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面这个完全不一样。
比赛才进行了十分钟,他几乎可以确定,对方一定也是个2s级!
他不再收敛,也如对方一样放,放出全部实力,积极应战。
搏斗场外的观众们,比赛刚开始还吵吵嚷嚷,到后来,完全不说话了。
虽然是斗兽场,血腥场面时常有,但这样不见血却打得招招狠厉旗鼓相当的场面,却是很难见到。
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精彩的搏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王佑凌在机甲舱里疯□□作智能机甲盘,两只手几乎快到虚影。
他浑然不觉额角流下的汗珠,只是死盯对方的动作。
中级搏斗赛其实没有初级搏斗赛血腥,比赛双方都是人驾驶机甲,一般都是把对手打得起不来就算完了。
但王佑凌感觉对手根本没有要把他打趴下的意思。
是要打死的意思。
他咬住牙,仍然坚持。
虽然对方出招儿狠,但他可以确定,对方的想法会落空。
想让他死?那对方也得先有那个本事才行!
王佑凌心一横,不再被动,主动出击,迎了上去。
这回他的攻击路数也抛弃了原来的友好,全部放开,变得凶狠。
对面很快有点招架不住了。
可能是前面用太多力,或者是不想后面用太多力,只见在王佑凌一拳攻击过去眼见要赢的一刻,对方的机甲顿了顿。
也就那一下,王佑凌忽然感到一阵恍惚。
他的心脏都紧跟着狠狠震了几下,头脑忽然乱了。
伸出去的拳头最后轻飘飘落下,有点使不上力。
王佑凌牙齿一咬。
靠,对方一定是用了感知干扰器。
“吁——”很快虚拟哨声一响,这场本来激烈无比的搏斗赛,在王佑凌的主动认输中戛然而止。
“怎么样了?”比赛一结束,谢徽赶了过去。
王佑凌捂着心口走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对谢徽道:“你是对的。”
“什么?”
“让我去掰一块对方的机甲片下来,是对的,”王佑凌说着,从自己机甲的机甲手缝里,拿出一块不易察觉的机甲片来,“他们一直在防着我掰他的机甲,可惜。”
谢徽接过机甲片看了起来。
“果然是你们。”谢徽还没说话,身后忽然起凉,眼前落下一道不祥的身影。
她一转过身去,就看到易巡站在她身后,满脸气愤:“我之前跟你们说的话,讲的道理,你们都当成耳旁风了吗!答应我不再在这斗兽场赚钱原来都是骗我的?!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没有道德底线?!”
看到易巡气得马上要发抖,扶了扶耳边的光脑就要找人来抓他们,谢徽连忙把手里的机甲片往易巡面前一推:“易巡哥,不是的,我们打比赛,是想帮你们抓人。”
“帮我抓人?”
“你看看这个。”谢徽把机甲片往易巡面前一伸。
易巡结果,正想说‘这无非就是个普通机甲片你们还想耍什么花招’,但突然就愣住了。
不对。
他摸着这机甲片的质感,感受着这机甲片上残留着的感知力气息,看着就机甲片在灯光下反射出来的异样美丽的光泽,他瞬间一顿。
“这是风沂的机甲特有的标识,你们怎么有风沂的机甲?!”易巡连忙问。
“这机甲是我刚比赛的时候从对方机甲上掰下来的。”王佑凌道。
“什么?!”
谢徽又指了指已经离场的豹徒工会的那个人的身影道:“易巡哥,我们怀疑,那个人,其实是风沂大学的人。”
……
易巡待在谢徽他们的工会办公室里,坐立难安。
刚开始他还不太相信他们俩的话,后来谢徽又给他看了自己在刚才那场搏斗赛上拍的照片。
那照片上的人,是刚才和王佑凌搏斗的机甲里豹徒工会的成员。
那名成员戴着豹子头套,虽然看不清脸,但是摄像机清晰地拍到了他脖子上的子弹项链和喉结处的纹身。
王佑凌看了眼那个子弹头项链,立刻认出那就是感知干扰器。
易巡看了那纹身终于不淡定了,这纹身他打死也不会认错,是风沂大学三年级那个非常嚣张的单兵童铉。
“那这样就不简单了……”易巡看着照片,喃喃,“童铉是个人加入了豹徒工会吗,还是……”
“这不好说,”谢徽道,“像我们都是团伙作案,说不定他们也……”
易巡:……
他皱眉沉思一会儿:“如果他们学校还有其他人参加豹徒工会,那我们有必要去查这个豹徒工会,不过……”
易巡觉得难点就在这里,豹徒工会的资料他了解了,但跟没了解一样,他们工会办公室在哪压根找不到。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派人去盯豹徒工会的每一场比赛,等他们的成员从搏斗场下来以后去跟踪,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易巡也确实是那么做了,不过一连好几天,颗粒无收。
豹徒工会的人非常神秘,反侦察意识很强,风纪队好几次跟丢了。
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见过豹徒工会其他成员打搏斗赛,上场的一直是之前跟王佑凌对打的童铉。
不过也是,毕竟他们有感知干扰器,同一个人上不同赛场,干扰器一放,不用多努力就能打败对方拿奖金,没必要换其他人上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