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钦江又蹭了下,赖在他身上,低低笑了。
前排唐星辰奋笔疾书写完最后一道题,把笔扔了出去,往后仰躺有气无力说:“太恶心了,再也别让我看见试卷这俩字儿。”
路倏:“你昨天也这么说。”
禇钦江:“你前天也这么说。”
“......操。”唐星辰发出来自心底的问候。
过了会儿,他说:“你们过年走亲戚吗?不走的话出来玩,我快憋死了。”
“出不来。”路倏说。
唐星辰侧目:“怎么?”
禇钦江补充:“要去纵陵市,去小叔家过年。”
沈含好几天前就跟他俩讲了,今年全家都要去纵陵那边,爷爷奶奶也去会,三家人一起过春节。
唐星辰哦了声,目不转睛盯了他俩半晌,不能理解道:“你们这什么姿势?”
“休息的姿势。”禇钦江说。
路倏:“闲人勿扰的姿势。”
唐星辰:“......”
哦,了不起啊。
回去前,路倏和禇钦江去了趟擂茶店的小巷,没想到关门了,二人只能打道回府。
一进家门,沈含立刻丢了两个行李箱过来:“抓紧时间,明天一早开车去。”
路倏表情麻木:“我要睡觉。”
“整理完再睡,”路铭衡说,“不然明天太晚出门会堵车。”
禇钦江从衣柜扯了几件衣服丢里边,对路倏说:“我来收拾,你去休息。”
路倏目光落在他脸上。
禇钦江现今虽然保送名额已经到手了,只需要递交材料等待审核即可,但对方为了陪他,也一直在熬着,没轻松到哪去。
这会儿脸色都不像以前那么白里透红了,略显憔悴。
“不睡了,”路倏提了提裤腿,蹲下叠衣服,“吃完饭再说。”
禇钦江蹲在他身侧,扫一眼沈含路铭衡的方向,俩人都在忙。
他轻声说:“晚上陪你睡。”
吃过晚饭,路倏反倒没那么困了。
禇钦江拿了两台switch到他房间,路倏坐在地毯上,背靠床尾,用平板挑选电影。
“想看什么?”见他进来,路倏说,“前段时间有几部新上映的。”
“都行,”禇钦江给了台游戏机给他,“除了恐怖片。”
路倏笑一声,放下平板,接过游戏机:“还记着?”
“谁能忘?”
上周末在家,路倏一时兴起放了部泰国恐怖片,俩人原本对这玩意儿是不敏感的,禇钦江从小没怕过鬼,路倏更不用说了,一般都是鬼怕他。
那部泰恐倒也不怎么吓人,就是画面拍得非常恶心,主角和配角无人生还,而且死相极其夸张,不打马赛克那种。
当看到下水道里爬满蛆虫的断肢与眼珠时,禇钦江人生第一次体验到,反胃反了三天是种什么感受。
路倏当然也没好到哪去,从此对各类惊悚恐怖片敬谢不敏。
“再想还得吐。”禇钦江脸色不太好看的说。
路倏乐道:“我不说了。”
两人用switch玩了会儿卡丁车和马里奥,放下游戏机,路倏挑了一部动画电影,《你的名字》。
是最近上映的电影里好评比较多的,经播出后热度飙升。
背景发生在日本的小乡村与首都东京,讲述了男女主灵魂互换最后相爱的故事,风格与配乐都十分治愈。
每回看电影的几小时,亦是他俩非常放松的时刻,关掉房间灯,只剩投屏的画面光洒在脸上,四周安然静谧。
两人或坐或躺,亲密且毫无防备的挨在一处,懒洋洋的神情闲适。
这样的氛围,很容易让人产生仿佛置身于午后,闲暇小憩时的那种惬意感。
路倏看着看着,不自觉歪在了禇钦江胸前,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
禇钦江从背后抱他入怀,垂头,在耳根处落下一个吻。
路倏心口像是被尾羽轻轻一挠,他覆住身前禇钦江的手臂,亲了亲他手背。
随即颈侧缓缓的,被密密麻麻印下更多吻,路倏偏头,嗓音有点哑:“还看不看?”
“过会儿再看。”
禇钦江顺势贴上他的唇,话音消失在两人唇缝间。
路倏扬着下巴,下颌线比以往更显清晰,喉结滚动,他单手攀住禇钦江脖子,手腕用了几分力,让两人贴得更紧。
禇钦江微微张开唇,舌尖舔了下路倏,路倏动作一顿,须臾后再度亲上去,用舌尖勾住他的。
唇齿没了轻重,肆意在口腔里你来我往,妄图占据对方。
路倏挑开禇钦江衣服下摆,顺着腰线钻了进去,在腰窝处揉按,缺少节制的一路向上游走,触碰到蝴蝶骨,指尖并不温柔的描绘。
禇钦江离开路倏的唇,一口咬上了他凸出的喉结。
路倏被迫仰头,喘气道:“你哪学的......”
禇钦江摸到他的裤边,扯了扯绳索。
“他们出去了。”他哑声说。
路倏搂住禇钦江,跨坐在腿上捏他后颈,低低道:“弄吗?”
禇钦江吻他耳垂,嗓音传进深处:“我帮你。”
.........
禇钦江用纸巾把手上粘腻的液体擦掉,帮路倏也清理了一下。
路倏系好裤子,将一地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禇钦江扎好垃圾袋说:“我去楼下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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