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春儿”,她把我拨来拨去,隔着被子衣裳一股脑抱进怀里:“就这么定了呀!”她语毕,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被子里,手从下摆探入,不疾不徐刺探敌情。
我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干啊。”
“谈不拢,不干。”
她气鼓鼓盘腿坐起:“那我去找别人。”
我捂着胸口挥手:“嗯。”
“你想得美!”她恶质地掐住我的肚皮,我痒地受不了,“噗哧”笑出来,她趁胜追击,把脑袋都埋进我的衣裳里。
我摆正姿势,她挤进我双腿间,唇瓣在肚皮上抿吻着,我隔着衣料摸她的脑袋,忍着喘息道:“不要闹……我明日,要早起的。”
她腾出手来解开我的腰带,头撑着布料往上抬:“早起做什么?”
“明月园总是晚去,不好。”
河雅满不在乎地拂去缠在发上的腰带,撇撇嘴,没声了。
我把食指放在她眉心,沿着鼻梁慢慢往下移,她似乎挺享受的模样,一再仰起下巴去吻我的手心。指尖一路滑到她的唇瓣,我用指甲叩开她的唇,她乖巧地含住我的手指。
“河雅……”
她哼哼着算是回应我。
“河雅……”
她的神情很投入,眉尖微蹙,用舌头有技巧地纠缠我的指尖,酥酥麻麻地感觉蹿上心口,我坐起来,衣裳全数脱落。
“做一次吧!”
她睁开眼睛,放过我的手指,沿着胳膊往上亲。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我,那两汪绿色能勾人魂魄,粉嫩的嘴唇翘着好看的弧度,边吻边笑出白牙。
“你笑什么呀……”
她终于移到我的耳边,唇齿磨弄我的耳垂,控制着气息道:“你主动勾引我。”
我闪了闪,耳朵根子发烫,她又凑上来吻,我猛地推开她:“不做了!”
她笑地毫无形象,我羞于再开口,挺进被子里装尸体。
她用手指在我的乳峰上打钩:“难得春儿主动一次,在下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呸……谁要你的命!”
“在下却之不恭啊。”她比蛇还灵活,拱进被子抬高我的腿,舌尖往重点部位戳刺。
我把胳膊搭在眼皮上,身心燥热,随着河雅的动作不时挺动腰肢。快乐是一层,另一层又隐隐担心她情绪上来了会不知节制,折腾我一夜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这一次河雅却难得地配合,她一直很照顾我的感受,以前热烈如火,这一次却温存似水,维持的时间不短,但因为节奏放地慢,又一直是柔软的舌头在伺弄,我得到的欢娱程度难以言说。
临睡前河雅变成大毛团,热乎乎地焐在我心口,我抱着她,她伸出舌头往我的脸上瞎添一气。我挠她的后颈,她惬意地往我怀里钻。
心里一直念着第二日必须起早,这一夜睡地总是不太踏实。我频频醒来,撩起床帐往窗外看,一直是黑咕隆咚的。
河雅睡地很香,毛滚滚的身体一起一伏,白毛厚长,一看就觉得温暖。我把脸埋进她的狐毛中,她好似也似醒非醒,干脆摊开肚皮让我压。
四肢临空着,她的尾巴盖在肚皮上,我嫌碍事,拨到一边,才眨眼间,那尾巴又挪回原位,尾巴尖上一摇一摆的,我冲那尖子舔了下,那尖子就更大弧度地摇摆起来。
我觉得好玩,抓起尾巴就塞进嘴里。口水打湿尾梢,我卡在牙齿里左嚼右啃。大毛团发出轻轻的哼唧,绿眼睛眯开一半,睡意惺忪:“唔……”
我心里甜似蜜,想这样一直看着她,看到天荒地老。
河雅把后肢挤在我胸上,轻轻踩了踩:“春儿……你不睡想干嘛?”
我学她:“干啊。”
她把尾巴从我嘴里解救出来,前肢捧着送到自己嘴边,伸出长长的红舌头就着我的口水一舔一舔,那种带着水声的舔弄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另外一件事,这么一想,脸上立刻就发烫。
河雅困倦地舔着,那双狐眼并没有做出任何刻意之举,却妖地彷佛经历过千锤百炼,不经意瞧上一眼就要万劫不复。
可是她才不管我有没有万劫不复,梳舔完尾巴就四肢摊平,慷慨就义道:“干吧!”
我捏着鼻子仰起脑袋,身下传来河雅挑衅的一声坏笑。
第二日,掐着时辰醒来,我捡起四落在被窝里的衣裳往身上裹,河雅趴着还在睡,我轻手轻脚从床上爬下去,才套上鞋,一个温暖的东西就攀在了我后背上。
“要走啦……”
我反手摸摸她光滑的皮毛:“还早,你继续睡。”
“不嘛……”她不肯松开爪子,我站起来,她就挂在我身上。我走到哪她跟到哪,我叹气:“我得披上大氅出门呀。”
“把我也裹进去嘛……”
我没法,只得任她这么黏在背上。开门走到院边,妖无蓝正端着托盘进来,看到我这么早出现诧异了一下:“早啊,春至。”
“早。”
妖无蓝往我背后探了探,没有发现河雅的踪迹,悄悄附在我耳边道:“春至,我要告诉你,上仙近来可不太对劲——人前人后都在笑,也不知道她在偷着乐什么,说起话来比以前更腻声腻气的,是不是这里出了问题?”
妖无蓝冲自己的脑门比划,河雅不安分地在我背上扭了扭,我憋笑憋到内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