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也没留下。
今田的高层都看出来了,等男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才小心地问他:“林助,陈总怎么了?”
林柏面色不变:“陈总醉心工作,突然想起来他有没处理好的事务,是我们今年正在推进的重要任务——”
别说他们,连林柏都极少见到陈牧洲这样。
这样——
类似失控的瞬间,杀意一闪而过。
虽然林柏礼貌地圆过去了,但常曦私下拉住他礼貌过问,在得到答复后失望笑笑离开时,林柏还是很想说:
他对陈牧洲去了哪里,真的一无所知啊。
并且,接下来都持续不见人影,手机也关机。
明天还有行程啊!?见海外合作方、接受采访总不能也是他去吧?!
这一刻,林柏无比想念家乡。
啊,家乡的海。啊,平静的天。
*
江聿梁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变态。
在理智回笼那一刻,她的大脑跟当机差不多。
我在干什么。
干了些什么。
怎么在这里。
哦我要求的。
即使如此,她还是维持着缓缓离开的速度,一是可以显得她比较镇静。
二是……
嗯,有点好靠。
骨骼和肌肉的触感,就是不一样。
她是会画。
可画着哪有靠着强。
江聿梁努力扔掉所有颜色废料,在死寂般的沉默里,找到声音开了口。
“那个……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点时间。”
还占了点便宜。
这话她确实说不出口,眼神也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势,尽量不往他面上看。
刚才那短短一会儿,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她现在都忘的差不多了。
休息的太入神了。
总的来说,她是个要面子的人。
即使懊恼的快原地去世,江聿梁也绝不会表现出来。
江聿梁:“对了这个,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她突然想起那颗钻石。
为了避免看着像欲拒还收式的嘴炮,江聿梁发誓,不会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
没等他说什么,江聿梁微微俯身,飞快把盒子装进他西装裤兜。
——可能会被阻止,但她的好胜心挺重,抱着颗……
今天一定要反应神速,成功给你看的心。
果不其然,刚探进去,她的手腕便被一把扣住。
陈牧洲后撤了一步,音色有些低:“你在干什么。”
……等等。
好胜心是不是用错了地方。
江聿梁缓缓抬起上目线。
陈牧洲眼眸微垂,面无表情望进她眼里。
她火速将手抽离,蹦到了一米之外。
“对不起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千万别误会!”
陈牧洲轻哂,反问道。
“什么意思?”
心知肚明的事,他问得这么清楚,江聿梁只好给他一个更清楚的答案。
她眉头微蹙,严肃正色道:“陈先生放心。我对您绝对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是想还你东西,怕你拒绝了,行为过激了一点,我会检讨的。”
江聿梁话音落下后,将近半分钟,陈牧洲都只是安静看着她。
半晌,才轻笑了笑,眉头微挑。
“那江小姐今晚,打算在哪里检讨呢?”
一句话把她拉回了现实。
江聿梁扭头看了眼,行李还放在长椅边。
“我……找好地方了。”
她打算先在快捷酒店住两天,尽快选好区,把房子找到再搬家。
陈牧洲视线微垂,落在她不停摩挲指关节的右手。
几乎是同时,江聿梁敏锐地注意到他视线落点,手上不安的动作很快停下。
陈牧洲收回视线:“临安区,住得了吗?”
江聿梁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啊?不用——”
临安离金融CBD区已经很近了,那附近稍像样点的酒店都比其他地方贵,江聿梁不太舍得。
“你要有什么不测,警方第一个找的就是我。”
陈牧洲目光掠过上方摄像头。
“我没那么多时间处理闲事。”
撂下这一句,他迈开腿,转身就走。
……就算找不也得等她死了!
江聿梁磨了磨牙。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也迅速拎上行李,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算了,今晚能暂时睡个好觉也行。
对陈牧洲来说,估计就是顺手的事,等她查了官价,再打给他就是了。
——前提是,要有官方报价。
临安有个去年刚开的新楼盘,只卖350平以上的大平层。
金庭新府。
陈牧洲在地库停稳,下车走了段距离,偶然一回头,才发现身后是空的。
人还没下车呢。
陈牧洲折返,眉头微蹙,屈指敲了敲窗,无声道。
“需要我请你吗?”
江聿梁落下车窗:“我还是在附近找个酒店吧,挺方便的,就不打扰了。”
语毕,她还弯起眼睛笑了笑。
虽说是有点勉强。
好像正在拒绝什么大事似的。
陈牧洲当然看出来了。
“这里是我名下的房产。”
他语气很淡:“但我不在这里住。平时没人,偶尔有RC员工在附近加班,会过来休息。每天有人来打扫。你有多少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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