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珵净:
她的心跳此刻就和那在旋风下打转的陀螺似的加速起来。
你还去嫉妒别人,你傻不傻?虞峄的声音沉而温柔,简直像是贴在她耳膜上说出来的致命情话,我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不都是你一个人的吗?
油嘴滑舌的。栗珵净忍不住说他,嘴唇却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指关节。
对自己老婆油嘴滑舌怎么了?虞峄理所当然地表明自己的权利,又补上一句更蜜里调油的话,但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心话。
栗珵净感觉甜甜的,似乎这段时间以来,情绪上的伤口瞬间都被他说的话给填满了。
片刻后,她很温柔地对电话里的虞峄说:虞峄,我相信你是真心待我的,所以你也要相信我,我也是真心待你的。
好,我信你。虞峄说得很直接,我敢不信自己老婆吗?
虞峄挂下电话,整个人神清气爽,一扫连日来的阴郁心情,拿出冰箱的啤酒喝了一罐。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抱着自己的老婆,对她说各种情话,悠哉地欣赏她脸红耳热的模样,再去亲一亲她的耳朵。
他很想尽快去见她,当着她的面把自己想的都告诉她,包括前段时间他被齐凡凯喊回来帮芮妤之处理那个小流氓的事。
为了芮妤之的名誉,他本不准备和任何人提起,但他如今也猜到了,栗珵净知道他回去过的事,估计是邹念丝对她提了。既然如此,他应该当着她的面解释清楚,以免她再吃无谓的醋。
没想到她竟然在为他吃醋,他不由地略感无奈,她如此聪明的一个人竟然因为他变成了一个傻瓜。当然无奈之余,他不免也有些自得的恶趣味她竟然如此在意他。
这个事实让他非常满足。
虞峄笑了,随手将空了的啤酒罐轻轻一掷,精准地投入靠窗的垃圾筐。
孤枕难眠,他只好喝点酒助睡。
清晨时分,虞峄被手机铃声吵醒,睡眼朦胧地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也不看就接听。
虞峄,你醒了没有?妈和你说件事。虞峄妈妈的语气很轻柔,像是很不好意思打扰到儿子的睡眠。
你说。虞峄瞬间清醒了一半。
还没多久就是二十二号了,我和你爸免不了又要担心你姐的事,就怕她情绪激动,又要去找那个男人。虞峄妈妈说到此,不由地唏嘘,你有时间就打个电话劝劝她,她如今也就听你几句劝了,我和你爸的话她听不进去,说我们不懂她。
虞峄很快反应过来,说:我知道,我会尽快联系她的。
挂下电话,虞峄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下周六就是本月的二十二号,也曾是虞榆的一个流产日,她已经习惯把这个日子看成是孩子的忌日,前两年都为此去找前夫,哭求和他一起为早夭的孩子祈福,被前夫骂是神经病,俩人还闹了一场。
虞峄丢开手机,想闷头再睡一会儿,却没有了睡意,迅速转过身,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光线,心想今年绝不能让虞榆再去找那个臭男人了。
栗珵净这几天心情不错,脸上的笑容也多,中午吃饭的时候,邬梓荔好奇地问她是不是老公快回家了,她说不是,他最近很忙,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
那你还这么开心。邬梓荔打趣她一句,也亏你心态好,要换作是我,哪能笑得这么灿烂。
我笑得很灿烂?栗珵净讶异她的形容,真的吗?
真的啊,你这几天看起来特别漂亮,像是一个正在蜜恋的女人。邬梓荔目露欣羡,自从知道栗珵净是嫁给爱情后,就觉得她特别小女人了,此刻看她眼眸含笑,皮肤明润,简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栗珵净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承认了:我最近和他的感情确实很好。
哟,给你点颜色直接开染坊了。邬梓荔瞪她,我提醒你,千万别和我说具体的,我如今受不了这个。
栗珵净善解人意,自然不会在分手没多久的邬梓荔面前刻意秀恩爱。
邬梓荔低头吃菜,慢慢咀嚼了一片土豆,啃了一块红烧排骨,又喝了一口乌鸡汤,忽然又抬头看栗珵净:罢了,听你说说吧。
我没有一定要说啊。栗珵净表示。
是我想听。邬梓荔持筷子轻轻敲了敲餐盘,赶紧说。
栗珵净:
好吧,那她就直说了,包括她最近每晚都和虞峄通一个半小时的电话,前天她值夜班,虞峄帮她点了一份营养汤和糕点当夜宵,昨天傍晚还收到了一束娇美的玫瑰花。
你老公很会啊。邬梓荔忍不住赞道,感情这么好,是不是快准备要个孩子了?
栗珵净说:哪有这么快,我现在连他的人都见不到,怎么要孩子?
邬梓荔狡黠一笑:这有什么难的,真想要,喊他回来帮个忙就行。
栗珵净:
栗珵净脑海很快浮现一张圆圆的脸、短短的胳膊和葡萄一般明亮的眼睛如果有这样一个宝宝她会感觉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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