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被拽回来了,陆尧也点了支烟抽着。
砚清,那个人你根本守不住,不如就让出来吧。
祁砚清看向他,你为什么想让他回陆氏?
跟你说了也无所谓,他是长孙,我爸老糊涂了,现在就想把所有东西给他孙子,懂了?
可那本来就是陆以朝的。祁砚清说完这句,停顿了几秒,又冷笑出声,我可不希望我的狗被抢东西。
你的意思是不合作了?陆尧目光阴狠。
祁砚清笑着摇头,钱而已,自己挣不比要遗产来的好?你把陆氏做起来,陆爷爷不会看不见你。
你倒是说得容易。
祁砚清:当时把陆氏卖给你的时候,我还留了18%的股份,送你吧。
陆尧忽然笑了,哈哈哈哈哈哈还是怕了?砚清,别这么傲,害怕就直说,二叔又不欺负人。
祁砚清皱眉,说够了没有,你到底要不要股份。
陆尧舒心地叹了口气又得意起来:我当你能有多狂,还不是害怕自己名声被搞臭。行,那二叔就勉强接受你的股份了。
手续办得很快,这样一来陆尧就成了陆氏的大股东,手握着实权,很多生意都能下决定。
从陆氏离开之后,天已经黑了。
谈妄在停车场等了祁砚清一下午。
祁砚清一上车就撑着额头,差点恶心吐了。
事情办完了?谈妄问他。
差不多吧。祁砚清点了支烟,实权已经放给他了,像他这种人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有动作。
谈妄皱眉,少抽烟,多喝水。
我都快吐了,不是装孙子就是装傻子,你别管我了。祁砚清开了一点窗。
谈妄启动汽车,又问他:你打算怎么对付陆尧?
位高权重的老男人,穷酸又自命不凡,野心勃勃心比天大,那你猜他贪不贪?
谈妄笑着摇头,行了,一会儿你要分析我了。
祁砚清看着前方,陆尧的手早就不是只想碰陆氏了,这次我非把他打得再也翻不了身。
吃什么。谈妄问他。
祁砚清:送我去附近的电影院,明天就得出门比赛了,我今晚必须睡一觉。
陆以
祁砚清直接打断他,你觉得我是不是贱啊,为了睡一觉去找他。
好好说话。谈妄把他送到电影院,手表戴好。
我要是哪天真猝死了,你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祁砚清下了车,关车门的时候,他看着谈妄。
你不去找楚星吗。
谈妄看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我找他干什么?
祁砚清说:难得来一次,去看看他的腿啊,快四十的人了,这么冷漠啊。我走了。
祁砚清泡在电影院里,意识昏昏沉沉的,一晚上醒了睡睡了醒,加起来也有五六个小时了。
包夜电影的人都走完了,他戴着卫衣帽子和口罩出门,听到旁边有人议论。
真的假的?这两人不是感情一直都很好吗?要离婚?
真的!我朋友就是Dawn影视的人,听到过一点消息,法务部写过离婚合约。
我去,陆以朝渣男啊?他是出轨还是做什么了?
好像不是他的错。
祁砚清走出去,开机看到好多消息。
他翻了翻,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多。
【砚清,我今晚要去跟路畅的老总谈生意,听说你们认识,不帮二叔牵牵线?】
三小时后,这个号码又发来一条。
【真是不听话,不想二叔继续发东西的话,你就把你的人脉给二叔用用,今晚还没得到消息的话,我这边还有更劲爆的。】
蠢货。祁砚清垂眸骂了一句,去早餐店买了杯豆浆喝。
正要先给周简打电话,陆以朝的电话就先进来了。
他接通。
陆以朝严肃的声音立马传过来,你一晚上干什么去了!跟谈妄在一起就忙得电话都不接了?!
祁砚清喝着豆浆,听他说话就胃疼,签字了没。
那边停顿了几秒,然后就听陆以朝说:当然签了,你以为我多稀罕
嗯,我等会让周简去拿。祁砚清声音很轻,没什么语气,花雕你再养一阵,别欺负他。
祁砚清,我们见一面。陆以朝说完停顿了一会儿,你自己来拿。
我很忙啊,陆总。
我等你,网上的事需要处理。
电话被挂断了。
祁砚清站在清晨的街道上,他看着路边抽芽的树枝,又一年春天了啊。
上次还一起商量说要去踏春,说春天里的玫瑰信息素混着青草香肯定更好闻。
说了三年,没一次出去过。
祁砚清一进家门,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一种倦鸟归巢的松懒。
陆以朝本来做好了骂他的准备,却在看到他脸色的一瞬间,又没出息的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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