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嫆嘟嘴,只有一颗。
那是谁把哥哥的也吃掉了?安西挑眉。
是哥哥不吃,让给我的,真的。芷嫆生怕安西不信,还拉拉止戈的手,要他给自己作证。
止戈当即点头,我不吃,都给妹妹。
安西失笑,教育止戈,家里不缺巧克力,只是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甜的,这是为妹妹好。止戈下次自己吃,不要让给妹妹。
止戈看了芷嫆一眼,看见她两眼泪汪汪,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心里有点不忍,但张张嘴,还是答应了下来,好的。
芷嫆一听,哇的一声哭出来,叔叔坏,哥哥坏,不给我吃,大伯好,大伯我想吃巧克力。
方大伯被小侄女拉着撒娇,有点手足无措,但他也知道,不能纵容侄女,只能飞也似得逃走了。
方大伯的离开,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安家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只偶尔芷嫆念叨几句大伯,不过一般都是和巧克力一起出现的。
很快就到了周末,赵赫之前特地来找过安西,知道他确定参加,欢喜的走了。
没两天,就给安西送了一张请帖,上面写着:诚邀安西先生参加聚会,时间地点一应俱全。
拿着这张请帖,安西按时去了公园,找到他们上次聚会的那个凉亭。
这时,凉亭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一位中年男士,和一对年轻男女。
安西看赵赫和灰色西装都没有到,就没有过去,等人来齐了再说。
又等了一会儿,赵赫过来了,看着守在外面的安西,立刻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安老师久等了。
安西摆摆手,指着凉亭道,我也是刚来,倒是那边三位,好像来了很长时间。
赵赫一听,立刻拉着安西过去。
凉亭里的人看到他们,纷纷起身打招呼。
在赵赫的介绍下,安西认识了三人,中年男士是一位中学老师,叫何贤。年轻男女是一对夫妻,以写作为生。
他们都看过安西的文章,就着里面不懂的地方向安西询问。
安西回答了一些,然后引导着他们谈起别的话题,一时间,五人聊的热火朝天。
可安西的心里却有点着急,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可灰色西装还没有出现,难道是今天不打算来了?
想到这里,他出言试探,我听赵老师说,一共有七八位,怎么今天只来了三位?
何贤一听,脸上也带起了忧色,哎,本来还有两位要来,其他人有事,上周就已经说过了。可这两位刚刚遣了人来,说是生病了。我们刚刚还商量来着,是不是去探望一二。
那是应该的,只不知道他们家的地址在哪?赵赫非常热心,当下就开口应和。
这个我知道,刘先生居住在繁荣街,李先生和他一起,两人是邻居,只隔了一个过道。何贤说到。
安西挑眉,心里不由的怀疑起来,住在一起,还都病了?
这会是巧合吗?
既然知道了地址,几人商量了一下,买了一些礼品,就去探望病人。
走着走着,安西发现周围的景色有点熟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所谓的繁荣街,就在西河街的背面吧?
只不过两条街被房子阻隔了,街道不通,要去的话,需要绕很远一段路。
但也有例外,如果买上背靠背的两座宅子,互相打通,其实可以眨眼间出现在两条街上。
安西失笑,可真是个好地方,适合大变活人!
从公园出去,他们先是去了百货大楼,买了一些礼品,然后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刘先生的居所。
刘先生名唤刘敏,是何贤的同事。而李先生叫李广然,是刘敏教过的学生。
他们先去了刘敏家,敲门,没人回应。再敲,还是没人。
难道是不在?
可是刘敏不是病了吗?病了的话,不在家里修养,还能去哪?
几人疑惑不解,打算再敲一次,如果还是没人的话,就去李广然家看看。
他们听不到,可安西有内力,听的真真的,里面不仅有人,还不少。似乎在整理东西,不过他们的手脚很轻,说话声也几近于无,在院外完全听不出来。
听到有敲门声后,他们的动作加快,不一会儿,就全部安静下来。
然后这次敲门,里面终于传来了应答声,来了,谁啊?
何贤连忙应答,您好,我们是刘先生的同事,知道何先生生病了,特地过来拜访的。
里面应了一声,打开大门,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打扮,应该是刘先生的小厮。
他领着众人进去,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先生在房间里休息,我刚刚在煎药,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何贤连忙表示不在意,是我们打扰刘先生的清静了,只不知道先生的病情如何了?
无大碍的,大夫说了,喝几服药,休息几天也就好了。
小厮把他们领到客厅,众位稍坐,我给你们上茶,我家先生一会儿就过来。
安西进来后,一个人也没看到,不由的试探问了一句,家里就你和刘先生两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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