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被她嗲得一波三折,曹美旎抿了抿嘴,她觉得自己这辈子跟软妹沾不上边。明明跟魏疏算是同款,脸没那么逆天之外身材是真的差不多,但是她的性取向就笔直笔直,搁到魏疏身上走上弯路,一去不回头就算了,感情生活还九曲十八弯。
一定是小时候搓澡的澡堂有问题。
魏疏笑了笑,没说话。
喻泱瞧瞧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个长大的魏疏没那么冷冰冰。
呜呜呜好喜欢。
如果她有尾巴,估计此刻正在撒欢,曹美旎看了一眼,觉得此人没救,转头问魏疏:“工作的事儿我刚说了,其实还想问个八卦……”
喻泱也竖起耳朵。
“小白是有情况了?你说如果她结婚咱俩随份子得随多少啊,咱仨也算一条街长大的。”
这个名字喻泱第一次听,问了句:“小白是谁啊?”
曹美旎欸了一声:“你不认识吗?你这记忆倒退到十七岁但是小白是和魏疏一块去的南州啊?”
又念叨只有她一个人留守。
喻泱转头看向魏疏,她的嘴唇是笑唇,以至于板脸都很难有效果,其实特别讨人喜欢。
只不过喻泱除了魏疏之外都很有自恋,唯独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节节败退。
魏疏解释了一下:“白映语,我公司设计部的。”
“我妈朋友的女儿,那年和我一起去的南州,她上的是艺高。”
喻泱从自己的记忆里翻了又找,愣是没找着这个名字,她突然眯起眼,警觉地说:“不会是你……”
曹美旎也听到了,她哈哈哈笑了好几声,“喻泱你醋包转世吗小白的醋你也吃,她要是跟魏疏能有点啥早没你的事儿了。”
喻泱哼了一声,她半点记忆都没,身体带给她的感觉好像这个名字很有问题,此刻突然痛恨自己居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妈的,回去就写。
“怎么突然说份子钱?”
魏疏问道,她现在的状态很放松,人一放松 ,那点只对喻泱有效的迷魂药又要发散了。
“前几天我在这楼底下看见她抱着一束玫瑰花跟人上了车,是个寸头帅哥的样子,小白这种性格,我还以为她和你一样都找不着对象,挺担心的,老实说我现在也有点担心。”
曹美旎跟魏疏还有白映语当初一起长大,一条街的交情,白映语家开饺子馆的,曹美旎从小就爱吃猪肉油渣馅儿的。
只不过三个人里只有曹美旎算是土生土长的东北妞。
白映语妈杭州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嫁到了东北,一条街跟做生意的魏疏妈认识,姐妹称呼,有时候魏疏三人回家都能听到女人的笑声。
加个曹美旎的妈,算是那条街的三朵金花了。
只不过白映语爹不是什么好爹,在外嫖.娼又打老婆,白映语的妈本来身体就一般,后来查出来肺癌晚期,男人干脆一走了之了。
癌症晚期没得治,就是熬着,油尽灯枯也就得了。
后来魏疏妈要回老家,就把白映语捎上,反正也不差那点钱。
“她那样的,认定了才接受,估计是定了吧。”
魏疏说,余光瞥见喻泱在微博上看白映语的微博,还放大看人照片。
小傻子。
“唉我都不敢问她,小白那耳朵又听不见,得找个温柔点的,我一直担心她爸的事儿让她恐男,结果到最后是你丫给出柜了。”
曹美旎说话的声音在喻泱耳朵里跟鸭子似的,嘎嘎的。
她还在专心致志地看白映语的微博,发现对方是个需要助听器才能听见声音的人,突然就觉得自己的猜测太恶毒了。
置顶还是一家公司对白映语的采访,说没有声音的世界可能让她更专心创作。
喻泱同情心泛滥,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小肚鸡肠,是我的发小我也要照顾啊。
“我是天生的。”
魏疏倒是直接。
曹美旎哦了一声,“所以你就喜欢喻泱这样的?”
喻泱从曹美旎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脑门盯着俩字,就这?
“喜欢的。”
喻泱听到整个人都炸了,她觉得魏疏变化也太大了,从不爱搭理到这么直接。
好,好,好,太好了。
好想现在和魏疏睡觉哦。
喻泱想到魏疏公寓的床,想到自己手机同步的几张擦边艳照,脸都红了。
曹美旎啧了一声,“百万粉丝的网红还这么容易脸红,失格。”
喻泱:“滚。”
“要不是小白出差,我就叫上她一起来吃了。”
曹美旎还有点遗憾,喻泱呲牙:“你不请客你随便磨磨嘴皮子就好了。”
“喻泱你管家婆啊,你魏疏缺这顿饭钱么?”
“我本来就是魏疏老婆,我不管谁管啊!”
如果喻泱是狗狗,现在估计炸毛了。
魏疏听了有点想笑,她觉得自己好像轻松了不少,伸手摸了摸喻泱有些干的红毛,“都归你管。”
“噫。”
曹美旎吃了牛排,“我就不应该和你俩吃,不然也得叫上梅梅。”
喻泱:“你们经常出来聚餐吗?”
曹美旎摇头:“哪能啊,你家魏总一分钟都好多钱,我们请不起。”
阴阳怪气地和微信里那个二当家有的一拼,果然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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