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榆将他抱的很紧,两人的信息素交缠着,alpha喷薄出来的炙热呼吸就打在时晚的脸上,痒痒的。
让时晚脸红的其实还有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雪莲花香,那是盛之榆昨晚咬痕标记自己时注入到后颈腺体里的信息素,这大大的安抚了时晚心中的恐惧,但也让他更加的依赖,更加离不开盛之榆。
盛之榆抱着闭着眼,他昨晚半夜还在给时晚量体温神经一直紧绷到直到Omega退烧才彻底放松,所以此时正困倦,抱着软香温热的时晚很快就再次睡过去了。
而时晚则是睁大眼睛盯着盛之榆的睡颜,连眼睛也一眨不眨的,他就这样看着他alpha英俊硬朗的轮廓,在对方浅浅的呼吸声中,在两人混合的信息素中渐渐睡去。
难得的一种安心,仿佛是时晚从知道自己怀孕以后难得拥有的一次短暂安心。
两人是吃过午饭才出的门,时晚在路上的时候还让盛之榆停下车给袁卿买了一捧鲜花跟一些礼物。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了袁卿住的地方,是位于临郊的别墅区,时晚坐在车上的时候还有些不安,盛之榆知道他如今是有些逃避社交,但Omega越是这样才越是应该鼓励他多多出去。
刚按了门铃就有人来开门了,开门的是个成熟斯文的alpha,但还是让时晚向后退了两步。
开门的人是程延,他只看了一眼时晚就转头对着里面喊道:“宝贝儿,你朋友来了。”
厨房里的Omega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出来,围着围裙笑容满面的冲着时晚打招呼,“你可算来了,等你好久了。”
时晚被袁卿的笑容所感染心头的阴霾扫去不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上带来的鲜花跟礼物递过去,小声的说:“给你带的礼物,上次放了你的鸽子。”
袁卿莞尔一笑接过礼物,“下次来就不必破费了,上次的事情我没放在心上,快点进来吧。”
进到屋子里坐下后盛之榆跟程延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袁卿陪着时晚便叫自己的alpha去倒茶。
家里没有请保姆,因为袁卿不喜欢,平时程延一听马上就会动手的,但今天袁卿说出这一句话以后程延却沉默了两秒,他抬眼过去,只见盛之榆挑了挑眉一脸看好戏表情看着自己。
那脸上简直就写着“哟,程大少爷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在自己Omega面前竟然如此讨好?”程延脑补出盛之榆说这话的语气磨了磨后槽牙。
两个alpha之间的明争暗斗在空气中无声的上演。
“程延?”袁卿见他不动便喊了一声。
“盛总想喝点什么?”程延起身然后问,他跟盛之榆是多年的好友了,两个关系是不错,但总会有朋友间的通病,喜欢互怼谁也不让着谁。
盛之榆坐在沙发上泰然自若,微笑道:“都可以,劳烦程总了。”
程延转过头又问时晚,“小晚,你想喝什么?”
“我……我喝白水就好,其实……其实不用麻烦的。”时晚有些拘束。
袁卿坐在他身边将目光落在时晚脸上却怔了怔,“小晚,你脸怎么了?”
时晚将手抬到袁卿说的位置上,这里有三条红痕,是那天自己掐出来的,他向来皮薄身上只要有淤青红痕总是要好几天才消。
时晚一时窘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程延便幽幽道:“该不会是盛之榆打的吧?”
此言一出时晚立马摆手道:“不……不是,是我自己弄的,不关盛之榆的事。”
袁卿是心理医生瞬间就瞧出了时晚有些紧张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程延这样一个轻飘飘的玩笑询问方式会让时晚紧张到汗都出来了。
袁卿立马拉起时晚的手说:“别理他们两个alpha了,你不是想学做甜品吗?我刚刚都把材料准备好了。”
时晚先是转头看了一眼盛之榆,在得到他的微笑许可以后才跟着袁卿去了厨房。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盛之榆跟程延了,因为两人太熟程延原本要倒的水也不倒了,对着盛之榆说“你自便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盛之榆的眼睛还往厨房的方向看,程延瞧他这个在乎样还是问道:“我听卿卿说他生病了,但如今看来好像还挺严重。”
“是我没照顾好他。”盛之榆喃喃到。
程延却叹了口气说:“前几年就提醒过你了要真喜欢就把他娶回家,人家一小孩儿跟了你那么多年,总拖着算什么事儿?”
两人认识很多年了,程延前几年就知道盛之榆身边有个Omega小孩儿,据说这孩子还是盛家养大的,他们那个圈子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但盛之榆却从来没有将时晚带出去过,明眼人都知道盛之榆这是把人当成宝贝藏起来。
程延身为好友自然也提醒过他若是真喜欢就将人娶回家给人一个名分,Omega本就是脆弱又敏感,长期这样下去会伤心的。
但那时候的盛之榆说是年少轻狂也好,说是自我认知不清楚也罢,对于程延的提醒全然不放在心上,反而不在乎的说:“他又不会生,盛家能容得下他?不过他跟了我这么久,我也不会不要他,只要他乖乖听话老实待在身边我不会亏待他。”
如今,时晚确实只想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可是Omega却生病了。
盛之榆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当初说的那番话存的那份心有多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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