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的消息让她挺意外的,南归最近也是按部就班地回归了以前的生活,没有再提及过江云初,好似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可南归隐藏得再深,有时还是会露出伤心的眼神,江云初在她心里的位置就那么重要?
“文件放这了。”余露把手里的两份文件搁南归桌上。
“嗯。”南归头也没抬。
“江云初出国了,你说她是不是在逃你才出国的?”余露靠着江云初的办公桌同她说话。两人即使掰了,这办公桌也没撤,南归也没有招助理的打算。
南归抬头,诧异:“她出国了?”
这回惊讶的人变成余露了:“你没监视她?”
“嗯,我决定放手了,打算去看看心理医生。”南归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江云初离开后,她想了很多,她其实一直在变相着控制着她的自由。
不管有没有对她家公司出手,她都做错了,她不会爱人,也没爱过人,江云初是第一个,她给了她不好的体验。
“南归,你没病,你只是太爱她了,江云初不懂你的爱,可我懂啊。”余露眼里难得流露出几分真情。
南归不想与她多说,余露一直在充当催化剂的作用,以为她真傻看不出来。
“你出去吧,我不想说这些。”
“南归,为什么你就看不见我,从小到大陪在你身边的也是我,你也看见了也体验过了,你和江云初在一起根本就不合适。”余露这些天已经有意无意地透露很多次了,南归一直都是冷处理,她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合适不合适不是你说的算的,我把你当朋友。”南归淡然道,并且强调了朋友二字,要是她再如此,可能朋友都没法做了。
余露看她如此冷淡,一点情绪波澜也没有,她待在她身边快二十年也比不过江云初,一时气不过甩门而去。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室内一片寂静,连空气都安静了。
南归低眸,手里的文件也看不进去了,神色不复刚才的淡然,眼神里是毫无掩饰的悲伤。
一声不响地就出国了,要是真的是逃她就好了,这说明江云初还没有彻底放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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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后。
晋城又下雪了,在圣诞这天下起了冬天里的第一场雪,满天的雪花纷纷落下,引人频频抬头去观摩这场雪。
南归刚从心理咨询室里出来,雪花落在她的头顶很快消融,她哈了口气,抬眸看向天空。
还记得江云初来别墅那天也是这么大的雪,怯怯的模样真的很像只小兔子。
南归不自觉地弯唇,西装男子为她撑起伞:“南总,天凉,快上车吧。”
南归微微颔首,上了车。
江云初离开近两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定期去见心里医生,医生说她有一点偏执,最明显的地方就是体现在江云初那。
南归自己也有认识到,一直在接受治疗,而今天医生竟然开玩笑说她是不是患了相思病。
她很少提江云初,一个人的时候偶尔会翻翻江云初的照片,她很会克制,自然也能克制思念。
她问她是如何看出来的,医生说眼睛不会骗人。
被人看穿,那股想念的情感一发不可收拾地冒了出来,克制压抑久了,爆发的时候很难收住。
南归承认,她很想她,每天都想。
她没有爱上另外一个人,江云初能说出那句话,是不是代表她会爱上别的人。
南归第一次如此不自信。
她打开手机给江云初的微信发了句圣诞快乐,意料之中系统提示您已经不是对方好友。
南归抿唇关了手机,思绪飘向不知名的远方,不知道此刻陪伴在江云初身边的是谁,她过的好不好,离了她应该过的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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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江云初和葛青一起在过圣诞节,在这边的国家,圣诞节是比较大的节日,很多人还会买颗树来装扮成圣诞树。
江云初和葛青此刻就在装扮刚刚运送过来的树。
“这棵树长得还挺标志的,不大不小刚刚好。”葛青颇为满意,还拍了拍。
“买颗假的不就行了。”江云初觉得不仅重,轻微的泥土还把地板给弄脏了,还得收拾一番。
“真的比较有感觉嘛。”葛青已经开始卖力装饰了。
江云初帮忙跟她递挂件,这样效率能快许多,看着一个个红色的小球以及其他装饰品慢慢地挂上去。
葛青一边装饰一边跟她闲聊:“前几天有个客户跟我问你来着,之前不是一直都是你跟她吗?”
江云初一听想了起来,她打算回国了,那个客户自然交给了其他人对接,在这里她一边学习进修,另一边还在葛青公司里挂了个职。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江云初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怀疑是不是交接工作没有做好,负责代替她的人哪里没弄明白。
“不是,她应该是看上你了,姐的眼睛很毒的。”葛青弯唇,对方每次见面,看江云初的眼神都带着浓厚的兴趣,可惜江云初除了谈工作不谈其他。
“我对谈恋爱没兴趣。”江云初半敛着眸,长睫在眼底落下扇形的阴影。她沉寂的心再也没有热烈地跳动过。
“哎,你是越来越受欢迎了,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的魅力减下来了,无论是去聚会还是酒吧都绕过我找你要联系方式。”葛青不禁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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