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跟你扯这种东西!
祁盛看着他脸色苍白憔悴,忍了又忍,算了,我不该跟你扯这些,你上去吧,我找周简说,他的助理跟他一样牙尖嘴利,那个周简我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真以为自己
你就不能不找麻烦吗!祁楚星猛地冲祁盛喊,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还在打转,声音哽咽不清,他受不了大喊,我哥就是不喜欢回家!就是讨厌你们!你就不能别掺和了吗!
祁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动作幅度太大烟灰缸砸到了地上,祁楚星你在跟我发脾气?这都是因为谁!还不都是为了你
祁盛!白繁及时打断他的话,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回房间!
然后赶紧去看楚星,握着他手发现很凉,楚星?
祁楚星像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突然僵住,身体轻轻发着抖,他坐在轮椅上低着头,对不起。
他眼睛瞪得很大,说话声都是不稳的气音: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太冲动了,对不起,我先上去了
祁楚星忙不迭转着轮椅往楼上去,几次差点撞到栏杆。
一回到房间他把门反锁,重重抽噎了一声哭得全身都在抖,压抑着不敢放声大哭。
哥他捂着脸低低地叫了一声,满脸是泪,哥哥你能不能回来啊哥。
楼下一片狼藉,祁盛又点了支烟,呛人的烟草味让人更烦躁。
白繁无力地撑着额头,祁盛,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冲动。
你在外面和人谈生意都能有说有笑,在家就不行了吗?说话不带刺这句话就说不出来是不是?
祁盛也很累了,眼底都是疲倦,祁砚清是祁家的,他们凭什么一直不让我插手!见一次就跟我吵一次!要是我找
他们用的也都是最好的设备,都是最好的搜救队,找不到就是还没有找到,那是海白繁做了个深呼吸,稳着情绪,没有那么好找。
祁盛:那就算是衣冠冢也该立起来了!他们要管就好好管!墓地都不选!我给的又不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你没想过原因吗。白繁转头看着他,我们不是连个衣冠冢都立不起来吗。
他们连一件祁砚清的贴身衣物都没有。
这个家里放着好多东西,家居摆件,碗筷汤勺,被褥衣物没有一点是跟祁砚清有关的。
所以他们连衣冠冢都没办法立,周简拒绝了他们的帮忙,找人这件事从来不和他们商量,他们就真的连忙都帮不上了。
三个多月的时间足够耗光耐心,这个家现在铺满了引线,稍有不慎就会燃爆。
祁盛用力喘了几口气,我就是不明白,这到底怎么了!我哪点对不起他了!
我没有好好养他吗!不是他从小惹了太多事吗!有谁的孩子在幼儿园就开始打架闹事!就开始跟家长顶嘴一点话都不听的!我没好好教过他吗?他就是不听我的啊!
祁盛气红了眼,转头看白繁,阿繁,我们那个时候生意正在转型,还他妈有人说双生子不好,我一开始也没听啊!
后来把他送到爸那儿,也没有亏待过他啊!一个月给多少钱?我爸那边更不可能饿着渴着他,他太不安份了,我养错了?
祁盛继续说:是!我后来是总跟他吵架,那不是他不听话吗!我现在给他股份!求他回公司他都打我脸!他就一点没错吗!
我现在就想给他立个衣冠冢!我他妈怎么就祁盛按着眼皮,冷硬的声音有些发顿,我他妈管他一下就这么难?!
白繁低着头没有说话。
祁盛又说:都是一样养大的,为什么楚星能这么听话,他就是不行,不行也就算了为什么只会跟我作对,就好像天生来克我的!
祁砚清从小就乖张谬妄、离经叛道,越来越难教也越来越让人不懂。
他们也不再有耐心去解释,去引导,最终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可要仔细想是从哪一步开始错的,白繁也不知道。
祁盛憋了很多天的火气,我今天跟陆以朝要东西都没要出来。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别插手了。白繁无力地说,我有跟周简联系,你别再去找他们了,他们都不容易也都很累了。
还有楚星,你今天晚上太过火了。白繁说他。
祁盛抿着唇,语气强硬,他第一次这么跟我说话,他之前都很听话。
他听话是因为他爱他爸爸,不想惹你不高兴。白繁头疼,祁盛你能不能别一处理感情问题就不长脑子。
祁盛没再说话了。
白繁在收拾残局,某些方面来说,砚清的性子是跟了祁盛的。
第二天,祁楚星下楼后看到祁盛,主动打招呼,爸,早上好。
嗯。祁盛把牛奶放在他面前,看了看他眼睛还有点肿,但看起来心情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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