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怎么不客气了?说你是私生子?说你有娘生没娘养?还是说你是个没爹的野种?”徐铭挑衅道。
明桥冷冷盯着徐铭,眼里浮起怒气,放在身侧的拳头也握了起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难道你不是因为这样在掌门那里博可怜吗?”
“就是,都怪咱们有爹有娘才不能得到掌门的特别照顾呢!”身后几个弟子哄笑道。
徐铭将手中的剑教给身后的小五,慢慢走向明桥,“你既然不愿意拔剑就算了,免得到时候伤了你说我以大欺小,掌门最近只教了你一套剑法,师兄今日来教你一套拳法如何?嗯?”话音未落,徐铭已经一拳揍了过去。
在他走过来的时候,明桥就浑身戒备起来,那一拳击出后,明桥迅速头一偏躲了过去。
“小子反应还挺快呢。”徐铭一拳击空,马上又是一拳。
门外的弟子纷纷呐喊助威起来,徐铭出拳更是出得起劲了。
明桥不想与他动手,一味的躲避,然而房间狭小,明桥退了几步就退到了墙角,“徐师兄,住手吧!”
徐铭不说话,势必要给他教训,一拳接着一拳,拳拳生风。
哐一下,徐铭一拳将桌上的茶壶茶杯扫到了地上,跌的粉碎。
“徐师兄!”
徐铭一拳揍到了明桥脸上。
明桥被那拳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顿时乌青肿了起来。
徐铭手一撑,从桌旁翻到了明桥身后用胳膊箍住了明桥的脖子,明桥一下子被勒得脸通红,呼吸不畅。
“小野种,说!认不认输?你是不是没爹娘要的小野种?”
明桥用力抓着徐铭的胳膊,艰难发声道:“我、不、是!”
徐铭立刻照明桥腰侧揍了一拳,痛得明桥身子都弯了起来,“小野种!你出什么风头!以后在天南剑派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不对,是做狗!”
“哈哈哈哈!对,做狗!”其他弟子拍着手笑道。
明桥的眼睛不知是被勒得充血还是怎样,双目渐渐变得赤红起来,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不、是、野、种!”最后一个字咬得特别重,那个字挤出口的时候,明桥忽然浑身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劲力,他一下子就拉开了徐铭的胳膊,并且迅速的一转身将徐铭的胳膊扭了半圈,发出了咔嚓一声,接着他一掌打向徐铭的胸口,徐铭当场被打得吐血昏迷。
门外的弟子们惊呆了,反应过来后,纷纷冲了进来,“徐师兄!徐师兄!”
“小野种!你反了!!!”十几个弟子扑过去和明桥扭打起来。
明桥看着昏过去的徐铭,有些发呆,冷不防就被一群人压到了地上,四五个压着他的胳膊和腿,其他人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到了他头上、背上。
“你们在干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弟子们回头一看,连忙从明桥身上爬了起来站到了一边。
大弟子张石山回来了。
“小桥,你怎么了?”张石山一看地上的明桥,连忙奔过去扶起了他。
明桥的鼻子被打得流了血,一边脸还高高肿着,“大师兄……”
“这是怎么回事?!”张石山怒道。
“大师兄,徐铭师兄来找小桥切磋,结果小桥把徐铭师兄的胳膊拧折了!”
“他还把徐师兄打昏了!”几个弟子七嘴八舌的告状道。
张石山惊怒交加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徐铭,又看向明桥。
“大师兄,他们欺负我……”明桥被张石山抱在怀里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群人低着头站到了大殿之中。
掌门薛涛沉着脸听着下面弟子和明桥讲述事情经过。
十几个弟子将事情描述变了味,好像成了明桥挑衅在先。明桥只有一张嘴,对抗十几张嘴顿时觉得百口莫辩,更可况,徐铭的胳膊被他扭脱了臼,而且昏迷未醒。
薛涛听完,对着下面的弟子大喝了一声:“跪下!”
小五和十几个弟子脸白了白,连忙跪了下去。
明桥也跪了下去。
“我们天南剑派的门规是什么,你们都忘了吗?!竟然在门派之内跟同门的师兄弟斗殴!你们几个今天在这跪着,不许起来!石山,跟我去看看徐铭。”
张石山跟着薛涛进了偏殿。
不一会儿,张石山又走了出来,“小桥,师父叫你进来。”
明桥抬头看了他一眼,跟着他进了偏殿。
薛涛坐在床边,正在给徐铭盖被子。
“师父……”明桥走到薛涛跟前,跪了下去。
薛涛看着他,视线在他高肿的脸上和一团血迹的鼻端扫过,“小桥,你之前练过什么功夫?”
明桥低着头,眼眸凝滞了一下,摇头:“只有白护法教给我一些基本功,和一些简单的招式。”
薛涛眼睛暗暗的,看不清情绪,“练给我看看。”
明桥愣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然后将白千惠教他的一套掌法练了一遍。
薛涛看着他半响才问道:“你的腰受伤了吗?”
明桥摸了摸被徐铭揍了一拳的腰侧,点了点头。
“去拿瓶药酒来。”薛涛吩咐张石山。
张石山连忙去了柜子跟前,拉开抽屉,拿了一瓶药酒。
“过来,把上衣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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