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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是啊!之前还觉得他跟陆以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我就呵呵了,白眼狼。
    要不是为了看我家小袁,我都不想看见祁砚清。
    我也是!根本不想看他,脏眼睛!
    给新人留机会不行吗?他一点作为前辈的样子都没有!
    太狂了,之前觉得他狂还挺喜欢的,现在就觉得他好自大,没见过这么不谦虚的人。
    在国外拿奖还能说是跟他们抢奖杯,那在国内怎么也这样?
    沈谭舟听不下去了,转头看着那几个说话的,谁都想赢,这没有任何问题,争取自己想要的结果
    诶?文柏拉了他一下子,我想去那个地方看下,你陪我去。
    说着就把沈谭舟拉走了。
    两人刚一走,观众席就连着沈谭舟一起骂。
    他是不是有病?一直被当成备胎,他还替祁砚清说话?
    我真的服了,祁砚清整垮了一个公司啊,买人啊,这事放哪个alpha身上都是大事,放他身上一点事没有?
    快别说了,我房都塌没了,清舟CP六年老粉了。
    文柏点了支烟,冲沈谭舟挑眉,看到没有,你就不该说话,现在讨厌祁砚清的那些人想法都很极端。
    沈谭舟看着那些人嫉恶如仇的嘴脸,希望砚清没受影响吧。
    文柏吐出一口烟雾,笑他单纯,他是个人诶,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沈谭舟也很笃定,可他跳舞的时候是清神。
    比赛已经开始了,他们没有再回座位上看。
    今天参赛者发挥的都很好,300的满分,比赛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291的高分。
    这算很高的吗?文柏问。
    沈谭舟点头,算,最高记录是297。
    比赛平稳地进行着,直到大屏幕上出现祁砚清的名字。
    观众席竟然安静了几秒,紧接着响起此起彼伏的吁声。
    滚下去吧!垃圾玩意!
    不看了不看了,这比赛没劲儿了。
    纯欲顶流祁砚清,舞坛顶流祁砚清?我看是舞者耻辱祁砚清吧!
    祁砚清不急不缓地走上舞台,他喜欢站在黑暗里的一束光下,他去哪儿光就跟着去哪儿。
    那身月白色的长袍在灯光下仿佛被镀了一层银粒,他剪影似的站在舞台正中,宽肩窄腰身材欣长,肩背单薄消瘦。
    他将长发束在头顶,轻冠木簪,乌黑发丝垂在身后,露出精致的五官,眸光蛊惑又冷艳。
    这一刻他是一朵盛开在暗夜的红玫瑰,沾着沁凉的露水,潮湿的,美得肆意。
    委婉低沉的乐曲响起,祁砚清拧动腰身,倾仰柔韧,紧束的腰身显出身体的曲线美感。
    身体大开大合的卷动又轻辗,只一眼就让人惊叹,银白色长袖在暗光中劈开一簇簇光苗。
    形未动神先领,形已止神不止。
    台下声音渐小,可他却听到了另外的、他脑袋里冒出的声音。
    指责的,嘲讽的,出现好多人的脸,都写满了憎恨,尖锐如刀尖。
    祁砚清你害死了你爷爷!你亏不亏心!
    你的信息素腻歪的让我恶心。
    祁砚清你能不能不欺负你弟弟!扔了你算了!
    已经有人看哭了,认识祁砚清年数长一些的都知道,他最开始跳的不是拉丁,是古典舞。
    他用一曲《扇舞》封神,当年他17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却已经带了悲凉神韵。
    祁砚清跳古典舞最美,不仅仅是他跳得好,而是他的气质太适合了。像被一手抓碎的红玫瑰,花瓣支离破碎,花汁顺着指缝流下,却仍然高傲。
    在舞曲空档的几秒里,他背对着所有人,听到了观众席爆发出强烈的唏嘘嘲讽声。
    场地不让带水瓶和食物,但是场地外面种满了桃花,很多人捡了落枝。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往舞台上扔桃花,一枝枝淡粉色的桃花砸在祁砚清身上,很快铺满了整个舞台。
    他耳朵里的声音甩不掉,目光恍惚,右耳又出现了急促的心跳声,伴随着怦怦声,所有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祁砚清你自作自受,现在的这样的结果,是你活该!
    到了今天这步就是你咎由自取!是你从不改变,都是你自己折腾自己!
    都是演的,祁砚清你当真了。
    没有人爱你了不是被你自己害死了吗?
    月白色身影急速旋转,身体拧倾修长,腾空轻跃仿佛有一双翅膀,他踩着最后一个鼓点坠下。
    然后半跪在地上站不起来,呼吸急促心肺都裂的生疼。
    他在唏嘘和谩骂声中肆意舞动,像是要彻底摔碎自己。
    他骨头折了,全身血肉腐烂,笑了,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到。
    是我咎由自取。
    没有掌声。
    没有喝彩。
    滚下去吧祁砚清!你别污染舞台了!
    跳得什么垃圾!你快走!别耽误后面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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