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 是真的痛
余句扶着桌子缓了好长一会儿,等到能重新看清这个世界了, 他才意识到好像确实是感冒了。
几百年不生病, 他想了好久才回忆起似乎某个抽屉里藏了一包感冒药。
照着记忆摸过去, 果然在最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了感冒冲剂。
接下来的时间, 余句烧水, 开冲剂,泡开,晾凉,但在准备喝之前,他一个激灵。
果然拿起盒子一看,药已经过期好几个月了。
白忙活一阵,余句感觉自己更不好了。
他昏昏沉沉地叹了一声,听那边门铃响了。
余句的脑子有点钝。
但又没有完全钝,比如现在他还知道看厨房边上的窗户,看看自己的样子。
玻璃上映着的余句,头发有点乱,人有点憔悴。
余句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翘起来的都弄下去,觉得自己的容貌可以见人了,才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就是顾千行。
余句觉得自己现在状态还行,但顾千行开口就道:怎么这么严重。
余句嘴硬:我没事。
顾千行提了个袋子,他说是:你的晚饭。
余句点头:哦。
有点生涩,余句再补一句:谢谢。
然后他给顾千行让路。
顾千行进门,首先看到的是鞋架上的一双新男士拖鞋。
是的,有些人表面上对你爱理不理,实际连夜坐硬座去给喜欢的人买拖鞋。
那么他怎么知道顾千行一定会再来呢。
你看他还真的就再来了。
对于这个拖鞋,顾千行没问,余句自然不会多说一句话。
进门后,顾千行十分当自己家地直奔餐桌,把袋子放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叫余句。
过来吃饭。
余句听听话话地过去坐着。
他想拿筷子,顾千行快他一步把筷子拿了。
他想拿勺子,顾千行又快他一步把勺子拿出来。
他想拿碗,顾千行再快他一步把碗放在他面前。
他想
别想了,顾千行要不你直接喂吧。
余句就这么端坐着,看着顾千行把一样样东西在他面前摆放好。
稻左。
拿起筷子,余句把碟子上的logo念了出来。
顾千行拉开椅子坐下:吃过吗?
余句惭愧得低下头:没有。
他哪吃过这么贵的餐厅啊。
只有一份餐具,余句问顾千行:你不吃吗?
顾千行淡淡:我饱了。
余句快快看顾千行一眼,再快快把眼神收回来:干嘛啊。
顾千行看着余句:这么热的天你也能感冒。
余句:我牛不牛?
顾千行:是,你最牛。
顾千行转头看,余句一下子就知道他在干嘛。
余句:空调已经关了。
顾千行很无奈:哪里不舒服?
余句:没有不舒服。
顾千行:还嘴硬。
余句垂下脑袋。
好吧不装了,顾千行能过来他不要太开心。
余句:头痛,嗓子干,鼻子堵。
说完小心瞥一眼,有点不自禁的委委屈屈。
顾千行终于笑了。
余句咬了一下筷子,再问:你吃过了吗?
顾千行:吃过了。
余句:哦。
顾千行拿起手机:吃完躺床上,我给你买
顾千行的一个「药」字还在嘴里,他就看到了桌子另一边放着的盒子。
顾千行伸手把冲剂拿过来:吃过药了?余句还没说话,顾千行皱了一下眉,把盒子拿起来:喝了吗?这个过期了。
余句眨了一下眼睛:会死吗?
顾千行:
难得见顾千行被噎得说不出话。
顾千行又拿起了手机,眼见他要打电话,余句赶紧把顾千行的手按下去。
你干嘛?余句问。
我有个医生朋友,顾千行顺便问:喝了多久了?
余句再把顾千行的手按下去:别打,没喝。
他转头把灶台上一滴没动的感冒药拿了过来。
大郎,余句挪了过去:你看。
还有功夫开玩笑。
不过顾千行是真的笑了。
也忍不住伸手用力搓余句的头发。
搓成鸡窝。
顾千行:阳光大男孩确实幽默。
余句接话:果然名不虚传。
别看余句这一口一句的,但实际他头要爆炸了。
也特别没有胃口,奄奄一息的样子勉强把桌上的饭菜吃掉一半。
这种时候吃这么贵的菜属实有点浪费。
吃完饭,他很听话地躺到了床上。
顾千行叫的药也到了,还把他的杯子洗了,过期药处理了。
虽说顾千行来他家次数不多,但熟门熟路的仿佛经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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