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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喜欢喝酒的人,现在忽然每天早上喝咖啡,怎么都比较奇怪。
    周兒尽量不往那边看,且大概是别人口口相传,最近的预定很多,她也忙不过来。
    陈逆并不喜欢看书,他就不是上学的料,学英语还是被他舅舅逼着学的,说学不会别人骗你你都看不懂,最靠得过的人永远是自己,陈逆还真听进去了,他脑子聪明,其实就是懒得学,想学什么就没有学不会的,过了两三年,口音纯正流利,会偶尔跟他舅舅去国外出差。
    看完这本书,他捏了捏眉心,搞不懂周兒会喜欢这玩意,那边扫了一眼,看到纹身店门口正站着几个抽烟的少年,穿一身黑色,笑着说什么。
    前台没有人,许是里面有了客人在忙。
    陈逆眯着眼,认出了那个人是何伟,跟之前完全脱胎换骨的打扮挺难识别的,完全没了之前的模样。
    他时不时往纹身店瞅一眼,脸上带着笑,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陈逆给贺义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了几个人来,捏着手机的手指又顿住。
    脑海里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周兒那句话,以后别这样了。
    他记得自己问,你想让我变好吗?
    书被放在桌子上,陈逆站起身,指尖压低黑色鸭舌帽,顶着炽烈阳光独自走了出去。
    今天最后一个客人是个平头的少年,穿着一身很时尚的外套,单眼皮很犀利,不笑的时候某种气质上跟陈逆有些类似,周兒不自觉多看了两眼,一直到最后,他低声笑了下。
    临走前问能不能加周兒的微信,周兒这才想起来,现在纹身店的门口挂着的还是陈逆的微信号。
    有时候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他直接就给拒了。
    周兒摇了摇头,轻笑:“不好意思。”
    少年感叹地哎了一下:“我第一次被女孩拒绝。”
    周兒淡声:“以后还会有更多次。”
    他眨了眨眼:“真的不能留微信吗?你有男朋友了?”
    “没有。”周兒说完,感觉余光有些空,扫向对面的咖啡馆,桌面上只有一本书,她看过去时陈逆刚好走进去,鸭舌帽挡着只露出半张脸,有些模糊。
    只不过他的右手在这一系列动作中都没有丝毫动静,周兒很轻易地就能看出,他似乎受伤了,右手才疼的动不了。
    少年挑了挑眉,耸肩:“得,懂了,拜拜老板。”
    周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懂什么?
    -
    临走前,她收到秦羽的消息,说昨天第一天发行,这本杂志要卖疯了,销量惊人、大受好评,甚至有几个其他出版社想要把某篇专栏放入这期少女期刊中,并配图她拍摄的照片。
    周兒不以为然,也并不在乎她卖的怎么样,同意去拍也都是因为于东树。
    一直走到筒子楼门口,一条线忽然从杂乱无章的思绪中挑出,周兒猛然意识到某个情况的发生,瞳孔微缩,拿着手机的手指从慌乱变为颤抖,她的语速很快,显得有些急迫:“你们杂志社在哪里?”
    “很多地方都有的!我们杂志社很有名的,叫微光,总部在京市,怎么了周兒姐?”
    周兒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冒着寒意,快要把她侵蚀了。
    “会刊登在京市日报上吗?”
    秦羽明显很开心:“会呀!!!这期我们的销量很高,昨天还在跟别家谈合作,过两天的日报情感栏目会有我们一个很小的版面!会贴上我拍的照片!你喜欢看报纸吗?到时候出来了我给你寄一份!!!”
    周兒手指紧紧捏着手机。
    不是她喜欢,明安说过,林楠从没缺过一次日报。
    作者有话说:
    我说能刊登就能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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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乐意,我就永远喜欢你。你要是不乐意,就当我单相思。”
    这句灵感来源王小波的——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第35章 困兽之斗
    周兒其实也不太清楚陈逆跟她关系是否很好, 但起码是认识的,她有些不敢想林楠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样。
    但在明安去世之后,林楠一家跟她如同有了血海深仇, 跟他们家牵扯上丝毫关系的人, 都断绝了跟周兒的来往,就连谈砚清当时都是偷偷来找周兒的。
    她工作的医院也因为这件事议论纷纷。
    林楠的恨意明明白白, 认为这件事责任在周兒, 恨不得送她下地狱陪明安。
    周兒来平潭, 也不光是因为谈砚清,还因为明安的爸爸。
    他找了谈砚清要来周兒的手机号, 给她拨打了之后, 说林楠在明安死后脾气愈来愈怪了,晚上会偷偷哭, 白天忍不住发脾气, 有些暴躁,甚至有些偏执,明钟海只以为她还没从儿子去世的事实中走出来。
    她怀明安不容易, 在明钟海因公受伤之后, 几乎把所有的希望压在了明安身上。
    明安小时候身体不好, 因为龙凤胎姐姐的去世, 林楠生产时大出血这辈子无法再次怀孕, 让林楠更加细心照顾这个幸存的儿子, 他从小到大, 没有一件是不听从他妈妈的意见的,直到遇到了周兒。
    林楠对周兒没什么好感, 她更喜欢温柔大方的女孩, 像是周兒这种看起来冷冰冰又浑身是刺的女孩一眼就心生厌恶。
    那是明安第一次违背他妈妈的意愿, 说他在家有些喘不过气,从小到大都被摁在某条路上走,像一个走长途的囚犯,这种压力太大了,甚至于别人跟他谈话都觉得紧张压抑、冒冷汗,让他一度难以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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