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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临死都不肯放,一直在不远不近处跟着的保镖走了过来,语气警告:“先生。”
    保镖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非专业打手肯定打不过他。
    温临被人教训过几次了,还算识趣,松开手,点了根烟,自行离开前,撂下了一句狠话:“给老子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
    “小姐,这男人看起来不太正常,需要我们贴身保护您吗?”
    林以鹿觉得温临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没必要为他大动干戈:“不用。”
    半个月以后,林以鹿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
    四月下旬的第一个星期天,林以鹿处理好公司的事,连夜赶回上京。
    星期一那天有重要的实验课,林以鹿需要准备相关的资料,一直忙到凌晨二点多才开始睡。
    翌日,闹铃响的较早,林以鹿因着实在过于疲倦和劳累,迷迷糊糊的醒了下,想着蓉嫂待会儿会叫醒她,她便下意识的关掉了闹钟。
    快到八点的时候,阿拉斯加肚子饿,上楼,从地板上跳起来,前爪熟练的压下门把,推门进去。
    阿拉斯加跳上床,大概是真的很饿了,圆滚滚的脑袋边钻被窝,边呜咽不停。
    林以鹿就这么被弄醒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本来打算坐起来小眯一会儿,一看时间,整个人直接震醒。
    林以鹿急急忙忙掀开被子下床,习惯叫人:“蓉嫂。”
    大概是有些感冒,鼻音很重。
    林以鹿连续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刷牙间,她走到二楼小露台往下看,没有人。
    洗漱完,林以鹿换好衣服,拿起书包下楼,给阿拉斯加倒狗粮的时候,抽空给蓉嫂打了个电话。
    是陈叔接的:“抱歉啊鹿子,你蓉嫂她昨天晚上忽然晕倒了,现在在医院里,这几天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吗?”
    林以鹿皱了皱眉,拉起狗粮封口:“蓉嫂怎么了?严重吗?需要我找医生过去吗?”
    “不用,不用。”陈叔叹了一声:“我跟你蓉嫂就是年纪大了,身体容易出毛病,没什么大事。”
    “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我下课之后去看你们。”
    “市人民医院。”
    “行,我给你们转些钱,你们全身检查一遍,晚上我过去检查报告。”
    挂了电话,林以鹿跑到玄关换鞋,回头看了眼“嘎嘣嘎嘣”地嚼着狗粮的阿拉斯加,有些担心。
    出门时,林以鹿打开了全屋智能系统,实时监控阿拉斯加的一举一动。
    这个点,科技园停车场几乎没什么车位了。林以鹿好不容易找到车位,把车停好。
    下车后,她拎着装有电脑的单肩包,急得几乎是用跑的。
    一辆黑色大G忽然从拐角处出现时,林以鹿的视线蓦然一滞,人也停了下来。
    拐角处有车辆阻挡了部分视线,黑色大G的车主也没想到会忽然跑出个人来,一个急刹,车身停稳的时候,车头与她距离不到三米。
    靳博屹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脉络凸在皮肤表面外,阵阵泛出白的手指关节,彰显着他情绪的起伏跟变化。
    林以鹿站在原地,长至腰间卷发凌乱洒满肩头,她花瓣唇微张,呼吸有些急促,胸口上下起伏着。
    跟他短暂的对视了十秒钟,林以鹿别开头,阳光落在她轮廓清晰的侧脸,她没什么情绪波动,抬脚继续往前走。
    剩下的那几个空车位离停车场入口很远,靳博屹没白费那个劲儿,将车随便停在了树荫下。他向来都是这么不遵守规矩的人,只要不妨碍到别人,怎么随性怎么来。
    刚刚还跑得很快的林以鹿放慢了步伐,似不在乎迟到了。靳博屹慢悠悠地跟在林以鹿身后,保持着适中的距离,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
    林以鹿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白衬衫里穿了一件简素的白色T恤,清冷似水的气质出众吸睛。
    她最近瘦了很多很多,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靳博屹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么纤细的身影却不盈一握。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林以鹿没想到靳博屹的步子会那么快,掏出学生卡刷电梯的动作顿了顿,长长的睫毛下,神色有些黯淡憔悴。
    雪松琥珀香与玫瑰乌木香交融充斥在狭窄的梯厢里,气氛玄妙到压抑凝沉。
    两人的距离不像从前紧紧贴着在一起,而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壁垒,站在梯厢左右两侧。
    电梯运作响起的轻微声响放大的孤寂和寥落,明亮的光线本就让她所有的情绪无处遁形,短短十几秒不到的时间里,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
    林以鹿的神经被拨动一下,从包里拿出手机,是原青学长发来的一条微信。
    【公证事宜已安排好,但靳博屹先生还未将退婚协议寄回。】
    “……”
    林以鹿喉咙有些干涩,不自觉的舔了舔唇,指腹摩挲着手机壳,正犹豫着要不要当面给靳博屹看信息。
    纠结沉思几许,电梯‘叮咚’一声,抬眸就见紧闭的门已经缓缓打开了。
    算了,林以鹿直接截图发过去,无言。
    出电梯,靳博屹走在前面,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掏出看了眼,本来悠悠走着的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林以鹿没有预想到他的轨迹,从他身侧擦过去的时候,直接撞上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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