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妖精还如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脸色已经白的几近透明,任逍遥皱了皱眉头急忙上前认真的把脉。
半晌任逍遥走到桌边,提笔写下一个药方递给左炎,“叫人按这个药方去煎药,一会儿要用,还要一只浴桶,多准备些热水,干净的纱布,还要一个炭盆。把我的药箱拿过来,另外叫人把住门口,明日午时之前任何人不经允许,不准进来。”说罢对着右寒道,“你留下来帮忙,浅浅你出去。”
“我留下来,右寒出去。”浅浅立刻反驳,倔强的盯着任逍遥。
任逍遥看着她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一个女孩子留在这里不方便的。”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您别把我当女孩子。”浅浅坚定的看着任逍遥道,“反正我就是要留下来。”
任逍遥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你留下,真是拿你没办法,一会儿不要反悔。”
浅浅高兴的抱住任逍遥,“不会反悔的,我就知道师父最好了!”扭头对着右寒道,“你去找人把住门口。”
右寒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就将东西都准备好了,任逍遥将门关好,屋里就剩下他和浅浅两人。
任逍遥严肃的对着浅浅道,“接嫁蛊在他体内时间太长,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容不得一点差错,我一会儿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都不要说不要问,知道了吗?”
浅浅认真的点点头,任逍遥开口吩咐后,她终于知道,任逍遥为什么说女孩子不方便了。
任逍遥说道,“你去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说罢便扭头去摆弄药箱。
浅浅看了看床上的妖精,硬着头皮上前开始给他脱衣服。
因为一直卧床,妖精只穿着件里衣,解开衣带,妖精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浅浅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下手有些犹豫。
任逍遥一边将煎好的药和着热水往浴桶里倒一边催到,“脱衣服不要太慢,否则蛊虫觉得冷了会钻的更深。一会儿他会更痛苦。脱光了立刻放进浴桶里。”
浅浅听了一急,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将上衣扯了下来,接着没有丝毫犹豫的将亵裤也一把扯下,扯下来的瞬间她还是愣了,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看见一个大男人赤身裸体的时候还是有点傻眼。浅浅知道她不应该盯着他的下面看,可是眼睛却不听话,忍不住好奇的偷偷瞟过去。
“快点放进来!”任逍遥已经将药调好。
浅浅回过神来急忙俯身将妖精打横抱起,他的体重对于练武的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可是浅浅的胳膊有些使不上力,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手上温热的,光滑的触感。还有某个她虽然尽量不看但还是十分有存在感的地方让她有些眩晕。
床到浴桶只有几步的距离,浅浅却觉得无比的漫长,终于到了浴桶,任承夭像烫手山芋一样被浅浅丢了进去,“啪”的一声,溅出了一大片水花。妖精相当凄惨的整个人都没到了水底,浅浅又急忙伸手将他的头捞住。
站在桶边的任逍遥抹了抹脸上的水对着浅浅道,“这倒也是个好主意,趁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好好折腾折腾他报仇。”
又现难题
桌上的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燃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妖精终于从浴桶里回到了床上,整整一夜的药浴,针灸之后,任逍遥又喂了药,总算到了将蛊虫引出的最后时刻。任逍遥抹抹头上的汗,将紫银花,血兰捣碎,和一些药物混在一起,放在一个铁碗中,放在妖精的手边。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妖精胸口的皮肤下忽然有什么东西凸起,慢慢的往胳膊的方向蠕动,浅浅瞪大眼睛看着它移动到小臂的时候任逍遥迅速的在妖精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很快的,一只拇指粗细,全身通红的虫子从那道口子里钻了出来,慢慢的爬进了他手边的铁碗里。任逍遥动作迅速的盖住铁碗,将它扔到了炭盆里。
浅浅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没事了……”
任逍遥却没有说话,紧紧的盯着炭盆中的铁碗,待铁碗中冒出红色的烟雾时任逍遥将铁碗取出,又兑上药汁,给任承夭喂了下去。
见任承夭将药全部都咽下去,任逍遥才松了口气道,“这下才真的没事了,现在只要好好休养,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能醒来了。”
“真的吗?”浅浅的声音不由的有些哽咽。
任逍遥一愣,扭头看见浅浅红红的眼眶,摸摸她的脑袋,慈蔼的一笑,“傻丫头,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要等他醒来。”浅浅揉了揉眼眶,勉强笑道。
任逍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那你在这里看着吧,我不行了,先去睡一会儿。”
任逍遥刚走,左炎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门主!”
“什么事?”
“刚刚收到一个情报,情况特殊,请门主定夺!”左炎回道。
请她定夺?浅浅有些疑惑,虽然这半个月来她努力的学习掌管月夜门,但是还不成熟,所以门中的事务都是左炎和右寒两人商量之后做决定的,怎么会让她来定夺?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要去看看的,扭头看了妖精一下,准备离开,却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妖精的衣服还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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