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胤舟打得那钱,楚芫甚至第一时间没数清楚有几个零。
嗯,这就是楚家价值观里的,“一点钱。”
他似乎又回到那种视金钱为粪土的日子,但其实他并不沉迷这种生活,钱只要够用就行。
他不打算用这些钱,所以也就没理对方。
过了几分钟,楚胤舟又说。
“放暑假回帝星吧。”
很明显的示好,楚芫看了一眼,还是没回,那边也不再发消息了。
楚胤舟走后,楚芫感觉自己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学校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身体看出一窟窿眼,还想把他给吃了。
但幸好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所以还比较淡定。
尤其是站在江琅炎身边,简直是天然屏障,那些想吃他的人都不敢上前。
他从没哪一次觉得江琅炎这样好用过。
只是没两天,天然屏障便被路德叫走了。
这天天光明媚,有点热,他和江琅炎都穿得短袖。
走在校园路上,路德突然冲了出来。
他站在一旁看得分明,江琅炎本来不打算理路德。
但路德表现的神神秘秘又很兴奋,还说“这件事非你不可。”
就是这种态度钓住了他们,江琅炎便跟他走了。
于是他只好一个人回寝室。
结果路上又杀出一个程咬金。
好久不见的顾温席跟大山一样堵着他,还满脸怨怼,搞得好像自己对不起他一样。
楚芫脸上嫌弃,身体微微后仰:“你这个表情看着我干什么?”
顾温席眼睛瞪大,目眦欲裂:“你为什么不说你是楚胤舟的儿子!”
楚芫觉得莫名:“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温席胸膛猛烈的起伏,眼眶红红的,很气,还夹杂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如果你说了,我会认真追求你!我也——”
他顿了顿:“也不会让别人一起欺负你。”
楚芫眼波流转间,恍然大悟,“难道你是觉得,你认真追求了,不曾欺负我,我就会喜欢你?”
大概是过过一番苦日子,楚芫学会了打蛇要打七寸,说话也要朝最扎心的说,“喜欢过我的人有很多,像你这种家世的也不少,但他们都不像你这样自信。”
“我就好奇了,你凭什么觉得你喜欢我,我就会喜欢你呢?”
顾温席出神的发现,楚芫的声音愈凉薄,却衬得他愈好看。
大概是,从前只是单纯漂亮而已,现在却变得更加高不可攀?
“我不喜欢你,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说这句话时,楚芫垂着眸,日光打在他的羽睫上,比画里的天使还安静可爱,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但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残忍:“这句话,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
顾温席想,为什么会觉得这语气温柔却意外残忍呢?
可能是因为,他从没一次为自己情绪大动过,就算是讨厌也没有。
这是迄今为止,他得到楚芫回复最多的一次,但却只有一个效果:
他被反复鞭尸了。
“好。”顾温席喉咙干涩:“我知道了。”
“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错的。
楚芫终于勾起嘴角笑了笑:“希望你言出必行。”
与顾温席错开的瞬间,楚芫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郁闷。
好像一瞬间失去之前所有的高傲与自信。
比之前江琅炎压着他给自己道歉,还要更颓丧。
楚芫想,便宜爹跑这一趟,还是有点用的。
回寝室后,他一直坐在自己的板凳上玩端脑。
半个小时后,江琅炎才回来。
楚芫看了他一眼,放下端脑好奇道:“你们说什么了。”
江琅炎走在桌前,身体一靠,慢悠悠喝了口水。
楚芫迟疑的:“不方便给我说吗?”
江琅炎放下水杯,“也不是。”
他安静了瞬,似乎在组织语音,然后说:“路德让我加入一个组织,隶属于军方,管理自由,工作性质类似于特工。”
楚芫瞬间惊得嘴巴能塞下个鸡蛋。
他没听错吧?!
“什么什么组织?”
“蓝湾组织。”
“哦。”楚芫眨巴眨巴了下眼睛,没听说过,但他消化了之前的话——军方,自由,特工。
“为……为什么啊?”
“觉得我能打吧。”江琅炎无所谓的道。
“那你去吗?”
“去。”
“这又是为什么?”楚芫觉得自己快变成震惊怪了。
江琅炎垂眸思考了下,“因为路德承诺我,之后让我去三不管之地。”
路德的原话是这样的,他先狠狠奉承了江琅炎一波,说“你若生在乱世,妥妥的帝王命格。”
“但偏偏生在太平盛世。这就有点浪费天赋了不是?”
“三不管之地好多都是穷凶极恶的S级罪犯,只有你才能镇压,而且对付这种人,你也不需要收着脾气。”
最后那句话是最令江琅炎满意的。
他似乎嗅到了一股令他兴奋的血腥味。
不用收着脾气……
确实是巨大诱惑。
当初在帝星,他已经各种收敛了,却还是有各种傻逼撞他枪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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