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鸾被勒得脸色苍白,这一摔更是背脊痛得爬都爬不起来。
谢琮一下子扑到她的身上,急切地四处摸起来。
姜宝鸾眼前一阵阵发昏,咬咬牙道:“二公子你就不怕世子生气吗?”
“他生什么气!你和我有了苟且之事,你敢告诉他吗?”谢琮抬头嘲弄地笑着,“只要你把事情宣扬出去,我还是什么事都没有,你就惨了,他最喜洁净,怎么会再要你这个残花败柳?就这么从了我吧,我待你比他待你更好,听话!”
姜宝鸾浑身直冒冷汗,可是她已经羊入虎口,以她的力气根本不可能反抗得过谢琮。
就像谢琮说的,如果她事后再说出去,对于谢琮来说无关紧要,对她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谢琮甚至可以完全推到她身上,说是她勾引的。
姜宝鸾璨璨的杏眸在黑夜里转了两下,她忽然软下声音道:“那……那二公子可千万不能告诉世子,不然奴婢就完了……”
谢琮早料到姜宝鸾会从,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知道,只要你听话。早就该从了我,那谢珩有什么好,怕是床上功夫不行,否则怎可能二十岁了才你一个通房?”
姜宝鸾侧过头,脸上满是娇羞。
“让你尝尝你二公子的滋味,和他比比如何?”谢琮身下一热,什么都不顾了,只捧住姜宝鸾的脸蛋就要亲上去。
眼看着谢琮的嘴已经贴上来,就在他此时放松警惕时,姜宝鸾忽然举起手中的伞往谢琮头上狠狠一砸。
谢琮一时不防吃痛,又被打懵了一下,结果迎来的是姜宝鸾接二连三的棒打。
姜宝鸾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只知道若没发生过那还可辩解,若已经发生了便百口莫辩了,宁可因反抗打得谢琮半死,自己反而有一线生机。
姜宝鸾一边打,一边高声呼救,这下倒是谢琮害怕了,可既挡不住她的伞,又捂不住她的嘴,顿时后悔不已刚刚被她骗过,从而放松了警惕。
最后一下重重落在谢琮后脑上,谢琮“咕咚”一声瘫倒在地上,而此时各处值夜的婆子也循声而来。
“呀,这不是阿鸾姑娘吗?还有……二公子!”
“哎呀这是怎么了?”
“二公子怎么晕倒在地上?”
婆子们惊慌一片,而姜宝鸾在她们到来之后,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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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思堂。
谢珩一到没看见姜宝鸾的身影,蕊娘却告诉他姜宝鸾被他派来的人叫去找他了。
谢珩顿时知道不妙。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谁。
谢珩立刻让身边的侍从小厮们都出去找人,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姜宝鸾落入谢琮之手。
才等了不过一会儿,谢珩起身往外面走。
还没走出院子,却见姜宝鸾已经被两个婆子送了回来。
姜宝鸾衣衫只是略有凌乱,其余非常完整,人明显已经昏了过去,谢珩一皱眉,也没等让人过来把她送到里面,自己便把她抱进了暖阁里面的床上。
婆子七嘴八舌还要和谢珩描述刚刚的场景,谢珩一声“闭嘴”,她们只能先退了出去。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很快他的侍从入内禀报详情。
听罢,谢珩冷声问:“他人呢?”
侍从道:“二公子已回了致远堂。”
这时蕊娘过来对谢珩道:“世子,阿鸾她还没醒来,还有些发烧,还是请个大夫来看吧!”
谢珩便让人去请大夫,正欲让人把谢琮提来见他,李夫人却漏夜赶来了。
出了这样不好听的事,谢琮又被姜宝鸾打伤了,自然瞒不过李夫人去。
李夫人忍不住骂了谢琮几句,对着谢珩又说:“罢了,反正她也没什么事,这事也不光彩,让你父亲知道你们为了一个女子闹起来,琮儿那狼心狗肺的东西丢脸无妨,对你可不好。”
既是李夫人特意赶来劝他,谢珩也没再说什么,对付谢琮他有许多方式,不急在今夜一时。
李夫人见谢珩面色不好看,又说:“我已经警告过温姨娘那边了,让他们不准多说一个字,就当没这事,阿鸾日后也好做人。”
一时府上的大夫来了,隔着床帐诊了好一会儿,又让蕊娘拿姜宝鸾另一只手出来。
诊完后大夫战战兢兢到了谢珩和李夫人面前,道:“夫人,世子,阿鸾姑娘有孕了。”
李夫人最先大惊,道:“她难道没喝药?”
说完又看看谢珩,见儿子还是沉着脸的模样,却看不出悲喜,仿佛事情无关痛痒。
李夫人也不敢问儿子,咬不准到底是阿鸾自己自作主张故意不喝药,还是谢珩默许的。
这时姚姑姑也已经闻讯进入内室,大冷天额头上尽是汗水,看看李夫人,又看看谢珩,最后跪下说道:“奴婢该死,可那药是奴婢照着方子亲自去抓的,从不敢有缺的时候,这……这……”
谢珩一直没有说话,李夫人忖度着儿子应该也不知情,踌躇着来回走了两步,终是问道:“是谁熬的药?”
姚姑姑说:“蕊娘。”
“夫人,世子,药确实是奴婢熬的,”蕊娘也立刻慌慌张张跪到了姚姑姑身边,“姚姑姑把药给了奴婢,奴婢每回都是熬好了就给阿鸾送去,一次都没有落下过,其他人也都是看见的,奴婢更是看着阿鸾喝下去,千真万确不会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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