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56页
    她的脖子上微微发疼,拉链留下的细痕被他重新覆盖。
    陈子夜大脑一片空白,她整个身体都僵硬地绷直着。
    他的呼吸贴在她的耳后、她的肌肤上,让她无法不屏住呼吸。
    她每次用力想挣开,梁季禾便像低吼的温柔野兽,给她落下一个安抚的吻,他的呼吸像是散了每一根缠在她脸上的发丝上,沾满了他此刻失控的味道。
    他的手伸进衣服里,盖在她的尾椎上,一路轻轻地向上推摸,最后落到肩头。
    他的声音也贴过来,像柔和的惩罚:“我从来没有一次又一次等过人……这样的感觉,一塌糊涂。”
    “我真的是因为睡着了……”陈子夜拧着眉头,转过头恍惚无措地看向他。
    她明明没有化妆,此刻面色却因情绪的起伏而变得红润,她的嘴唇近在咫尺。
    今晚的焦躁,红酒的荤腥,夜晚的浑浊,一起涌上了梁季禾的味蕾。
    他不想亲她。
    有情人接吻才会倾城,他的耐性被偏爱一再打破。
    这种荒谬和嫉妒让他失控。
    “啊……”过了几秒,她的眼睛被他的另一手捂住。
    与此同时,梁季禾轻柔地替她撩开脖子上的碎发,在他制造的暧昧之中咬了上去,舌尖点在她的生涩和惶恐上,她呼吸的深浅全由他的轻重决定。
    不知道是谁开口说的话,操纵了暧昧和智能音响,暗涌在没有距离之间。
    别再做情人做只猫做只狗不做情人。
    做只宠物至少可爱迷人。
    和你不瞅不睬最终只会成为敌人。
    沦为旧朋友是否又称心。
    ……
    声音响起时,梁季禾才停下动作,“对不起”卡在喉咙中。
    跟脖颈和肩上的凌乱相比,手腕也有一些用过力的抓痕。
    只趁他松开身的几秒,陈子夜已经将毛衣拉回到原位,紧紧锁住自己的脖子,她肩膀和眼睫还在微微颤动,沾着没干的水珠,开口时眼泪又重新滑下来,“……好痛。”
    梁季禾没动真章,但还是第一反应往下看。
    转而看到她握紧自己流血的手时,才彻底清醒过来,立刻打横抱起她,往洗手间走。
    “……不、不用,我的腿没事。”
    梁季禾没有她对视,在洗漱台前把她放下,扶她站好,调试温水,把她的手牵过去。
    仔细小心地替她冲了冲,发现只是沾满了泼洒的红酒,伤口并不明显,“我去拿药箱。”
    刚要转身,却被陈子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抓住手,她低着双眸,有一些失望地摇摇头,声音暗哑还没完全回过神,“我是真心来跟您道歉的,下午老家来人,碰到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您会……”
    梁季禾沉默着。
    他自诩不是个好人,只是不作恶,他可以用一切成年人的方式将世界掰碎了告诉她,成功了的事情不一定是对的,葡萄不会开花,藕断永远丝连,浸淫黑暗才捧上来的一颗真心。
    不输给任何少年人。
    梁季禾站在原地,没有回握她的手,只是淡淡问:“跟余樵有关?”
    大概是在问下午的事情,陈子夜如实说:“……没有关系,是我的家事。”
    好一个家事。
    梁季禾怒火轻易被点起,随意甩她的手,“既然是家事,没必要跟我道歉。”
    站在他的阴影里,陈子夜受伤地猛然抬起眼,难掩委屈的神情,她睁大了眼睛想避免眼泪掉下来,门上的镜子却忽明忽闪地照出,她脖子上那些或暧昧或轻视的痕迹。
    “我以为……”
    ……我以为您是有一点喜欢我的。
    陈子夜喉咙发紧,她说不出这样的话,借她八个胆子她可能敢。
    但前提是这个她不敢承认的结论成立。
    “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连歌词里唱的都不对。
    ——不做只猫,不做只狗,不做情人。
    陈子夜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挪了一步,靠近梁季禾。
    第一次主动仰起头直视他说:“我要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开始了!兄弟们!
    第21章、喝醉
    “你这样怎么走。”
    “……梁先生, 可能是我半夜来酒店真的不恰当,但是我没有默认,这是在赋予另外的含义。”陈子夜尽量说得平静如水, 眼神朝门口看,不愿意与他对视,“想走, 怎么都能走回去。”
    梁季禾有一双含情的双眼,看了她一会儿, 恢复往常那般,轻轻说, “我送你。”
    “不用。”
    梁季禾没有将这句话作数,想拉起她的手掌看看伤口。
    却被陈子夜触电一般猛力甩开,扬声拒绝:“我说不用!”
    他自知失控在先,不忍心见她受了惊吓的模样,被打败似的抬了下手,只想安抚好她,“不用你走。”
    “更不用你走!”陈子夜脸上的客气已经骤然消退, 她怔在原地,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回呛:“梁先生, 我不清不楚地留在这里过夜算什么,我回戏院怎么跟师父交代,这些您替我考虑过吗?”
    “我用不着你交代。”
    “是——整个戏院都是您的, 您不用给任何人情面, 但凡您给一点,就好像是天大的恩赐。您皱个眉, 戏院上下都要琢磨半宿, 唯恐哪里怠慢了您。您多看谁一眼, 谁就好像一夜之间高人一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