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获得的快乐是双向的。
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这样。
唯一经历的那个,除了第一次,对方异常温柔,之后的每一次,将近一周厮混的时间里,他始终生猛、强势,而她被动获取快乐。
现在为止,阴暗的厨房里,他们只到亲吻。
叶舒城忽然松开她,指腹仍在她下颌摩挲,哑声问:
“小杏洗澡要洗多久?”
盛卉愣了愣:“十几分钟吧。”
话音落下,唇又被封上。
时间不够。他想。
盛卉双手抵住他肩膀,稍稍推开了些,别过脸,耳后红了一片。
她瓮声瓮气说:“要不换个地方?”
将要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她突然改口:
“算了算了......不要出去。”
她挪了挪屁股,冰凉的流理台早已烘得温热。
外面太亮了,每个厅的大灯都开着,让人无处遁形。如果要上楼去卧室,一不小心还会遇到孩子。
厨房西侧开了一扇窗,远处的路灯投进几缕微光。身后的推拉门也能透进餐厅的光,厨房里并不很暗,光线足够叶舒城看清怀中之人娇柔难耐的脸。
“难不难受?”他咬她耳朵。
盛卉躲开,不说话。
“帮你?”他又凑过去。
沙哑的音色带着蛊惑,盛卉咬了咬唇,闷出一个“嗯”字。
她的膝盖贴上他的腿,西裤布料微凉,里面却很烫。
下一瞬,她肌肤表面的热度仿佛一下子散干净了。
心脏揪紧,她捂住自己的嘴,忽而听到对方含笑的感叹:
“厉害了。”
盛卉茫然:“什么?”
叶舒城不慌不忙:“就是......比旁边那个还厉害。”
顺着他视线,她往侧边一觑。
......
干净晶莹的水槽,上面是水龙头。
她身上冷颤,脸上快热炸,扑过去又咬他的唇。
顺便借他这张不骚会死的嘴,堵住她喉间即将涌上来的呜咽。
......
不知过去多久。
盛卉仍坐在料理台上,细长的腿垂下来,呼吸起伏,静看身旁的男人洗手。
眼睛逐渐适应微弱的光线,视野愈发清晰。
凉水从他腕间滑下,走过手背,经由修长手指,最后在干净圆润的指尖坠落。
极漂亮的一双手,骨节分明,肌肤呈现优雅的冷白色。
如果他会弹钢琴,一定非常厉害。
可他不会弹琴,他弹别的地方,快速,有力,目标明确,害人不浅。
“好看吗?”
发现她视线停留,还要好死不死地调侃她。
盛卉忍不住并了并腿,用力抿唇,脸颊一片通红:、
“代码敲多了,担心腱鞘炎。”
“嗯,所以做点别的,放松一下。”
盛卉猛地吸一口气。厨房里能上手的东西不多,她有点想抄上刀具了。
叶舒城慢悠悠地洗完手,开始收拾台上、地面的痕迹。
盛卉睁着眼睛装瞎,脚趾尴尬地抓了抓空气。
太久没有经历过,刚才又太激烈,她现在腿还软着,不然早跑了,何至于留在这里尬得要死要活。
叶舒城终于收拾完,抬眼看向她,点评了句:
“体质太差。”
话音未落,盛卉立刻撑了撑台面,一屁股跳下来。
落地的时候身子站不稳,重心还在晃的时候,就被他抱住了。
只是虚虚地揽着她,很有分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听起来十分有礼貌。
盛卉一惊,下意识把脑袋缩进叶舒城怀里。
她身上虽然套了衣服,但是很不整齐,束发的皮筋松垮垮缀在肩上,长发凌乱,一直忘了梳理。
厨房的半透明推拉门上,映出一个不到一米的小黑影。
然后,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
“爸爸妈妈,你们在里面吗?”
叶舒城将盛卉的皮筋扯下来,用手梳顺她的长发,同时温声回答道:
“爸爸妈妈在......谈事情。”
语气无比淡定,顿了顿,又说:
“马上出来。”
门外,小杏穿一身浅绿色宝宝睡衣,头发刚吹干,软软地披在肩上,抱着一本故事书迫不及待地下楼找爸爸妈妈。
一楼所有开着门的房间她都找过了。
就剩下厨房。
走近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细碎人声,她像玩捉迷藏一样兴奋,闷头冲到厨房推拉门前。
只要轻轻往旁边一推,门就能打开。
小杏在家里并没有敲门的习惯,但是,当她停在厨房门口,突然克制住了直接推开门的冲动。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忽地转身,蹑手蹑脚走向客厅,找到她的拍立得,挂到脖子上,然后原路折返。
爸爸妈妈会不会躲在里面做羞羞脸的事情?
上次玩闪耀爸爸的时候,爸爸把她好不容易抓拍到的珍贵照片骗走了。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陪她玩过换装游戏,更别提给她拍到一样的照片了。
所以,小杏决定自食其力。
她站在厨房门口,举着拍立得,等了整整两分钟。
两分钟对小朋友而言太漫长了,小杏等得都困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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