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能让做出这种事的Omega是什么样子的人?真让人好奇啊。”
舒宴清有一种奇妙的气质。
可能久经商场, 比起Omega,她有时干脆直接得像是一个Alpha。
尤其是喝酒的时候。
舒宴清喝到一半发现自己的酒杯空了,于是把酒杯伸向了夏方浥。
夏方浥默默地为她倒上了半杯红酒。
“舒小姐说笑了。我没有什么值得您好奇的。”
——那个Omega更是如此, 不过是个骗子而已。
——一个看不透的骗子而已。
舒宴清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不能信你,她肯定很有魅力。”
“来让我猜猜看吧, 长相甜美,看上去有几分楚楚可怜,容易激起你的保护欲,眼神要娇弱, 还要有几分无辜, 最好再带上几分隐隐约约的诱人。”
舒宴清越说,夏方浥越感觉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都说中了。
这是怎么猜的?这就是Omega的直觉?
“舒小姐,这下您也应该明白我不是什么品行端正的Alpha了吧。”
夏方浥正色道。
“我这样的Alpha是配不上您的。”
“你不要这么死脑筋, 像我这种做生意的人, 对待什么都是要灵活应变的。”
“你和Omega一起离家出走过未必有什么不好,年轻人叛逆很正常的, 只要知错就改就是好的,况且……我也挺喜欢这种Omega呢, 这说明我们爱好一致啊。”
夏方浥觉得自己身边的怪人是一个比一个突出。
“舒小姐,话不是这么说的……”
“啊, 打住打住,你这种装作看不起自己实际想要拒绝我的样子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舒宴清爽朗地笑了起来。
“你可以和我先相处一阵子,要是到时候你还没有适应我,我们再另说。”
夏方浥有几分困惑地看向她。
“哦,你会开车吗?”舒宴清冷不丁地问道。
夏方浥颔首,“会。”
“很好,等会儿把我送回去吧。”
“……好的。”
夏方浥看着窗外的夜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
把舒宴清送回家后,夏方浥就不自觉地走到了秦柔家的楼下。
说来也是巧了,这两人家住的很近。
夏方浥是畏高的,就连从下往上看一栋高楼都会手指冰冷。
可是今天,她坐在秦柔家对面马路的栏杆处,望着秦柔住的那一层楼看了很久。
她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舒宴清是一个很有魅力的Omega。
她很包容自己,也能够给她想要的自由和未来,还能给她一个家庭。
这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她还有什么不满?
她为什么还要走到这个骗人精的家门口,像个傻子一样期待她能够站到窗前看见自己呢?
可是,夏方浥看着那朵橙色的灯光,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她好难受。
她发现自己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每每遇到关键地方就想退缩,她竟然还十分没有礼貌地在心里把舒宴清和秦柔做着对比。
舒宴清一举一动都很稳重,具有成熟女人的风韵。
那小坏猫,什么都做不到,还喜欢光着脚在地板上走路。
舒宴清识大局,懂得分析当前的利弊,给自己一条最好的路。
而那小坏蛋喜欢撒娇,只知道睡懒觉,带着她走向堕落。
舒宴清是诚实的,她把自己的想法完完全全的告诉自己,大方而又直白。
而那坏Omega,一开始就在骗自己了。
任谁来看都是舒宴清好。
这个世界上有谁会舍弃掉大好的一切,去选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抛弃自己的混蛋小骗子吗?
只有她!
也就她这种傻子会想这种问题了!
可是……
纵使这个小坏蛋,这只小坏猫有千般万般不好。
她也还是会想着她。
她真想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把自己打醒。
那个随时都有可能抛弃自己没心没肺的坏Omega,有什么资格被她这样想念?
夏方浥远远的看着那处灯光,眼里包起了眼泪。
秦柔,为什么啊?
你为什么要把我变成一个这么矛盾的人?
我好恨你。
可我也好痛苦……
你这个骗子!说谎精!没心没肺的Omega!
--
第二天,或许是听见了那声未婚妻,又或许认命了,秦柔没有再来找夏方浥。
甚至,一整天看也没有看夏方浥一眼。
夏方浥心里有些冰凉。
果然秦柔这个坏Omega连嫉妒心都没有。
这个Omega就是凉薄到这个地步的人。
她完完全全就是在玩弄自己吧?
自己居然还对她哄骗自己说喜欢自己的话有些动摇,现在想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
--
晚自习,还没有下课,秦柔托着下巴就从窗户边上看见了昨天那辆白色的保时捷918。
她转了一下手里的原子笔,一个想法浮上心头。
她借去洗手间为由,非常肆意大胆地直接走出了校门。
她笔直地走向了那辆白色的保时捷918,毫不避讳地拉开了车门就坐了上去。
--