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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就我我就山。
    司悬原本以为他们接下去会发生点什么,没想到忱意说完就收起了手,趴回枕头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把刚刚还跑上跑下的裸男被晾在一边,埋头睡觉。
    他啼笑皆非,伸手轻触她的胳膊。
    才碰到,招来忱意的激烈反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两只手像扑棱蛾子一样在空中翻飞,硬是不准司悬靠近。没关系,山不就我我就山。他单手轻松制服连环攻击,将她的胳膊绞到背后,膝盖一压,乱动的身板即刻停止。
    “利用完就不理人了?”声音在耳边乍响,忱意缩起脖子。
    这一顿折腾,消耗的不仅仅是司悬的体力,忱意早就累了。她觑向旁边,司悬压在肩头,面色却不见恼,反而带笑。
    她的性格,说好听点叫识时务会服软,难听点就是欺软怕硬。被司悬禁锢住,刚刚起来的士气熄火大半,忱意亮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盯他,向旁边逃避:“我困了嘛,我想睡觉。”
    “没说不让你睡。”他放开她的手腕,忱意赶紧收回去。
    与此同时,本就岌岌可危的裙子脱落。
    他握住乳团轻揉,忱意登时在他肩下化成一滩水:“哼……没有你这样的。”
    说是要哄她,让她随便作,表现得任劳任怨,原来都记在账上,等着这功夫再跟她算呢。这样说起来,还算什么哄,无非互相欠债罢了,他可一点没亏。
    司悬轻轻咬了口她的肩头,腿也强硬地挤到中间,将她掰过来正对自己。
    “那再给你打几下?”他说。又或她想要继续那个融化雪糕的提案,他可以这就去冰箱找一根出来。
    “谁有那闲工夫。”忱意挣脱,拧回侧躺的姿势假寐。
    司悬的身体忽然移开了。覆盖在身上的阴影和压力消失,忱意稳不住,睁眼偷看,被抓个现行。假装听不到他的笑声,半张的嘴巴塞入一块硬硬的东西。是糖。
    她抿一口,甜味和薄荷清香散开。
    司悬将盖过胸口的被子推远,从脚踝扯掉裙子,顺着床的边缘掉到地面。
    “一会注意点嗓子。”抬起她的腿,司悬俯前嘱咐忱意。
    别喊着喊着,不小心把糖整个吞下去了。
    几乎设计部的人慢慢都知道了有人要调去藏品部的安排,势必会引起小组之间的人员调动。那两个设计师的调动通知颁发当日,设计部便也出了两份调组安排。有老板的事先承诺,忱意觉得这事十拿九稳,可等到会议说完,发现调动名单上根本没有她的名字。
    取而代之的,是同组那个每天骑着电驴上下班,请她吃过一顿饭的同事。
    “不是,我……”听到通知的时候,她表现得比忱意还意外。
    组里都知道忱意心心念念着调组,更知道她才和老板参加过晚宴,所有人都觉得此事十拿九稳。突生变故,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看向“小电驴”的眼神露出几分复杂。
    小电驴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会议结束,赶紧拉来忱意。
    “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对不起。”她轻轻跺着双脚,“我明明都没有填过申请,为什么会是我……”
    她打算去找人事那边问清楚情况,也许是工作失误,写错名字。
    还没跑出去,部长喊住,瞥一眼后面的忱意,叫小电驴去她办公室一趟。其他人坐回工位,趁组长接待客户的空档,几个同事围过来。
    “怎么回事?”她们问忱意。
    她摆弄手指头的莫桑石,往部长办公室那边看一眼,语气不佳:“我也不知道。”
    “她没说过想调组啊。”她们都分析。
    “她也说根本就没填过申请,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忱意回答,又或者那只是小电驴的表演,她说不清。
    如此纠结毫无意义,还有其他工作需要继续跟进。横竖这个月的商稿做完了,组长一时半会不能刁难忱意什么,忱意决定先继续手头的事,等部长那边谈完看情况。
    再约莫十几分钟,小电驴垮着脸出来。
    刚回到工作台,她扭头想对忱意说什么,扫到周围探究的目光,硬生生压下去,先起身去外面打电话。
    忱意留了个心眼,装作上厕所,跟过去。
    “我觉得她有病啊。”刚到附近,忱意就听见小电驴在电话里抱怨着,“刚刚她说的我都听懂了,她根本就是想跳槽去拍卖行,不知道从哪听说你是那边的高管,把我喊进办公室说半天。那意思就是,她知道我一直不喜欢这个组长,所以自作主张顶了别人的名额,帮我调组了,希望我回家跟你说两句好话,然后回头给她行个方便……”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小电驴叉着腰站在玻璃窗前,来回踱步。
    “不是,爸爸……”她回应,“我没说过我想调组,如果我真的待不下去,又有那个能力让你在拍卖行开后门,我自己跳槽不就行了吗,要她多管闲事?她现在这么一搞,反而我在工作室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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