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禾顿时高兴了,又有点心疼他:“对不起啊谢摘星,若非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他先前一身伤是哪来的,她可没有忘记。
谢摘星闻言,眉眼瞬间和煦:“不让妻子夹在中间为难,是我身为夫婿该做的事。”至于他跟钟晨的恩怨么……他都把夕禾拐走了,宽宏大量一次又如何。
萧夕禾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谢谢。”
谢摘星揽住她的腰,低头给她一个绵长的吻。
要见家长了,就不能穿得太随便。幸好萧夕禾早有准备,提前叫人备下几身华衣锦袍,两人一同认真挑选。
“黑色。”
“黑色吧。”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后都笑了。
萧夕禾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更适合穿黑色。
谢摘星拿了袍子去里间换,萧夕禾一个人坐在外间吃糕点,时不时就要问上一句:“好了没有?”
“没有。”谢摘星声音透着忍耐,“这衣裳太繁琐了。”
萧夕禾乐了:“繁琐才好看嘛。”
谢摘星轻嗤一声。
萧夕禾虽然耐心十足,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是渐渐不耐烦了,正当她忍不住进去瞧瞧时,一道身影便从里间走了出来。
萧夕禾一抬头,瞬间愣在原地,脑海里蓦地浮现一副场景——
除夕夜,烟花下,木屋前,谢摘星勾起唇角,慵懒地问一句:“我不能来?”
萧夕禾猛地回神,心跳都快了几拍。
“看呆了?”谢摘星失笑,“夫人未免太浅薄了些。”
萧夕禾脸颊泛红,脑海中的画面却挥之不去……奇怪,她从未见过什么木屋,也没有跟谢摘星一起看过烟花,为什么会包补出这样的场景?
她咳了一声,强迫自己别再想了:“父皇见过你这张脸,你是不是得改一下?”
“已经改完了,只有你看到的原本相貌。”谢摘星回答。
萧夕禾松了口气:“走吧。”
谢摘星应了一声,便要来牵她的手,萧夕禾却避开了。
“待会儿在父皇面前规矩点。”她警告。
谢摘星斜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两人收拾好便出门了,刚要往正殿走,便有宫人前来通报,请他们改道去皇后宫里。
“皇后娘娘也想瞧瞧这位谢公子呢。”宫人笑道。
萧夕禾有些紧张,到底还是悄悄牵上了谢摘星的手。谢摘星唇角浮起一点弧度,任由她牵着自己。
两个人安静地走了一路,即将到达皇后寝宫时,萧夕禾自觉放开了手,谢摘星也不介意,同她一起迈进宫门。
宫殿内,晨帝将皇后扶到软榻前坐下,再开口难免抱怨:“不过是见个无名小辈,你又何必特意起来。”
“那是女儿的心上人,自然要亲自见一见。”皇后咳道。
晨帝叹了声气,正要再说什么,那两人便一同进来了。他与皇后同时抬头,当看到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时,一时都有些意外。
本以为对方乞丐出身,合该瘦瘦小小畏畏缩缩,不曾想模样体格竟然还算不错,就是这眼神……晨帝和皇后同时蹙起眉头,觉得他给人的感觉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见过一样。
“父皇母后,他便是谢摘星。”萧夕禾忙道。
晨帝回神,跟皇后对视一眼后淡淡开口:“你这身板,看起来倒不像乞丐。”
“平日也会做些苦力活换取饭钱,一来二去就生得比寻常人高壮了。”谢摘星解释。他尽可能不看晨帝,以免想起前些日子遭受的折磨、再生出杀心来。
皇后笑笑:“既然能想到干活儿挣钱,倒也不算懒散。”
晨帝沉默一瞬:“确实。”
“说说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吧。”皇后又道。
谢摘星与萧夕禾对视一眼,便开始缓缓讲述。他记性不错,萧夕禾的叮嘱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此刻再应对皇后时不见半点惊慌。
这一场面见气氛还算融洽,等谢摘星和萧夕禾走后,皇后笑了一声:“看来我说得没错,女儿的眼光果然不差。”
“这个谢摘星从名字到气势,都不像贫家子弟,更无半点乞丐的怯懦,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晨帝蹙眉道。
皇后嗔怪地看他一眼:“谁说乞丐就要怯懦?他方才不是说了,幼时经常去学堂窗下偷听么,可见也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儿郎。”
晨帝闻言,便没有再说了,只是反复想到谢摘星看他的眼神,明明那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像谁……他思虑了一整日,直到夜晚就寝时,脑海蓦地浮现那只狼妖的脸,他才猛地坐起来:“来人!召集所有修者!”
君令如山,言出法随,只一刻钟的功夫,整个皇宫灯火通明。
萧夕禾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动静后勉强醒来,刚要问谢摘星发生什么事了,突然想起母后给他安排了别的住处,他今晚没跟自己睡。
这可真是……萧夕禾叹了声气,纠结片刻后还是出去了,结果刚踏出门口,小樊子便惊慌地跑了过来:“殿下,皇上带着人去谢公子下榻的昭日殿了。”
萧夕禾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往外跑去。
昭日殿内很快便挤满了人,谢摘星在灯火中缓缓走出,当即有一群修者将他围了起来。
“这是?”谢摘星看向晨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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