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景宸紧蹙着眉头,芩子清看他的眼神也柔和了些,但下体的黏腻一遍遍警醒她刚刚发生了什么,眼神又立刻变得淡漠。
她想挣扎着起来,又被他强按了下去。
“跟了本王,可以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殷景宸已经不知道用何等条件让她妥协。
荣华富贵,是别人穷尽一生都未必可以拥有的东西,但对于芩子清来说并不心动。
“殿下,我不想要荣华富贵。”
殷景宸不解:“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她脑海里出现了一幅极具烟火气生活的场景,“我想要过平淡的生活。”
但芩子清知道,她的身份注定不能如此,她即使逃离了江熠,还有一个殷景宸。
“平淡的生活?”他重复着她的话,想到自己贵为皇子的身份,断然和平淡的生活挂不上钩。
殷景宸慢慢松开了她,对一旁还在观望的陆云起发话:“将她送回江府吧。”
睫毛落寞地垂了下来,没有再去看她。
“是。”陆云起拱手回道,对已经穿好衣裳的芩子清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
即使下体酸涨得不行,她还是想赶紧离开这里,强撑着虚弱的身躯大步向外走。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殷景宸用手指往受伤的地方压下去,强烈的疼痛让他逐渐麻痹了神经,但心里的空虚感依旧挥之不去。
此时夜深露重,宴席早已收场。
陆云起将她带到宫门处,叫侍卫牵来马车,然后跟着她一同进了马车。
见男人上马,芩子清便想找借口推脱掉他的护送:“天色已晚,陆大人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的好,这就不劳烦陆大人了。”
他并不打算接她的话,直接对驾马的侍卫大喊道:“走!”然后投给她个冷漠的眼神。
罢了,他爱送便送吧。
一路颠颇,芩子清被晃得几欲要睡了过去,她只觉得自己太累了,完全睁不开眼。
而她不知道的是,陆云起一直死盯着她,眼神明晃晃地挂在她身上。
陆云起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何等魅力,竟让禁欲多年的他有了性欲的冲动,回想刚刚她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的场景,喉结又是一动。
抵达江府时,芩子清早已昏睡了过去,整个身子趴在椅子上,领口微微透了些光。
陆云起怔怔地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却意外看起来凄丽无比,像朵落在尘埃被蹂躏的小白花。
好像从一开始认识她,她就一直被人欺负。
刚想伸手拨去她额前的碎发,在快要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他终究还是抽回了手。
“小姐……”如春掀开了车帘,搀扶着芩子清下了马车,看着小姐依旧紧闭双眸,心里充满了担忧。
“她没事,只是太累了。”他补充解释道。
听他这么说,如春才稍稍安心一点。
陆云起马车走远后,周葵突然出现在了大门前,对如春张口:“我来吧。”
他揽腰将芩子清打横抱起,看着怀里戚白的小脸,眼里满是心疼。
一个在宫里当值的好友告诉他,在太液池撞见了芩子清和太子的身影,而江熠却在宴席上喝得烂醉如泥。
这其中的种种,再联想到近日在传的一些谣言,即使不说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只是周葵没想到,江熠竟会狠心到如此地步。
她也只是个柔弱的女子,也需要被人疼爱和呵护,却被江熠一次次的摧残。
他怨自己只是个商人,如果身份再尊贵些,他断然不会让芩子清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周葵将芩子清平躺放在床上,吩咐如春打来一盆水给她擦拭身体。
他自觉背过身子,身后窸窣的脱衣声却入耳清晰,忽然想到上次见她酮体的画面,他的耳根瞬间变得通红。
如春擦拭结束后,转身看到周葵那涨红的耳根时,不通男女之情的她是一脸疑惑。
生怕被识破的他,赶紧找了别的话题转移注意力:“我们别打扰嫂嫂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说着将如春推了出去,一把将房门关上。
他借口说要走,却在如春离开后,自己偷偷溜进了房。
刚才介于如春在这里,他不敢多看她,现在他想要看着她纾解他高涨的性欲。
第一次见她,当夜就做了春梦,次日便发现亵裤里满是遗精的味道。
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大概是那端庄娴静但又柔弱的模样,亦或是那淡漠到骨子里看破红尘的性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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