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王妃与本王亲近那就叫勾结,那跟柴相勾结的人可是更多呢?那后院里那么多女人,”
柴彰对面一直一言不发的男子开口,语气平铺直叙,没有任何起伏,“你每天喘息得过来吗?”
他话音刚落,君涵策突然被水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个人真是,这样的话亏他能一本正经的说出来。
柴彰咬牙,该死的!为什么这个人每次不气他就过不去!
那男人摩挲着桌上的茶杯接着道,“要不要打个赌,看我们谁先扳倒谁?”
“你!”柴彰扭头对着君涵策道,“皇上,他现在明目张胆的说要扳倒我,终有一天他也会明目张胆的说要扳倒您的。”
“好了,柴彰,”对面的人又开口,依然是平铺直叙的语气,“这里又没有外人,这些冠冕堂皇
的话就不要说了,皇上的身边不都是你安插的人吗?你想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四年你的势力也培养的差不多了吧,本王不喜欢暗斗,明着来好了。”
“你!”这个人为什么可以如此坦然的将这样的事情拿到台面上说!
“这样说来,皇上身边都是你的人,我也要安一个,”对面的男子扭头看着身侧的面具男道,
“萧海,从今天起你就做皇上的贴身侍卫吧,不要任何人和皇上单独相处。”
柴彰额上青筋暴跳,他什么意思?这样他安插的人再多有什么用!他这一个就把所有的人都堵在了门外!这个人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我想皇上的贴身侍卫不需要换!”柴彰看着那个面目狰狞的面具人眯眯眼,“萧海是吗?一介江湖草莽而已,怎么做的了皇上的贴身侍卫。”
对面的男人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对着君涵策道,“有萧海在您放心,从现在起所有的决断都按自己的想法,柴彰就由我来对付,若是你自己没有明君的潜质我可就不管了。”
“哦……”君涵策不满的嘟嘟嘴,他好歹是皇上吧。这个人真是!
萧海面具下常年面瘫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些无奈的表情,这个人是不是太嚣张了些……
“安夜王!你不要欺人太甚!”柴彰终于怒了,对着君涵策道,“这个人心怀叵测,我决不允许换侍卫!”
“看来无法达成共识,那就由百官来决断吧,明日柴府设宴,两个侍卫当众比试吧,谁赢了谁当。”安夜王道。
柴彰快气的吐血了,“为什么不是在皇宫设宴?”
“皇宫的御花园没有你柴府的好,而且皇上被困在这皇宫里好多年,正好出去散散心。顺便去把本王的王妃接回来。”对面的人一本正经道,“一举多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夜宴前夕
“啪”的一声,柴彰终于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捏碎了,强忍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不会管的!”
“拜帖我已经都发出去了,”对面的人平静的说道,“晚一些我会派人过去帮忙。”
柴彰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
“恩,”认真的点头承认。
“皇上,微臣先行告退!”柴彰忽的一下站起来,对着君涵策拱了拱手扭身准备离开,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再呆下去一定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他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明天的宴会就有劳柴相了。”君涵策淡淡的说道,明显心情不错。
柴彰扭头瞪着君涵策,这个不知好歹的小鬼!
柴彰伸手提起手边的椅子狠狠的甩向门口,砰的一声巨响,柴缨推门进来看着门口七零八落的椅子残骸笑道,“发这么大的脾气,今天见到安夜王了么。”
“去!把后院的那群女人都给我禁足两个月!”柴彰怒喝,“让她们好好反省,看谁还敢再乱嚼舌根!”
“跟你说多少次了,要沉的住气,每次见安夜王回来都这副模样。”柴缨扭头对着门外的侍卫道,“柴齐,把这些收拾了。”
“你是没见过那个家伙!”柴彰愤愤的对着柴缨道,“神仙都能被他气的跳脚!”
“呵呵呵……”柴缨不禁笑起来,“真的有那么夸张吗?大哥这么说了我倒真的想会一会他。”
“放心,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了!”柴彰没好气道,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抓着柴缨的肩膀高兴道,“缨儿,以你的聪慧一定能让他难堪!哈哈,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柴府设宴,他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好啦,好啦!”柴缨将柴彰的手拽下来,走到椅子旁坐下,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娘,该起来,”春喜是柴胡给她配的丫鬟,“今天下雪,这是给姑娘填的衣裳。”
“什么?”浅浅一个激灵坐起来道,“下雪了!”话音落时人已经不在床上了。
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黄褐色的屋檐从雪下挣扎着露头,地下的积雪已经厚的可以将浅浅的鞋子淹没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还在继续飘落。
浅浅兴奋的张开双臂在雪地里旋转着,欢快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小院。静玄谷四季如春,她有多少年没有见过雪了?记忆里炫城的雪下起来也很大,大片大片的可以埋没娘的哀伤,那个时候娘的心情总是特别好,会像个孩子一样陪着她堆雪人。
陆航站在窗前看着雪地里的女子,她还没有梳洗,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身上只罩着一件宽松的素色袍子,她那样旋转着,周围飘飞的雪花仿佛被施了魔法,变成了纯净的精灵,第一次,他的心里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单纯的开心着,那种卸下所有的感觉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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