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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谢摘星眼底闪过一丝嘲弄,“我怎么没看到?”
    萧夕禾刚想说你瞎吗,对上他的视线突然心头一跳,想也不想地跑到铜镜前。镜子里,她的脖子白皙干净,半个红痕都没有,更别说深入肉中的伤疤了。
    “你干的?”萧夕禾震惊回头。
    谢摘星扫了她一眼。
    “真是你干的啊,你怎么这么厉害?”萧夕禾惊叹着跑到他面前,突然又意识到不对,“你既然有这本事,为何不直接给自己疗伤?”
    听到她的问题,谢摘星冷笑:“那得多谢你的好父皇,费尽千辛万苦将我带到宫里来。”
    跟宫里有什么关系?萧夕禾刚冒出这个问题,便想到先前小樊子说过,皇宫有龙气庇护,再强的妖在这里也会被压制。
    “那你为什么不出宫疗伤?”萧夕禾问。
    谢摘星怀疑她是故意气自己:“我现在一身伤,出得去?”
    啊对,闭环了这是。萧夕禾啧了一声,关心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你留在宫里,会不会被我父皇的龙气给压死?”
    “你想得美,”谢摘星斜了她一眼,“顶多是实力受限,恢复慢些罢了。”
    萧夕禾顿时心生遗憾,但面上却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摘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嗤了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没了聊天的欲望。
    谢摘星到软榻上打坐,萧夕禾闲得无聊,便跑去玩她的小兔子。
    不得不说许如清眼光独到,这只兔子又圆又肥,皮毛还十分有光泽,一看就跟其他兔子不一样。
    “就是懒了点,整天像睡不醒一样。”萧夕禾戳戳不爱动的小兔子,小兔子翻个身继续睡。
    萧夕禾叹了声气。
    两人一兔在屋里待了大半天,到了下午的时候,萧夕禾总算受不了了,借做饭的由头往外跑,跑到门口时想到什么,又匆匆折回里间:“你别吃我兔子啊,不然我跟你拼命。”
    谢摘星:“哦。”
    萧夕禾得了保证扭头跑了,谢摘星扫了眼笼子里睡觉的兔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萧夕禾出门后没有立刻去厨房,而是叫上小樊子一起去御花园泛舟。
    殿下都冷落他一天了,此刻好不容易相邀,小樊子顿时心动不已,只是一想到正事,又只能忍痛拒绝:“还是不了,奴才有事要忙……狼妖还未找到,御花园那边已经戒严,殿下不如去皇后那儿玩一圈吧。”
    这事相当重要,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萧夕禾闻言有些遗憾,但也没有想太多,点了点头便独自一人跑出去了。
    小樊子轻舒一口气,确定她走远后立刻叫来心腹:“药呢?”
    “已经配好了,保证那兔子沾一点就死。”心腹立刻道。
    小樊子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周围伸出手。
    心腹当即将手拢入袖中找药,只是找了半天表情突然微妙。
    “怎么这么磨叽!”小樊子心急呵斥。
    心腹尴尬一笑:“奴、奴才将药忘在寝房了。”
    “你这个蠢货!”小樊子愤怒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还不快去拿!”
    心腹屁滚尿流地跑了。
    另一边,萧夕禾沿着重兵把守的小路,一路跑进了皇后的寝宫。皇后宫里人已经习惯了她的冒失,正要进门为她通报,萧夕禾摆摆手,直接跳进门槛:“母后!”
    话音未落,一道光突然在里间门口闪过。萧夕禾愣了愣,急忙跑进去,却只看到皇后一人坐在梳妆台前。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皇后正对镜梳妆,听到动静回头斥责,“你父皇若是见了,定是要骂你的。”
    “他才舍不得。”萧夕禾说着,又开始四下看。
    皇后无奈:“又找什么呢?”
    “我刚才好像看到一道光,红色的,这么大,”萧夕禾比划一下,“然后突然就不见了。”
    “哪有用大小形容光的,”皇后哭笑不得,“再说母后一直在屋里,怎么没见到你说的光?”
    “可是……”
    “啊,你说的是这个?”皇后看向她后方。
    萧夕禾扭头,才看到门口挂了一盏红灯笼,此刻还点着蜡烛。
    “……大白天的点什么蜡烛呀?”萧夕禾不解。
    皇后看她一眼:“你父皇送的。”
    萧夕禾心里还在疑惑,但闻言便没有再多问,而是乖巧地凑到她身边:“我刚才来的路上见到不少兵士,看来父皇很是忧心啊。”
    “一直没找到那只狼妖,他怎会不忧心,”皇后点了点她的鼻尖,“尤其是他还有个总喜欢乱跑的女儿。”
    萧夕禾讪讪:“我也没那么喜欢乱跑。”
    皇后笑了笑,取了一支发钗戴在她头上,她嫌重又摘了下来。萧夕禾亲热地趴在她腿上,与她说着小话。
    在皇后宫里待了一阵子,她总算想起屋里还有一头饿狼,于是跟皇后道别之后便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看一眼,却只见门框上的灯笼在日光的晾晒下,没有半点光辉。
    ……刚才看到的光,确定是这里头发出的?萧夕禾皱了皱眉,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寝殿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事,她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直到踏进寝殿,看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小樊子,才一个激灵冲过去:“小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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