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也让新来的北狄援军,深深地感受到临兴关秘密武器的厉害,再次动摇了北狄军心。
南阳王也是很震惊,不过他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记在心中。
北狄的援军到了,但临兴关的将士们,现在都斗志满满。
他们被第一战鼓舞了士气,不少军士都在想,如果完胜这场战役,他们就能大挫北狄气焰,灭灭北狄多年的威风。
北狄这次派了二十万精兵,若是败了,没个两三年缓不过来。而且还得是情况好才行,如果连续灾年,或者是有其他战事,北狄还可能因此走下坡路。
历朝被北狄压着打了许多年,打得皇上都怕了,送粮又送钱给北狄。
只要现在能赢,贺之洲和江云康他们,都将记录到史书中,名垂青史。
临兴关这里打得火热,但京都这会,收到的才是北狄在永平城聚集战舰的消息。
皇上听到北狄还是打了过来时,当场晕了过去。
朝臣们也是人心惶惶,因为还不知道贺之洲赢了第一战,他们以为这次又要输。
而且北狄派了二十万精兵攻打临兴关和新余,说明北狄是势在必得。
皇上醒来时,立马叫来军机大臣等人,“不能打啊,北狄兵强马壮,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大臣们垂头丧气,只有江云帆站了出来,“可是陛下,不是咱们要打,是北狄要进宫临兴关。”
“那就把临兴关让给他们,其他的也可以商量,但我们打不过的。”皇上道,“我们不退让,等北狄攻下新余后,必定会再南下,到时候京城就岌岌可危!”
“就算让出新余,北狄也未必会遵守承诺,这是有前车之鉴的。”江云帆实在为历朝感到担忧,特别是三郎在新余,若是要撤,三郎必定会被当做示好送给乎颜完赞处置,“况且这段时间,临兴关和新余已经不是之前的了,皇上不如等几日,看看第一战的结果?”
也有大臣出来附和道,“江大人说得对,一旦临兴关失守,北狄占领临兴关后,便能随时南下打来。余江护着历朝那么多年,只要我们守住临兴关,北狄就过不来,皇上才能安心。”
这个大臣比江云帆更有经验一些,一下就说到皇上最在意的事。
皇上躺着沉眸不语,他现在上了年纪,最怕的就是皇位不稳。
他有点被说动,可直觉上又觉得贺之洲会输。
恭王发出疑虑,“但如果,乎颜完赞带着北狄军队一路顺利,我们失去的就不仅是临兴关和新余。到时候,乎颜完赞势必会要更多的国土。”
他看向皇上,拱手行礼道,“儿臣还请父皇深思,北狄的实力我们都知道。与其现在损兵折将,倒不如暂时撤退,等韬光养晦后,再夺回新余和临兴关。毕竟之前,贺之洲不也是又打回去了吗?”
皇上看向恭王,唇瓣动了动,但他没开口前,贤王先道,“恭王此言差矣,上次乎颜完赞就没想着要守住新余,才会在新余搞破坏。可这次不一样,乎颜完赞带了二十万精兵攻打新余,势必是做了镇守新余的准备。”
他也和皇上拱手行礼,“父皇,儿臣也觉得应当等第一场结果出来再说,不可着急。”
“万一输了,皇兄能担起责任吗?”恭王厉声质问。
“那如果乎颜完赞再次出尔反尔,恭王你能担起责任吗?”向来温润的贤王,在这时,也加重了语气。
皇上本就状态不好,听两个儿子就要吵起来,摔了手中的茶盏。
顿时,所有人都跪下,“皇上息怒。”
“朕还没驾崩呢,你们就在朕的床头吵成这样,一个个的,是巴不得朕早点死吗?”皇上怒斥完,面色涨红,疯狂咳嗽。
内侍忙给皇上喂水,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才缓过来一点,“就等五日,五日后再没有捷报传来,就让贺之洲撤军!”
说完这句话,皇上就无力地喘气。
朝臣们不敢再多说,恭王和贤王对视一眼,二人也没说话。大家伙一块退了出去。
现在太子被废,京城只剩下恭王和贤王两个,他们的矛盾升级到了白热化。你死我亡的局面,没有一个人敢松懈。
皇上说的五日,其实没到五日时间,第四日傍晚时,新余就快马加鞭,派人送消息到京城。
江云康怕皇上让他们撤兵,他收到临兴关第一战胜利的消息时,就立马让人日夜兼程地去京城送消息。
若是皇上下令撤兵,江云康得憋屈死。从经济到武器,还有屯粮屯兵,好不容易发展了那么多,皇上却要撤兵的话,江云康会在心里希望皇上快点死的。
而以皇上现在的性格,还真可能让他们撤兵,所以江云康特意交代,就算换人换马,通宵赶路,也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好消息送到京城。
皇上这几日都病恹恹的,一点胃口都没有,本就不好的身体,因为担心临兴关被攻破,气色一日比一日差。
在听到贺之洲第一战完胜乎颜完赞时,皇上还以为是幻觉,再三确认后,还是有点恍惚。
直到军机大臣王永裕来报喜商议后续的事,皇上这才回过神来。
“真赢了?”皇上问。
“回皇上,是的,不仅赢了,按着战报说的,还是大获全胜。已经击灭北狄四万军士,皇上,这是喜事,天大的喜事啊!”王永裕年过半百,为官二十几年,历朝还是头一回打了场那么漂亮的战,激动之前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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