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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跑过去,直接趴在了楚听冬的背上,楚听冬下意识朝后伸手,他无比熟稔地勾着腿搭上去,细白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然后很黏糊地说:“哥,你们怎么才走?”
    楚听冬察觉到钟寻的唇蹭过他耳畔,冰凉,有股甜软的味道,很狡黠地亲他。
    余光一瞥,发现他才吃完冰棍,嘴唇还湿漉漉的。
    他蹙起眉说:“下去。”
    老城区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一中又不少人都住在旁边的家属院,楚听冬搬到钟寻家的事情班里许多人都知道,不是秘密。
    “楚哥,你不去的话,我就跟徐老师说了。”周珩小声说。
    “嗯,”楚听冬点头,“谢谢。”
    “没事没事。”周珩晚上还忙着去烧烤摊打工,问完就赶紧离开。
    “你要回家么?”钟寻跟上楚听冬,“我也要回去,一起走?”
    “我去书店。”楚听冬垂眸说。
    那就算了。
    钟寻可不想陪人逛书店,他这辈子就没进去过这种地方,就算他另有所图也不行。
    他在外面晃了一会儿,自己先回了家。
    到家时钟仲林也在,他就当没看见钟仲林,直接朝卧室走过去。
    但钟仲林一看他连书包都没带,肯定不是从学校回来,就沉着脸叫住他:“等等。”
    钟寻转过头,侧脸漂亮又冷淡。
    “都高三了还不知道上心,”钟仲林皱着眉,“又去跟谁鬼混?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成天一副什么德性?”
    “我看谁啊?”钟寻不耐烦地说。
    “谁不比你强?”钟仲林本来语气还算稳静,下一刻就被他拱起火,“谁像你一样成天让人失望?!”
    等楚听冬开门进来的时候,钟寻双手抄兜,朝他瞅了一眼。
    “呃……”钟仲林忍住怒意,质问他,“你瞅什么瞅?看出什么了?”
    “他丑我帅。”钟寻说。
    钟仲林彻底憋不住火,脸色黑沉,攥得手里报纸发皱。
    钟寻也不躲,就站在他旁边,眼睫抬了下,侧过白皙的脖颈,语气很冷,说:“你打吧,拿刀朝这儿捅,扎深一点。”
    他明知道他说什么话钟仲林会生气,但他还是忍不住说。
    钟仲林跟他生气,朝他动手,他就跟着暴怒,钟仲林不跟他生气,他就故意激怒他。
    “呃……”吴玉兰在旁边听了几分钟,嘴唇微动,又抿住,想管又没管,她是觉得钟寻太犟了,为什么非得顶嘴,闹成这样。
    闹到最后吵起来,挨一顿揍,才算完。
    钟仲林上次被楚听冬拦住,就不太想当着楚听冬的面再跟钟寻动手,他还得顾及到前妻,但他一跟钟寻说话就完全压不住怒意。
    既然钟寻不躲,他就攥着报纸抽过去。
    还没打到,钟寻胳膊就被人往后拉了一下,他本能地回过头,撞到楚听冬的胸膛。
    楚听冬拿手搂住他后脑勺,将他的脸颊挡在自己怀里。
    楚听冬没说什么,但拦都拦住了,钟仲林强忍着怒火,没再继续动手,脸色难看地去了卧室,吴玉兰叹了口气,也跟着过去。
    钟寻鼻尖抵着楚听冬的肩膀,陷在他怀里,不想挪开,胸口起伏不定,堵得他心慌。
    他觉得这个怀抱冷淡又温暖,但是他又想毁掉抱着他的这个人,凭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不沾一丝阴霾。
    而他在他们还没见过面的时候,就活在这种阴影之下。
    跟楚听冬一比,他当然会永远让人失望。
    作者有话说:
    不要怕,攻是真的会很爱受,所以等他想好了,彻底心甘情愿上当也就甜了(……),还有一两章吧,顶多三章。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月亮
    “当我的男朋友吧。”
    钟寻攥住楚听冬的手腕, 赖在他怀里不想动,鼓噪的心跳稍微平静下去,他听到吴玉兰低声说话, 钟仲林又忍不住骂他。
    隔着客厅, 还有一道卧室门,还是能听清。
    “你也别劝我,”钟仲林有些烦躁地说,“我就当这么多年白养了个儿子, 我这是养的孩子还是仇人?我怎么对不起他了?”
    “但凡成绩有人家的零头, 我都不至于这么发愁, 笨就算了, 顶嘴倒是挺快。”
    钟寻嘴唇抿住, 仰起头看了一眼楚听冬, 推开他,拎着钥匙就又下了楼。
    楚听冬蹙眉在客厅站了几秒,然后沉默着回自己卧室。
    钟寻本来想去网咖,结果宋一锦不在, 半路宋一锦给他发消息, 问他要不要去烧烤摊喝酒, 就在周珩打工的那个地方。
    他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就过去了。
    “再来一份麻小,”宋一锦扭头招呼, 然后抬手开了几瓶青啤,问钟寻,“我正跟胖子他们开黑呢, 你玩不玩?”
    “不玩。”钟寻没兴致。
    还有几个隔壁职高的也在, 清一色的黄毛, 见钟寻来了挺惊讶地问:“好长时间没见了寻哥,你也没去台球厅,忙什么呢?”
    “忙着搞对象。”钟寻脚踝搭在另一侧膝盖上,漫不经心地说。
    “寻哥真会开玩笑,”职高的几个混子面面相觑,有人连忙打个茬绕开了话题,“这家花蛤也不错,我去瞅一眼还有没有。”
    钟寻没吭声,他垂着眼睫,坐在边儿上吃烧烤,白的啤的混在一起,最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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