛梨书没说过瘾,“来,我们继续聊回男二,这个男二真的很作死。”
卓裕忽然一顿,握着矿泉水瓶的手也忍不住把瓶身捏出个凹。
暗恋,表白,拒绝,作死……这些词语串联在一起,断了几天的思路瞬间通电发光。
“我知道了。”他忍不住自喃。
“你知道什么了?”谢宥笛莫名其妙。
保险起见,卓裕再次复核了那位农场主的姓名,很好记,林宇宙。卓裕认识的人里,也有一个姓林的,老家也是这个地方。
“大学学妹,比我低两届,读的体育教育专业。”卓裕默了默,觉得这事太特么玄乎费解,难以启齿道:“这个学妹喜欢过我,被我拒绝了。”
林米柚当时还摆了爱心蜡烛在男寝楼下,声势浩大地拿着麦克风喊话。这姑娘的性子像太阳似的,热辣胆大,追卓裕这一段还成了体校女追男的标准范本。
谢宥笛震惊,“农场主是她爹?”
卓裕艰难地点了下头。
“这什么孽缘?”谢宥笛转念一想,另辟蹊径,“约她出来吃个饭,你给她磕十个头道歉,哄好人,消了气,这事就还能继续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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