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改口费,栗珵净认真表示完全没有必要。
虞爸虞妈看向儿媳妇的目光又多了一份欣赏。
席间他们聊了很久的家长里短,当问到栗珵净父母的情况时,栗珵净告诉他们自己爸爸现在脑中风,人还在住院。
那你目前的压力不小啊。虞峄爸爸停下筷子,面露同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们说,能帮的一定得帮,要是钱的事,就直接向虞峄开口好了。
虞峄一听笑了,赞同老爸这个说法:对,钱的事尽管找我。
栗珵净由衷地说:虞峄已经帮我很多了,我很感激他。
这有什么,你们本来就是夫妻。虞峄爸爸斩钉截铁地说,夫妻还分什么彼此。
虞峄妈妈趁机问:那你们真不打算办婚礼了?这样不可惜吗?
虞峄替老婆说了:办婚礼多累人,有这份精力,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不好吗?
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啊?虞峄妈妈好奇儿子说的是什么,对她来说婚礼就非常重要。
虞峄轻松地说:过日子啊。
栗珵净不免看他一眼,心想这不是她的口头禅吗?
虞妈妈却仍然在为不办婚礼的事感觉可惜,虞爸爸见状淡定地开导老伴:好啦,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想法,我们尊重就好。你想啊,老程那家,当初流水席就摆了三天,够隆重了吧,结果关上门后两口子每天吵架,鸡飞狗跳的,把日子过成那样,婚宴再风光能有什么用?
虞妈妈觉得老伴这样说也有道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可惜多一点还是欣慰多一点。
欣慰的自然是儿媳妇她是一个实实在在会过日子的人,凡事都不讲究虚的。
虞爸爸转移话题,问起栗珵净工作方面的事,栗珵净大致说了说自己在急诊科的工作内容。
一顿饭就闲聊家常中轻轻松松地吃完了。
饭后,虞峄提议骑自行车载老婆出去兜一圈。他是想到就要去做的人,当即拉着栗珵净去了一趟储藏室,给她看家里收藏的一辆老式自行车,凤凰牌的。
我带你吧。虞峄说。
好啊。栗珵净说,我也正想去外面看看。
虞峄很快把车推出储藏室,和栗珵净一起走出门口,没几步路的功夫,就碰上了一个熟人。
一个穿着玫红色衣服和牛仔裤,脸庞圆润的女人快步走过来,瞅一眼虞峄,再瞅一眼栗珵净,然后用近乎欢呼的声音大声道:虞峄,你带老婆回来给爸妈看啊?
虞峄一眼便认出她,大方地为栗珵净介绍,眼前这位是他从小到大的邻居卓晓倩。
你好,我是栗珵净。栗珵净礼貌地和她打招呼。
你好你好,刚才在门口就望见你们了,猜想是不是虞峄回来了,走近一看还真是。卓晓倩的声音很脆,玉珠落盘一般,哟,虞峄你老婆长得好漂亮啊,瞧瞧这五官这身段,虞峄你可真有福气!
虞峄笑了:当然,我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福气。
你这张嘴。卓晓倩伸手轻捶虞峄的肩膀,表示一下邻里间朴实的亲昵,又转头告诉栗珵净,你不知道吧?虞峄小时候可皮了,拿毛毛虫吓我的事,你肯定还不知道吧?他那会儿人可坏了,老一声不吭地从我背后蹦上来,等我一转头,他就立刻张开手掌,给我看他捉的两条肥嘟嘟的毛毛虫,我一看就哭,我一哭他就笑。
虞峄略为无奈地看她:你怎么还记着毛毛虫的事?我都已经和你道歉过好多次了。
这不说来有意思嘛,忆苦思甜嘛。那会儿我们的房子小,后来都盖了两层的。卓晓倩说着感慨起来,虞峄你现在成功啦,自己当老板,赚了钱在城里买大平层,还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真是一路往人生巅峰跑个不停啊。我呢,我还是一普普通通、庸庸碌碌的女人啊,可明明小时候我读书比你强多了啊,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忍不住嫉妒你。不过,我也知足的,如今我吃穿不愁,喜欢什么就去买,够了够了。
他们就此又聊了几句。等卓晓倩回去后,栗珵净问虞峄小时候拿毛毛虫吓过她几回。
虞峄边推车边说:具体的忘了,可能有好几回吧,直到最后一次爬树去捉虫的时候摔下来了,当时真感觉是上天在提醒我不许再恶作剧了。
栗珵净心惊:你真的从树上掉下来了?
虞峄说:嗯,爬了一半脚下踩滑,直接从树上掉下来,下巴还不巧磕到树叶堆里的一块玻璃片,立刻破了一个口子。
我看看。栗珵净停下来,仔细去凝视虞峄的下巴,好像没有留疤。
幸好没有。虞峄玩味地看着她,否认你就看不上我了。
栗珵净微微一愣,随即说:我也不至于是为了你的皮囊和你在一起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虞峄问她。
栗珵净安静了,似真的在用心考虑这个问题。
除了钱之外,我有吸引你的优点吗?虞峄问得更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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