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时候付致听见动静,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探出头来,哥哥?
嗯。付清舟低头换鞋。
江霄哥哥呢?付致打了个哈欠, 声音软糯地问他。
付清舟抬眼看他,找他有事?
付致摇了摇头,我想江霄哥哥了。
明天晚上放学去找他。付清舟说。
付致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好。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 江霄订正自己的物理试卷,只选择题就错了大半,他手里转着红笔,用余光去瞄旁边的付清舟。
付清舟正在物理试卷底下做上节课刚发的数学作业,试卷上干干净净只有中规中矩的对号。
江霄手里的红笔在卷子上点了点,拿胳膊肘捣了捣付清舟的胳膊,哎,给我讲个题呗。
付清舟从试卷中抬起头来,「哎」是谁?
江霄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我昨天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当时是因为一些其他事情对不起。
江霄脾气上来又急又爆,李博文形容他就是个随时随地能冒火星子的人形炸弹,他因为这个性格没少栽跟头,偏偏大少爷当惯了性子还傲,刚开始拉不下脸来道歉,吃了不少亏。
但后来被生活的苦强行磨平了棱角,道起歉赔起笑那叫一个熟练。
大概是恐惧的加持,他一碰上付清舟的事情就暴露本性,急起来就犯浑。
付清舟看了他一眼,笔帽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昨天给我咬破了。
热度以不可阻挡之势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根,江霄匆忙地瞥了一眼他的嘴唇,上面确实有个不易察觉的小伤口,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
付清舟盯着他快红透的耳朵,眉梢微动,不咸不淡道:不接受。
这着实超出了江霄的预计,毕竟付清舟在他这里一直很好说话,不过他昨天确实有点过分,于是他小声问道:那你怎么样才能接受?
付清舟眯了眯眼睛,除非你嘴也破了,让我亲回来。
江霄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磕巴道:不、不好吧?
不好就算了。付清舟声音淡淡,你去找别人给你讲题吧,反正我只是个沙袋。
说完就人模人样地低头继续做题,好像那些数字才是他的真爱。
之前付清舟亲他那是形势所迫,昨天晚上是他犯浑强吻的人家,还把付清舟的嘴给咬破了,还冲他发脾气,付清舟生气理所应当,要是亲一下就能让他消气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是总感觉很对不起付总。
江霄抓了抓头发,他对着付清舟根本就不可能忘了付总这到底是什么世界难题?
勉强就算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付清舟头也不抬,但是声音有点发冷,毕竟你心里还装着别人。
江霄顿时急了,我没有!亲就亲!
付清舟勾了勾嘴角,千万别勉强。
江霄气呼呼地把试卷推到他跟前,丝毫没有求人的自觉,你到底讲不讲?
付清舟拿过他手里的红笔,哪道题?
付清舟不属于天才学神那一挂,知识都是自己一点点打得基础,搞计算机是兴趣使然,讲起题来条理分明深入浅出,江霄听得很轻松,甚至觉得他很适合当老师教学生。
连着讲了两道题,付清舟甚至贴心地给他标出了课本上的知识点,又从练习册上给他找了同类型的题目来练手,江霄本身就不笨,很快就把这个点给彻底掌握了。
江霄沉浸在做题的快乐中无法自拔,甚至还企图翘掉宝贵的体育课来做题。
付清舟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慢条斯理道:我也不喜欢强人所
走!江霄腾得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我乐意得很!
乐意什么?跑回教室换衣服的李博文听了个半截儿,你俩要干什么去?一起啊!
带我一个!叶扬站在门口把校服外套往桌子上一扔。
江霄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付清舟淡定道:高考物理狂练三百道,一起?
卧槽,不了不了。李博文一听脑子就大,我狂不了,您自己来吧。
叶扬早就在听见物理两个字的时候拔腿就跑了。
物理题能不能狂练三百道江霄不知道,但付清舟亲起人来挺疯狂的,跟他那高冷的学霸人设简直就是背道而驰。
体育器材室的隔间里狭窄而拥挤,江霄的腿硌着不知道是箱子角还是羽毛球拍的手柄,被付清舟按在角落里手脚都伸展不开,这略显诡异的场景简直就像某些不可描述的视频里的开场。
付清舟扣着他的手腕按在墙上,江霄一边忍不住回应他一边抽空吐槽:你非得挑这儿回家不行吗靠你别咬我!
付清舟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侧过头去亲他的脖子,江霄的脖子敏感得要命,下意识地想要挣开他,说话都有点连不上趟,不是,等等,你没说亲脖子付清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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