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悦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那不就得了,你没做错什么,那有什么吓人的,明明是他出口成脏,该教训就得教训。”
眼看郁星澜已经恢复到了往日人前那副温和的面孔,她也放心了下来。
这一放松就容易说错话,她不知怎么突然感叹了一声,“好在碰到的是我们这样强大的人,我心理素质好,你能力强,咱们轻轻松松就能教训了这种人,你说啊,如果碰到那种柔弱且面皮薄的姑娘家,那姑娘该怎么对付他呢。”
“……”郁星澜脸色又变得阴沉了,“你仿佛在庆幸他调戏的是我?”
“没有没有,我是在谴责他这种恶劣的行为。”
刚才那句话一出来乔清悦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救,自己不是当事人,就算善心也不是这么个善心法的,自己真是瞎说什么呢,这个时候应该好好安慰被调戏的郁星澜,她满脸真诚,“郁星澜,帅气不是你的错,貌美之人见者皆心喜,就算是我……”
她瞬间停住,本来是想夸他的,差点把自己也觉得他好看这件事抖搂出来了,平时这样想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这种场合,她不觉得刚刚被人调戏的男子还能平静接受自己被人惦记美貌的。
偏偏郁星澜还不死心地追问,“就算是你……什么?下一句呢,嗯?”
没听到回答,郁星澜向着她走近一步,他的身高优势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的身影笼罩着不愿开口的乔清悦,目光灼灼,“说实话。”
“嗯?”见她半天不回答,郁星澜微微弯下腰,面对面看着她,拉近两人的距离,用低沉的嗓音追问:“怎么不说话?”
被男子近距离堵着,乔清悦的脑子都混乱了,又怕戳到他被人调戏的不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最后被问急了,破罐破摔地回了一句,“人皆喜之,我也是人啊。”
大家都这样,那我也不能避免啊,这样说总没有什么错处了吧。
她随后用力推开面前的男子,连忙出去寻找黄家当家人的屋子。
被推开的郁星澜站在原地,还在思考着她刚才说的话,她也是人,人皆喜之,那就是——
她也觉得我长得好看。
像是一只被惹怒炸毛的大狗狗突然被摸舒服了,被夸奖的大狗狗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郁星澜心中涌现出愉悦与自得。
看吧,我就知道,我怎么可能比不上那个侍卫首领,她都夸赞那个侍卫首领了,我比他更胜一筹,怎么会不夸我呢,果然夸了吧,虽然迟了那么一些。
“郁星澜——”
远处传来乔清悦的清亮的呼喊,他身形一闪,立刻消失在原地,前去寻找声音的主人。
黄府主院外,乔清悦正对着那把灵锁发愁之时,就看到旁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净的手,只用了两根手指顺着锁链一捏,那扇门就轻松地打开了。
这次乔清悦可不敢让郁星澜先进去了,她将门打开一人宽的通道,自己直接走了进去,没等她走到卧室,身后突然又传来木门倒地的声音。
乔清悦:“……”
门难道又被拆了?
她回头望去,只见郁星澜面前倒着两扇门,他就那么踩着那扇门进了屋内,直到站在了她右边,两人并排进了卧室屋内,乔清悦上前叫醒趴在桌子上的那对中年夫妻。
这两人可比自己的儿子懂事多了,知晓自己目前的处境,面对叫醒自己的这对男女满脸惊慌。
“好汉,饶命,饶命啊。”
乔清悦真诚问道:“我想知道你们家和白家的婚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是看出来这乔清悦并不是来算账的,提到白家,那个黄老爷面上露出了些许骄傲的神色,可是浑身哆嗦的样子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害怕。
“我们黄家,也算是出了个修仙的人,那可是渡缘宗的弟子,修仙第一门派啊,白家一开始还嫌弃我们家儿子已经说过了几次亲事,可是后来知道我们的家世还不是上赶着结亲,况且我们之前那几次连婚礼都没办成,她白家小姐嫁过来照样还是第一位少奶奶,有什么不乐意的,这下好了,连人都被魔王抢走了。”
这话听得乔清悦心里膈应的,好歹之前还说过亲事的两家,再怎么也不至于如此姿态啊。
她不想再听这些没用的啰嗦,直接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们之前还说过别的亲事,为什么都没有成婚?”
“还有,你们现在这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说到儿子的亲事,黄夫人激动了起来,“不是我们家的问题,都怪那些姑娘福薄,一个两个的不是跟着情郎私奔了就是失踪了,那可怨不得我们家啊。”
想到白家,黄夫人语气严厉了起来,“就那白小姐,说是魔王抢亲,可说不准也是跟着她那个侍卫情郎跑了呢,指不定就是想吞了我家的聘礼。”
果真如此,乔清悦知道侍卫首领对白小姐有情,但黄夫人这番话还是不中听,乔清悦不悦地斥道:“你别乱说,事情尚不清楚,女子名节怎容你上下嘴唇一碰就诋毁了!”
她看向黄老爷,“你们如今陷入沉睡,知道是谁干的吗?”
黄老爷摇摇头,“刚听说白小姐不见了的事情后,我们就被打了一顿,然后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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