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当我没说过,不打搅你们了。”
黎慕九见何安娜要走,赶忙一脸厌恶抽出手臂,上前急急拦住何安娜。
“喂,安娜,你不要多想呀,这位是……同事来的嘛!同事!阿笠!阿笠!”
黎慕九顿时觉得头大,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一边拦住何安娜,一边高声喊阿笠。
站在门口的阿笠见形势不妙,赶紧跑上前去。
阿笠走进来亦拦住何安娜去路,硬着头皮同她解释:“阿嫂,你不要误会呀,COCO只是大佬临时带出来玩的嘛。”
何安娜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来,看了看阿笠,又看了看身后的黎慕九,抿着唇就要绕过几人往外走。
“喂,阿笠,你不要乱讲,什么带出来玩!”
“大佬不是你话……”
“收声啦扑街!”
黎慕九又追过来,拦在何安娜身前,一把牵住她的手腕殷切解释:“阿嫂,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带她来唱K……不是……我是听说你来唱K……”
何安娜不耐烦再听多一句解释,将手腕上桎梏甩开,冷冷睇住眼前的人:“你不必同我解释,原本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你是同COCO玩还是KIKI玩我都管不住,九姑,好好丑丑我也算是你阿嫂,麻烦你让路。”
黎慕九望住何安娜一对冷眼,张张嘴又不知怎么解释才好,人的确是她带来,目的也的确是为了赌气,可谁知道如今情形同她幻想中差太多,何安娜好不容易将心中秘密坦诚,自己又一双手将她推得更远。
无力感笼罩黎慕九心头,何安娜却懒得再同她废话,绕过她转身走了出去。
正巧阿BUN开车回来,远远见何安娜神色不对赶忙下车跑了过去,见到阿BUN,何安娜突然觉得满腹委屈终于有了出口,眼眶一酸落下泪来。
阿BUN慌了神,赶忙低头细细问:“阿嫂,发生什么事?”
何安娜摇了摇头,点会今日所有人都在问她发生什么事,可笑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十年前旧案卷土重来,最崩溃时一头撞见黎慕九,令她惶恐不安的心终于靠岸,半年多的痴缠令她产生错觉,竟以为终有另外一个人可以依赖,却没想到仍是自己太天真。
空中一声闷雷,雨又落下来,何安娜抬头望望,连天都笑她太痴。
阿BUN将外套脱下来替何安娜挡雨,回头看向远处街边伫立在雨中着的黎慕九,阿BUN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这么久,却也不再多问,扶着何安娜上了车。
黎慕九睇住何安娜乘的车从她面前飞驰而过,汽车溅起雨水浇得黎慕九心头一冷,半晌回过身,抬眼刚好撞见站在楼梯口似笑非笑的曾启明。
仍是那间包房,黎慕九坐在沙发上食烟,她早浑身湿透,头发被随手拢起,裤管上的水一滴一滴落下来,在地板上聚出一滩水渍,以提醒旁人此刻她有多落魄。
可惜黎慕九天生桀骜,仍毫不在意窝在沙发内,好似这里是她的大富豪,身边仍有无数四九仔傍身。
曾启明免费观得一场大戏,红港炙手可热话事人被女飞(被甩),说出去都不知有无人信。
曾启明敛住笑意,伸出手倒一杯热茶给她:“九姑,饮杯茶,免得患风寒。”
黎慕九见他仍旧是一贯装模作样,忍不住嗤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句句嘲讽,戳破某些人心内希冀:“你不必开心,就算不是我,也不会是你。”
曾启明一愣,青筋突了突,却仍是明知故问:“九姑讲什么?我怎么听不明。”
黎慕九懒得再同他讨论恋爱游戏,衣冠楚楚装模作样,再聊也是无趣。
黎慕九玩味一样拿起桌上那杯茶,轻轻饮了一口,好似是什么名贵绿茶来的,古惑仔点会对这种东西有研究,只是觉得满口清新,连心头阴郁也一扫而空:“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要我帮你,可以,不过……”
曾启明未想到黎慕九这样直白讲条件,也不再顾虑:“九姑想要什么条件,可以直说。”
黎慕九笑了,又饮过一口热茶,漫不经心好似谈论今日天气:“我要钵兰街”
钵兰街横跨油麻地同旺角,亦是红港有名的红灯区,这条街人流密集,拥有它无异于多过一个堂口。
可惜钵兰街一直由鸿兴把持,青和油麻地话事人肥佬东根基深厚黎慕九亦没法撼动。
曾启明皱了皱眉:“九姑好大的胃口,不知食不食的下?”
黎慕九吸过一口烟,靠在沙发上:“这不必你操心,至多一个月,你顶替刀疤发上位,一条街,换一把话事人座位,外加一位陈训礼,点样?已经有够划算呀明哥。”
曾启明暗暗思付,未过一分钟便定下心:“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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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太多 没来得及更新 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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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柑橘
初秋,台风预警解除,连绵多日暴雨终歇,日光高挂照射这座城,一扫多日阴郁。
秋高气爽,市民户外游玩亦增多,大都举家出游,阿婆细佬,拉拉杂杂几代同堂,太平山人声鼎沸,游客市民数量都要多过零星几片红叶,山顶缆车排队三个钟,至多十分钟登顶,人头攒动,不知是看人还是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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