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心理咨询室时一样,不用借助药物的效果,自然产生的困意。
后来好像感觉到陆闯在用电吹风吹她的头发。
乔以笙想对他说:“很吵,别吹了。我醒了万一又睡不着怎么办?”
也想对他说:“轻点,我的头发会被你拔秃噜皮的。”
但眼皮委实太沉重,她掀不起来。
后来乔以笙醒来过三四次,倒并非因为又梦见郑洋死前的模样,而是因为太热。
她觉得自己抱着个大火炉,睁开眼想确认,屋里关着灯她看不见,靠手摸到温热的人的躯体,推开些,这才继续睡。
结果又被热醒,貌似是火炉重新抱住她。
接二连三的。
终于,最后一次乔以笙睁眼醒来时,房间里有光线,好像是外面天亮了。
并没有火炉抱着她,她反而有点空落落。
第145章 呼
朦胧的视线缓缓地飘荡。
很快乔以笙在落地窗前捕捉到陆闯的身影。
陆闯仅穿一条灰色的休闲长裤,后背对着她的方向,低低的裤腰显露他腰部的线条以及翘出来的臀。
他脚下踩着拉力绳,两只手臂分别抓着拉力绳的两端,边做蹲身边缓缓地往两侧来回撑开拉力绳。整个光着的上身向她展示着他不过分偾张的恰到好处的肌肉。
很赏心悦目的画面。
圈圈迅速朝她飞奔过来,扑在她身上,拽开她的被子。
乔以笙记得昨晚睡过去之前,她是不着寸缕被陆闯从浴缸抱出来的,现在她倒是完好地穿着内裤和陆闯的T恤。
毋庸置疑,是陆闯不知道什么时候帮她穿的。
乔以笙有点难为情。那画面,想象起来特别奇怪。除了小时候,谁长大了还由别人帮忙穿衣服的……
陆闯这时因为圈圈的扑腾而转头望过来。
对上他的视线,乔以笙强行收敛思绪,根据少有的经验判断着问:“你是不是还没带它出门遛弯?”
陆闯说:“这不是等你起来?”
等她干什么?他之前遛狗不也没等她。现在因为等她,圈圈搁这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简直要闹翻天,小表情还可怜兮兮的。乔以笙都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圈儿,先松开我,你不松开我我没法起床,我起床洗漱了才能跟着出去遛你。”乔以笙摸摸它的脑袋。
陆闯啧声:“它叫‘圈圈’,不叫‘圈儿’。”
“我昨天喊它‘圈儿’,它不就应我了。这是我对它的昵称。”乔以笙大有炫耀的小得意。
当然,她不会告诉他,她不喊“圈圈”而喊“圈儿”,是因为她实在难以对着狗子喊出她自己的小名。
“那是它傻。”陆闯收起了拉力绳,改为扑在地面做俯卧撑。
圈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懂他的话,跑了过去,把陆闯的身体当成横杆似的,欢快地来回跳跃。
乔以笙瞧着挺逗的:“你也是它的玩具吧?”
陆闯闻言毫无预兆地突然故意拱高背,导致已经起跳的圈圈低估了高度,脑袋直接撞上陆闯的身体,嗷呜落回地面,摔个四脚朝天。
乔以笙心疼圈圈:“你怎么这样戏弄它?”
陆闯欠欠的:“我高兴。”
圈圈颠颠地跑回来乔以笙面前求安慰,乔以笙抱住圈圈,问陆闯:“那你在澳洲的时候怎么就想到养狗了?”
陆闯单只拳头支着地面,一下起来,没有回答她:“还遛不遛了?嗯?”
遛啊,当然遛。不过——乔以笙望向窗外:“是不是还在下雨?下雨天怎么遛?”
“一会儿你不就知道怎么遛了?”陆闯走过来,单膝跪上床,将圈圈从她怀里扒拉开。
然后陆闯用力搓圈圈的脑袋,语气意味不明:“不仅是只傻狗,还是只色狗。”
圈圈很委屈地嗷呜。
乔以笙知道他为什么说圈圈色,因为圈圈刚刚拱在她的胸口。她气笑了,替圈圈打抱不平:“是谁之前教训我,它是只母狗?”
陆闯反问:“它是只母狗,就不色了?”
乔以笙:“……”
十分钟后,乔以笙洗漱完毕,出来找她自己的衣服。
和第一次来这里时一样,她洗澡前把脱掉的衣服丢进他的洗衣机里。昨晚后来她直接睡过去,没能把洗干净并烘干的衣服从洗衣机里取出来,但现在正好好地挂在陆闯的衣架上。
挂得堂而皇之。
她的内衣在一排的男士服装之中格外醒目。
乔以笙很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让他难为情。
更难为情的是,陆闯在她取下来的时候悠悠地评价一句:“这套不错。”
乔以笙:“……”
她这回身上的内衣套装,便是之前被偷内衣之后,欧鸥陪她去新买的其中一套,和她从前保守的风格不太一样……
想象着陆闯帮她取出来又挂这儿的画面,乔以笙更加臊了:“你以后别碰我的衣服。”
“你以为我乐意碰?不把你的衣服我怎么洗衣服?”陆闯哼笑,“乔以笙,你赚到了,我还是第一次给女人晾衣服。”
“你岂不更赚到了?”乔以笙怼回去,“你从我这里拿走的第一次更多。”
陆闯罕见地没有再反击,只是勾一下唇:“看来医生有点用,你的嘴巴又能叭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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