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以来,只有两次晚上收工回来,走的酒店正门,可裴杞戴着渔夫帽,脸上戴着口罩,穿的一身黑衣,看不见脸,身上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没有回应他们的“晚安”。
特别神秘!特别冷!
二月下旬,快三月了,俗话说阳春三月。可粉丝觉得开拍新戏的裴杞,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错觉,感觉裴杞进入了一个自己的世界,屏蔽了外界似的,被众人包围却有一种孤独感,背影看起来都变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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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组拍了一个月后。
裴杞身边的团队工作人员也觉得老板变冷了,变得沉默了不少,一开始觉得是因为沈计不在,一时不习惯,后来猜想可能是他们跟裴杞的关系没有熟络到什么话题都能聊的程度,毕竟老板还是老板,大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所以裴杞才没什么开口说话的欲望?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王萍跟王明的关系倒是混得很熟了,特地来问了王明,“你觉不觉得裴哥最近话变少了,笑变少了,人变冷了?”
王明点头,也有同感:“确实!我跟裴哥说话,他一般就回我一个字‘恩、哦’、或者两个字‘不用、谢谢’!”
“不过,这很正常啊!”
问王萍,“上周拍摄的那一场地震戏,你当时也在现场围观,你有没有一种好像真的要地震的感觉?”
这跟裴哥是不是变得高冷了,有什么关系吗?
不过王萍还是认真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拍摄,点了点头,拍摄地震的戏有导演在把控,地面剧烈摇动的效果是由演员和摄像机、再加上道具的配合,制造出来的。
当时灯光在剧烈的晃动和闪烁,紧接着有块天花板塌了下来,报警鸣笛不断在响,现场环境到处一片狼藉,确实有令现场的人跟着陷入恐慌的情境中。
王明低声道:“咱们这部灾难片,地球到处发生各种灾难,城市都变成一片废墟了,有无数的人失去了生命,裴哥扮演的角色死了父母,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多虐啊!他得一直陷在这个悲伤的情绪里,共情角色,所以现实生活中,受到点影响很正常。”
王萍恍然大悟的点头,“你的意思是说裴哥入戏太深了!可我陪着裴哥拍了两部戏了,《不可思议的爱情》和《末日游戏》,每次在片场我看裴杞演得很投入,导演一喊卡后,很快就能出戏了。”
王明伸出手指摇了摇,“不一样!”
他也跟在裴杞身边拍了好多部戏了,这次真的不一样,灾难片的环境从头至尾,贯穿整部影片的,人的情绪容易一直卡在那个情境里,入戏深了,从某一种程度来讲,代表着走心了,演得好。
三天前,他凑到导演的监视器前,看了一小段回放。
裴杞拍的一场车戏,只看到了收尾的十几秒。
从父母所住的小区里救了一个侥幸逃生出来的6岁小女孩,广播里提醒着1小时后又将迎接最高11级的地震,提醒人们速速撤离,他抱着小女孩进了车里。
发动车子即将离开时,最后一眼望向掩埋了父母的那片废墟,通红的眼,悲痛又隐忍,握紧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而手指泛白,最后在广播的多次播报下,绝然的收回了目光,踩了油门,镜头再切给裴杞近镜时,只有一个侧面,隐约看到脸上流着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得王明都红了眼眶,反应过来只是在拍戏,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这就是表演的魅力,没有一句台词,只是一个眼神,有着感染人、直击人心的力量!
他的表演欲也被带动起来了,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快轮到自己的戏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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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金龙影帝江定川以及王明扮演的角色一起登场了。
裴杞扮演角色“白纸”带着幸存下来的小女孩,开车来到虹城后,发现来这里的人太多了,道路被一辆辆空车堵死了,无法往前开,马路上到处是人的尸体,没想到撤离地近在咫尺了,看到的不是生路,而是仿佛丧尸围城般的地狱惨况。
白纸只能选择弃车,带着小女孩选择了另一条绕远的崎岖山路走,结果听到前面传来了枪声,他将小女孩藏好,自己往前面查看状况时,发现地上横七竖八躺倒了好几个人,有一个背对自己的胖子,朝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以及一个老人举着枪。
他慢慢靠近,以玩具枪突然喝住了胖子,让胖子把枪放下,胖子假意弯腰放枪,转身过来就要开枪,被白纸踢掉了手里的枪,两人来了一场肉搏。
裴杞拍这场打戏拍得很辛苦,因为地上铺了好多的小石子,稍有不慎,容易崴脚,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受伤,使劲打斗的时候还得留意脚下,一心两用打得很费劲,拍完后出了一身的汗。
到了晚上,拍的是跟江定川和王明的对手戏,江定川扮演的角色是被救下的老人,而王明扮演是腿上被打了一枪的军人,叫王河水。
白纸从王河水的口中得知,他们是一支10位军人组成的一支小分队,带着一个任务来到虹城,就是要找到在虹城的科学家路桐博士,路桐博士正在从事关于空气污染的课题研究,彗星的这场撞击,两年后,当人们重返地面时,可能呼吸的空气还是对人类的身体健康造成一定的影响,科学家需要解决这个问题,路桐博士是重要的核心成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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