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淘汰的男人,诧异地问:“不算少吧,而且动作类射击类游戏,不是很多么?”
“哪有很多,市面上不就刚出五款,不是种地模拟器、送货模拟器,就是城市漫步。”
“你没玩过《战争前线》?那广告铺天盖地,到处都是。在战争类游戏里,它算最好玩的了。”
男人一脸茫然,“我没听过。”
郝老师来了兴趣,“我玩过,还有《勇闯恐怖谷》。游戏利用了恐怖谷效应,场景内到处都是玩偶。我才玩了第一关,就坚持不住了。那段时间,我看到人形娃娃就害怕。”
两个男人同时转头看向他,“还有这款游戏,我之前都没听过。”
郝老师见状,还想再说几句,秋姐突然起身打断他。
“时候不早了,熬夜对身体不好。正好有两间卧室,男生一间女生一间。我看柜子里还有几床被子,睡不到床的人,可以打地铺。”
她招呼郝老师和游戏男,让他们帮她收拾餐桌。
楚时辞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秋姐好像知道这里不是现实世界。
在场的几个男人,刚刚都或多或少玩过游戏,都算是游戏爱好者。
她是故意挑起全息游戏话头。
而根据这些人的交谈,基本可以判断出,这几个男人不是同一年被关进来的。
他们之间可能间隔了两年三年,甚至更长时间。
楚时辞注意到,刚才秋姐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看向哲哥。
她在通过这种方式,给沈修哲传递一些消息。
秋姐表现得太张扬了,很像是在帮小金子吸引火力。
比起卧底,她更像一个看穿真相的普通人。
她想借助沈修哲所在阵营的力量,帮她逃出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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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哲不想六个人挤在一起,他抱着被子,一个人在客厅沙发上小憩。
临睡觉前,郝老师从厨房端来几杯热牛奶,分了每人一杯,说这样能睡得舒服些。
被囚禁在这里,牛奶算是好东西。除了沈修哲外,其他人都接过来喝了。
郝老师走过来,“沈先生,你也来一杯?”
沈修哲表情很冷淡,“乳糖不耐。”
郝老师也没坚持。
喝过牛奶,大家各自回了屋。沈修哲脱下外套,在沙发上躺好。
他个子太高,接近一米九。沙发不够长,他两条大长腿怎么都放不下。
楚时辞有点羡慕。
他小时候吃得不好,营养不良。腿倒是长,但穿上鞋,身高才碰到一米八。
和这么多人同处一室,沈修哲睡不着。
楚时辞也没睡,他怕今晚不安全,强打着精神陪哲哥。
屋内有全方位监控,楚时辞想和哲哥亲近,却连线都不敢移动一下。
沈修哲手指轻轻勾住小音箱的充电线,时不时轻抚几下。
尽管他那张脸上依旧冷得像冰块成精,楚时辞还是从他的动作中,感到一丝温柔。
后半夜三点多,夜幕下的公共大厅,变得格外安静。
郝老师推开房门,悄无声息地走出来。
他试着敲敲次卧的门,确定里面没人回应后,他推门想要进去。
门只打开一条缝,就被挡住了。
看来那屋女人在睡觉前,用什么东西堵住了没有锁的门。
郝老师转头四处看看,又悄无声息地走到沙发前,“沈先生?”
沈修哲没睡,他就是不想搭理他。
郝老师折腾他好几下,又是推肩膀,又是按脸颊。
确定他已经睡熟,才长松口气。
沈修哲侧耳听着周围的声音。
郝老师回到次卧门前,用力推门,将当着门的柜子推开。
动静弄得这么大,却没有一个人起来查看情况。
楚时辞扫了眼茶几上的空杯子,看来他在牛奶里下了药。
郝老师进了屋,沈修哲还没有动。
他想知道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等了一会,他听到奇怪的声音。窸窸窣窣,有些熟悉。
楚时辞正努力往里看,一直一动不动的沈修哲,突然起身拿起棍子,抱着小音箱走了过去。
等哲哥进了次卧,楚时辞才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郝老师正在脱秋姐的衣服,小金子就躺在旁边。侧着身子,睡得很沉。
她们一个人精,一个是卧底,不可能完全没有防备。
看来是发现了屋内的监控,不想引来更大的麻烦,只好咬咬牙忍了。
楚时辞无声地叹口气。
哲哥能一打二十,但铁门一关,他只能老老实实地画画。
秋姐和小金子很聪明,可即使她们看破真相,也改变不了现实。
被囚禁在这栋楼里的人,都是案板上的鱼肉。
沈修哲看不见,不知道受害者是谁,没那么多感想。
他拎起棍子找准位置,想先给郝老师来一闷棍。脚下刚迈出步子,就被打地铺的女人绊了一下。
沈修哲踉跄一步,脚步落地声音有些重,郝老师立刻警惕地回头。
借着房间的小夜灯,郝老师看清了来人。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坐在床边推推眼镜:“沈先生,原来你在装睡。”
沈修哲没理他,拿着棍子四处敲,将地面上的情况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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