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莫骤心说只是比较痛苦。
悦昭看出了他眼眸里的热切,好奇地问:你们男人不会这么脆弱吧,抱一抱就感觉难受了?
你好意思问我?你说你抱了多久。莫骤趁机伸了伸自己的长腿,直视她的眼睛,当我是一只没灵魂的玩偶,再怎么样都不会有反应的是吧。
悦昭:
好吧,她有些愧疚了。
莫骤迟迟地笑了一下,伸手轻抚她的头:快去睡吧,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他总不能在大晚上变身,做出占她便宜的事来。
悦昭没有迅速离开,而是再问一句:你真的很难受?
未给莫骤回答的机会,悦昭忽然又凑近他,甜甜地亲了一下他的脸,说了四个字辛苦你了,然后缓缓起身,去睡觉了。
她倒是洒脱,用完就丢。
莫骤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闭上眼睛,无奈地把手背贴在额头上。
隔天一大早,悦昭醒来,听见耳畔传来动静声,好像是莫骤去卫生间了。
她本想等他出来问一问他早餐想吃什么,谁知等了快十分钟,他还没出来。
悦昭渐渐意识到莫骤可能在卫生间里做什么,顿时有些害羞,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鼻尖,转了转眼睛。
又过去了一分钟,悦昭在心里疑惑:他怎么还没出来?需要这么长时间?他不会因为时间太长而晕过去吧?
她隐约想起以前真的有类似的新闻,还有一个专家忠告青少年要懂得转移注意力,培养正确的生活习惯和爱好,千万保重身体之类的一篇文章。
想到此,悦昭有些担心,顾不得其他的了,直接下了床,穿着拖鞋走去卫生间。
刚好莫骤拉开门,从卫生间走出来。
悦昭的视线悄然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上,然后迅速收回,当什么事都不知道,直接说:你醒了?
莫骤像是刚醒,语气还有些迷糊:嗯。对了,你早餐想吃什么?
悦昭说:我做三明治吧,你想吃吗?
莫骤表示他来做好了,然后绕过她走去客厅。
悦昭谨慎地走进卫生间,环顾一圈,没发现半点异样,空气里也仅仅萦绕着一股洗手液的清香。
她又看了看马桶边放的纸篓,也是空无一物。
太奇怪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为什么在卫生间待这么久?
等俩人坐下,面对面吃三明治的时候,悦昭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他:你刚才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在卫生间待了一会儿?
莫骤说:我洗了一个冷水脸后还是很困,就站在水池边小睡了片刻。
悦昭:
莫骤解释:我从小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洗完脸后站着睡十分钟。
悦昭瞠目结舌:站着能睡着?你这么厉害?
莫骤笑了:人活得糙,怎么都能睡着。
只要你别像抱玩偶一样抱着我就行。
悦昭不予评价,心想原来不对劲的是我。
莫骤去公司的路上打了几个电话给俞滕,等到了公司,电话终于接通了。
俞滕听了莫骤说的情况,压低声音愤怒地说:她就是仙人跳!怪我一时糊涂,落了她套。一事归一事,那天早上我就拿手机给她转账了三百,现在竟然要讹我一万块钱?怎么?她是镶钻的啊?一只神经病的的鸡!莫骤,你别当她是一回事,她过几天就消停了!
莫骤冷声警告:今晚她再来堵我的门,我就报警了。
俞滕一听室友要报警,赶紧阻拦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话,最终答应会去主动联系任芋解决问题。
俞滕挂了电话,在公司的楼道口原地转了一圈,绞尽脑汁想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一直躲着任芋,这事就能顺利结束吗?俞滕冷静地想。
他没料到任芋那么疯,竟然跑去他住的地方堵他,偏偏莫骤又是一个死脑筋,万一受不了真去报警了,任芋会怎么和警察解释那一晚的事?
假如她构陷他呢?谎称她不是自愿的,那他就百口莫辨了。
俞滕回忆起大三那年,同年级的一个男生就是因为类似的事情遭了秧,有个疯女人跑来学校找他要钱,闹得人尽皆知最后那个男生逃不过被全校女生唾骂和嘲笑的事实,她们看见他就绕道走,躲他就和躲臭不可闻的一坨屎一样。
如果落得和那个男生一样的下场,也太惨了。想到此,俞滕的冷汗从额角流下。
况且,一旦有了那样的污点,以后还有哪个有钱的正经女孩会选择他?
不如用钱解决算了。
俞滕咬了咬牙,点开手机,把任芋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俞滕最终选择花钱为自己公关,任芋收到了钱后喜滋滋地发来爱你哟三个字,这事总算是告了一段落。
俞滕当晚灰溜溜地回来了。
他这几天人睡在公司仓库,没洗澡也没刮胡子,身上散发着一股不算轻微的酸臭味,但他懒得再动,元气大伤般地窝在沙发里,默默心疼自己的一万块钱。
令他不爽的是,自他进屋后,莫骤一句话都没和他说,直接拿他当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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